陈年霉味混杂着山雨猛烈地撞击着玻璃窗,阁楼的铜锁在安然掌中渐渐升温。
手机电筒扫过门缝里垂落的发丝,那绺湿漉漉的黑发末端凝结着暗红血珠,在惨白光束下泛着诡异光泽。
"阿然!
"楼下突然传来祖母凄厉地叫喊。
安然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腐朽的栏杆,手中铜钥匙当啷坠地。
从祖母枕下偷来的钥匙串中,唯有这把刻着山茶花纹的钥匙泛着幽幽青黑光泽。
整栋木楼突然震颤,安然扶着墙站稳时,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混着某种黏腻的水声。
暗红液体正顺着楼梯缝隙蜿蜒而下,在第三级台阶积成小小的血洼,倒映出阁楼门缝里半张惨白的脸。
"啪嗒"血滴落在后颈的触感让安然浑身僵直。
她缓缓抬头,阁楼门不知何时开了条一掌宽的缝,布满蛛网的天花板上垂着数十条红绳,每根都系着褪色的银铃。
那些铃铛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摇曳,却静默无声,透出一股诡异的氛围。
手机突然震动,镇卫生院发来的监控画面里,本应昏迷的祖母正四肢扭曲地爬向病房窗户。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打着玻璃,干裂的嘴唇翕动,安然通过唇语辨认出三个字:快逃!
惊雷劈裂雨幕的刹那,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安然攥着防狼喷雾冲上楼梯,在跨过门槛的瞬间被浓重的腥气呛得干呕。
电筒光扫过角落的红木箱,箱盖大开着,露出半件靛蓝粗布衫——领口处暗褐色的污渍,赫然是喷溅状血迹。
箱底躺着一只信封,表面覆盖着如同岁月烙印的黄渍,邮戳上的日期赫然显示着2003年4月3日。
安然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只见其上一只陈旧的血手印几乎覆盖了所有字迹,仅留下几行歪歪扭扭却异常工整的钢笔字:"秀云同志:见信速来后山狐仙洞,那些孩子......"落款被血迹晕染,依稀能辨出"陈"字偏旁。
安然突然想起镇志记载,二十年前有位陈姓驻村干部在破除迷信行动中失踪,最后只找到半截挂着银铃的红绳。
手机电筒突然闪烁两下熄灭,阁楼陷入死寂的黑暗。
安然摸到木箱边缘的刻痕,凹凸的纹路在指尖组成山茶花图案——与钥匙上的纹饰完全相同。
正当她鼓足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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