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仿若天河决堤,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暴力量,噼里啪啦地砸落在三星堆遗址这片神秘土地上。
李澈身着满是泥泞的工作服,双膝跪地,神情专注虔诚,指尖轻轻拂过青铜神树那交错纵横、如迷宫般的枝桠。
这神树宛如远古巨兽骨骼,造型诡谲绮丽,每一处弧度与纹理,似都在低语着尘封岁月的秘密,散发无尽神秘力量,仿佛要将周边时空卷入它的神秘旋涡。
“李教授!
碳十西检测显示,这青铜神树距今己有三千一百年!”
助手小刘惊喜激动的呼喊,瞬间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吞没,仿若这惊天秘密,连上天都欲遮掩。
恰在此时,异变突起。
树顶太阳轮幽幽泛起诡异青光,原本静止、仿若镌刻在时光中的纠缠龙纹,竟似被注入生命灵泉,缓缓游动起来,鳞片闪烁,龙须轻摆,栩栩如生。
李澈浑身一震,眼中满是惊愕,刚欲起身探究,助手带着颤音的惊呼再度传来:“等等!
您看这些铭文!”
李澈迅速稳住心神,多年考古历练出的沉稳尽显,敏捷举起强光手电筒,刺目的白芒如利剑扫过青铜表面。
刹那间,密密麻麻、仿若天书的虫鸟篆浮现,与祖父临终所赠、泛黄破旧且散发历史陈香的《皇极经世书》残卷文字,竟如复刻般相同。
一瞬间,一种跨越时空羁绊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若命运齿轮悄然咬合。
然而,还未及他细思,整棵神树仿若被上古神魔操控,剧烈震颤,枝干间爆出幽蓝如鬼火的电弧,噼里啪啦作响,似有毁天灭地之力涌动。
混乱的最后瞬间,李澈本能扑向最近的青铜面具,仿若抓住惊涛骇浪中的救命浮木。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道沙哑、仿若来自九幽地府的呓语:“九鼎重聚日,山河易主时......”再度睁眼,后脑勺撞上潮湿石板的剧痛袭来,李澈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
待视野稍清,刺鼻腐臭气味萦绕不散,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堆杂乱、爬满蛆虫的腐臭稻草中,双手被粗重铁链吊在刑架上,十指指甲尽被拔除,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顺指尖滴答滴落,在脚下汇成刺目血泊。
“装疯卖傻是吧?”
一个身着乌皮靴的男人仿若鬼魅现身,粗暴揪住李澈头发,用力上提。
男人腰牌上“观风使”三个鎏金小字,在昏暗摇曳的火把光下,闪烁冰冷光芒。
他凑近李澈,眼中满是凶狠贪婪,恶狠狠地逼问:“庐陵王把玉玺残片藏哪儿了?”
“什么庐陵王?
什么玉玺碎片?
我不是在进行青铜神树的碳十西检测吗?”
李澈满心疑惑,仿若置身荒诞梦境,眼神迷茫不解。
下意识看向腰牌,心中一惊:“观风使,这是武则天时期的组织!
难道我穿越了?”
剧痛如汹涌潮水冲击神经,在这无尽痛苦中,零碎记忆如破碎拼图悄然拼凑。
李澈竟成了李重茂——史书中被太平公主毒杀的短命王爷!
昨夜,他偷听到父亲李显与旧部密谈传国玉玺,今早便被武周爪牙如拖死狗般拖入这阴暗潮湿、仿若地狱深渊的地牢。
未等他回过神,一根尖利铁钎猛然插进无名指指缝,钻心疼痛仿若闪电击中全身,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声嘶力竭。
观风使在火把映照下,面容扭曲狰狞如恶鬼:“最后问一次,玉玺在哪?”
“去你妈的玉玺!
那是隋炀帝镇压水患的禹王鼎碎片!”
李澈疼得浑身痉挛,愤怒如燃烧烈焰在胸腔熊熊燃烧,瞪大双眼怒吼。
此言一出,全场仿若被施定身咒,瞬间死寂。
狱卒扬起的鞭子僵在半空,观风使瞳孔骤缩,仿若见了不可思议之事,灵魂出窍。
这些武周爪牙蒙在鼓里,不知真正传国玉玺早被熔毁,穷追不舍的不过是杨广留下的禹王鼎残片。
“妖言惑众!”
观风使暴怒,仿若被触怒的雄狮,猛地扯开李澈囚衣,却陡然愣住——溃烂胸口处,半枚泛着幽光的青铜鼎耳仿若沉睡千年后苏醒的精灵,显露而出。
三天前,真正的李重茂被抓前,拼尽全力将其缝入血肉。
“果然是李唐余孽。”
观风使狞笑着,眼中闪残忍光芒,迅速抽匕首向鼎耳剜去。
就在鼎耳离体瞬间,仿若一股神秘力量注入李澈体内,他不知哪来的决绝力量,猛地向前一扑,如饿虎扑食夺过鼎耳,狠狠砸向观风使,。
观风使恼羞成怒,仿若尊严被践踏的帝王,大吼:“反了!
给我抢回来!”
狱卒们仿若恶狼扑羊,一拥而上。
李澈握紧鼎耳,拼死抵抗。
混乱中,观风使右臂却突然青筋暴起,仿若老树盘根,皮肤泛起铜绿,行动受限。
“把这杂种扔进龟山矶喂蛟!”
观风使捂着腐烂右臂,声嘶力竭嘶吼,眼中满是怨毒。
观风使没去过现代,不知道青铜器划伤皮肤,会得青铜病。
一名狱卒面露犹豫,仿若行走悬崖边缘,小心翼翼开口:“大人,他毕竟是庐陵王李显的儿子,咱们在房陵,要是他就这么死了,日后圣上追查下来,咱们也难办啊。”
观风使脸色一沉,眼中闪过狠厉,仿若暗夜里毒蛇吐信,啐了一口道:“哼,圣上一心想要那传国玉玺,咱们就说这小子争抢玉玺残片时,带着残片跳入江中意图逃脱,圣上说不定还会嘉奖咱们办事得力。
况且,龟山矶蛟兽出没,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道他是怎么没的?”
狱卒虽仍担忧,但见观风使态度坚决,仿若面对不可忤逆权威,不敢再多言,和其他狱卒一起,仿若拖行死刑犯般,将李澈拖往龟山矶。
冰冷汉江水仿若冰刀灌进鼻腔,李澈却仿若冷水浇醒的醉汉,愈发清醒。
作为参与过南海一号打捞的专家,他熟悉这种濒死感——反绑双手的麻绳在松动,那是观风使中毒时,狱卒慌乱未系紧的死结。
不知是观风使和狱卒怕青铜毒,还是一时恍惚,李澈怀中青铜鼎耳没被抢走。
“龟山矶......杨广龙舟......”李澈心中默念《隋书·炀帝本纪》记载,仿若黑暗中抓住曙光。
江水忽地温热,怀中沾血青铜鼎耳开始发烫,似有灵性指引他向江心潜去。
五十米深的水底,仿若另一神秘世界。
九尊巨鼎仿若古老星辰,摆成北斗阵,散发古朴威严气息。
中间缺耳青铜鼎与他手中残片产生共鸣。
残缺鼎耳仿若被无形手牵引,自动漂浮嵌入缺口,瞬间,鼎内壁仿若点燃天书,浮现金色铭文,化作汹涌热流,涌入李澈西肢百骸,他吓了一跳,仿若卷入奇幻梦境。
“皇极九天,水德为引。”
一个苍老声音仿若洪钟,在他脑海炸响,仿若神谕降临。
“半炷香了还没浮上来?”
观风使在冰面上焦躁踱步,仿若热锅上蚂蚁,“活要见尸死要见尸......” 声音渐渐远去。
而李澈心中既惊心又庆幸,一穿越就遇死局,幸好还活着。
这场跨越时空的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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