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均己成年)(不要在意男女主的年龄)(在意就是成年了)(有些情节时间跨度比较大,是因为要符合情境)三月的青禾中学被樱花揉碎在风里,夏栀握着银白的口琴站在教学楼前,校服裙摆被风掀起时,能看见藏在袜筒里的输液港。
她仰头望着漫天粉白的花雨,忽然将口琴抵在唇边,《卡农》的旋律如清泉般流淌,惊起一树雀跃的樱花。
顾言抱着画夹穿过走廊时,琴声正穿透层层叠叠的花影。
他驻足在转角,看见逆光中的少女闭着眼吹奏,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翅膀般的阴影。
她的发梢泛着化疗后的浅黄,却被阳光镀成温暖的金箔。
"同学,能帮我捡一下口琴吗?
"琴声戛然而止,夏栀的口琴滚到顾言脚边。
他弯腰拾起,指尖触到金属表面的温度,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
"谢谢。
" 她笑着接过,发间的樱花落在他的画夹上。
顾言望着她腕间的输液管,喉结动了动,转身时画夹里的素描纸发出细微的声响 —— 那是他今早画的蝴蝶,翅膀上布满细密的裂痕。
第一次真正的对话发生在医务室。
夏栀正蜷缩在长沙发上打点滴,门被轻轻推开,顾言抱着一叠画纸走了进来。
他看见她时愣了一下,转身想走,却被她叫住:"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
"春日的阳光倾泻而入,夏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她对口琴呵了口气,开始吹奏《小步舞曲》。
顾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画纸在膝头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他递来一张素描 —— 画面中央的女孩闭着眼吹口琴,阳光在她发梢碎成星辰。
"送给你。
" 他的声音像被雨水浸润过的泥土,低沉而柔软。
夏栀接过画纸,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你眼里的光,比化疗灯还要明亮。
"从那天起,医务室的白墙上渐渐出现了彩色的涂鸦。
夏栀用收集的粉笔头画下向日葵田,顾言则在旁边补上振翅的蝴蝶。
他们会在放学后坐在梧桐道的长椅上,夏栀讲着她在医院里听过的故事,顾言安静地画着速写。
有一次她突然问:"如果生命是一幅画,你会怎么描绘它?
"顾言停下手中的笔,望着远处的晚霞:"曾经觉得是黑白的,但现在......" 他看向她发间跳跃的阳光,"应该是有金边的灰色。
" 夏栀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进他掌心:"我的是彩虹色的,分你一半。
"糖纸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顾言含着糖,感受着甜味在舌尖蔓延。
他忽然发现,医务室的白墙在他们的涂鸦下,渐渐变成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西月的雨丝像温柔的琴弦,在画室的玻璃上织出朦胧的帘幕。
夏栀踮着脚擦拭画架上的灰尘,化疗帽滑到鼻尖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转身时,正撞进顾言带着笑意的眼眸 —— 他抱着新 canvases,黑色护腕上沾着钴蓝色的颜料。
"今天画什么?
" 她晃了晃手中的调色盘,发梢扫过窗边的风信子。
顾言将画架支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节上:"画你。
"夏栀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
她拖过椅子坐下,裙摆扫过满地的颜料管,忽然伸手蘸了蘸钛白色的颜料,在他脸颊上点了个圆点:"这样才公平。
"顾言望着她狡黠的眼睛,忽然低头蘸了些茜红色。
夏栀慌忙躲闪,却被他用指尖在额间画了颗星星。
两人在雨声中追逐,调色盘里的颜料泼溅在画布上,晕染成抽象的星河。
"别动。
" 顾言忽然按住她的肩膀。
窗外的雨幕中,一束阳光穿透云层,恰好落在她的睫毛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指尖抚过她化疗帽下的发茬:"你知道吗?
你比所有的颜料都明亮。
"夏栀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听见了吗?
它跳得和你的画笔一样快。
"顾言喉结滚动。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震颤 —— 在这具被病魔侵蚀的躯体里,竟藏着如此炽热的光芒。
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尝到化疗药物的苦涩与樱花的甜香。
那天下午,他们在画布上共同完成了一幅画。
夏栀用柠檬黄涂抹出太阳,顾言则用群青勾勒出相拥的剪影。
雨停时,阳光穿透画室的玻璃,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彩虹。
"顾言," 夏栀忽然轻声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把这幅画挂在最亮的地方。
"顾言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她单薄的脊背在掌心起伏:"不会有那一天。
我们要一起画到头发花白,画到颜料管堆成山。
"夏栀笑了,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和窗外的鸟鸣合奏成生命的乐章。
在这个被雨水浸润的春日,两个被命运宣判的少年,用颜料与拥抱,在画布上写下了最明亮的誓言。
(后文中有些句子可能有些雷同,毕竟要写很多个情景,所以词语有点词穷,会慢慢改进的)(篇章与篇章之间大部分是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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