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小凡，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普通程序员（IT农民工一枚）。
每天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公司和出租屋，偶尔加个班，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首到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
"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亮起。
我正躺在床上刷短视频，顺手点开了邮箱。
发件人是一个叫"阴曹地府人力资源部"的账号，标题写着："恭喜您通过初试，请于今晚子时参加面试"。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年头连诈骗邮件都这么有创意了吗？
正要删除，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是陈小凡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阴曹地府人力资源部的判官助理，您收到我们的面试通知了吗？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这是恶作剧吧？
""不是恶作剧。
"对方的声音很严肃，"我们查过您的简历，您在阳间的公司负责ERP系统维护，正好符合我们地府办公系统升级项目的需求。
待遇从优，五险一金齐全，还有地府特供的孟婆汤作为员工福利。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继续说道："如果您同意参加面试，请在今晚子时准时入睡。
我们会派黑白无常去接您。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发呆，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最近加班太多出现幻觉了？
还是说......我看了眼时间，己经晚上十一点了。
子时就是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也就是说......"叮咚"，又是一条短信："温馨提示：面试请着正装，建议黑色西装。
地府温度较低，可适当增添衣物。
"我咬了咬牙，反正也睡不着，不如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把戏。
我翻出唯一的一套黑西装，这还是去年年会时买的。
换好衣服，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手机显示23:58。
突然，一阵困意袭来。
我努力想保持清醒，但眼皮越来越重......"醒醒，到站了。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殿里。
面前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一个全身白，一个全身黑。
"欢迎来到阴曹地府。
"白衣人微笑着说，"我是白无常，这位是黑无常。
请跟我们来，判官大人正在等您。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穿着西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份简历。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跟着黑白无常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各种现代化的办公室，玻璃门上贴着"生死簿管理部"、"轮回转世处"、"孟婆汤研发中心"等牌子。
穿着职业装的鬼魂们匆匆走过，有的还拿着星巴克。
"地府现在也这么现代化了？
"我忍不住问。
"是啊，"黑无常说，"自从阎王爷去硅谷考察回来，就大力推进地府数字化转型。
现在生死簿都用ERP系统管理了，就是还不太稳定，经常出bug。
"说话间，我们来到一间办公室前。
白无常敲了敲门："判官大人，面试者到了。
""进来。
"推开门，我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用iPad看文件。
桌上摆着"崔判官"的名牌。
"坐。
"崔判官头也不抬地说，"陈小凡是吧？
我看过你的简历。
在阳间的公司负责ERP系统维护三年，精通Java和Python，还会点前端......"我战战兢兢地坐下，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又真实得可怕。
"为什么想来地府工作？
"崔判官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
"我......"我一时语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诚实，不错。
"崔判官点点头，"我们地府现在正在推进办公系统升级，急需你这样的技术人才。
工作时间是每天晚上子时到寅时，工资按阴间汇率换算，大概是阳间的两倍。
五险一金齐全，每年有十五天带薪假，可以自由选择在阳间还是阴间休。
"我听得目瞪口呆。
"当然，考虑到你白天还要在阳间上班，我们可以提供阴阳调和丹，保证你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
"崔判官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试用期三个月，转正后可以申请地府廉租房。
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咽了口唾沫："那个......我能问问，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吗？
"崔判官笑了："那你就当做了个梦，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确定要放弃这个双倍工资的机会吗？
想想你的房贷，想想你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我动摇了。
确实，以我现在的收入，想要在城里买房简首是天方夜谭。
如果真能拿到双倍工资......"好，我答应。
"我咬了咬牙。
"明智的选择。
"崔判官满意地点点头，"来，把这个签了。
"他递过来一份合同，我仔细看了看，条款确实很优厚。
签完字，崔判官把合同收起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工作证递给我。
"欢迎加入地府大家庭。
今晚就开始上班吧，黑白无常会带你去IT部报到。
记住，地府的工作是高度保密的，绝对不能向任何阳间的人透露，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
跟着黑白无常来到IT部，我惊讶地发现这里比阳间的公司还要现代化。
开放式办公区，人体工学椅，MacBook Pro，甚至还有咖啡机和零食区。
"这是你的工位。
"白无常指着一个靠窗的位置，"你的主要工作是维护生死簿ERP系统，处理各种bug。
对了，你会用Git吗？
""会......""那就好。
地府的代码库都在GitHub上，不过是用阴间域名，回头给你发个VPN。
"我坐在工位上，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打开电脑，发现操作系统居然是地府自主研发的"阎罗OS"，界面还挺酷炫。
"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黑无常说，"对了，记得每天上班前吃一颗阴阳调和丹，就在你抽屉里。
"我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颗发着微光的药丸。
倒出一颗吞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连加班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就这样，我开始了白天在阳间上班，晚上在地府加班的双重生活。
第一天晚上，我主要是在熟悉地府的代码库。
不得不说，生死簿ERP系统的架构相当复杂，涉及到六道轮回、因果报应等玄学逻辑，写起来相当烧脑。
凌晨三点，我准时下班。
黑白无常把我送到"还阳门"前："明天同一时间，记得准时来上班。
"穿过那扇门，我瞬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手机显示凌晨三点零一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的西装口袋里，还揣着地府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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