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学成归乡之日,却是我噩梦的开端。
曾经温馨的家园只剩一片焦土,长姐香消玉殒,兄长含冤九泉,老父杳无音信,母亲疯癫焚亡。
我拿起医箱,踏上复仇之路,中洲,便是我的阎罗殿。
步步为营,我以为手刃仇人便是终结,却在剑刃刺穿他心脏的那一刻,看到了他手中紧握的玉佩。
那熟悉的纹路,背面刻着的“柔”字,竟与我另一块玉佩一模一样。
这玉佩,本属于我那早已逝去的阿姐……难道,一切的真相,远比血债更令人胆寒?
1指尖摩挲着粗糙的马车壁,咯吱咯吱的声响混杂着马蹄敲击地面的沉闷,像一根根细小的针,一下下扎进我心底,扯出丝丝缕缕的钝痛。
阔别七年,终于回到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可这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记忆里熟悉的泥土芬芳,而是一种带着焦糊味的、令人作呕的沉寂。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只是光秃秃的,没了孩童攀爬时留下的划痕。
记忆里总是笑眯眯的李婶,此刻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把扫帚,一下下无力地扫着地上的落叶,脸上布满了沟壑,浑浊的眼中满是疲惫。
她看见马车,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那瞬间的惊喜还未完全绽放,便被深深的疑惑和小心翼翼所取代。
“……嘉欣?”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潮水般涌上来。
李婶的眼神,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早已破碎的东西。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声音却有些颤抖:“李婶,是我,嘉欣回来了。”
李婶手中的扫帚“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着,蹒跚着朝我走来,枯瘦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她的指尖冰凉,像刚从寒窖里捞出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
不该回来啊!
快走,快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浑浊地滚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带着一种绝望的温度。
“李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急切地问道,心中那股不安感像藤蔓般缠绕着我的心脏,越勒越紧。
李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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