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杨夫子以拒收我为学生做要挟,玷污了阿娘。
我忍气吞声,跟着他学了两年后,将一株断肠草下在他的茶中。
亲眼见他七窍流血而亡,我哼着歌回了家。
多年后,我乘坐轿辇经过昔日的私塾时,停下来吩咐随行的人将这一片地方改造成女学。
那人毕恭毕敬:“是,陛下。”
1我下定决心要杀一个人时,是在五岁。
五岁生辰一过,阿娘就携着我到这一带最有名的私塾,求塾里的杨夫子收我为学生。
杨夫子虽然屡试不中,但经他开蒙的学生中有不少中了秀才甚至举人的,阿娘打听得真切,特意带了我来求他。
听了阿娘的话,杨夫子抬眼扫一扫阿娘身上的补丁,嘴角牵着一抹笑:“姚娘子,我这私塾不是善学,需得一次缴清每年五两银子的束脩,你有吗?”
阿娘讪讪地低下头,收回握在手中的几分散碎银子,牵着我回了家。
家里仅有的值钱东西,就是晾晒在门口的那筐草药,是阿娘带着我足足在山里采了一个月才凑齐的。
但即使把这筐草药全卖了,也凑不齐五两银子。
更何况,我和阿娘的两张嘴还要吃饭。
我看出阿娘眼里的无助,仰起头扯一扯她的衣角:“阿娘,我不想上学。”
阿娘却温柔地笑:“霖月,你是天上的明月,自当读书断字。”
从那天起,除了白天上山采药,阿娘晚上又到洗衣坊洗衣。
一双手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又不停地在洗衣板上搓揉衣裳,而变得又肿又糙。
这样过了几个月,阿娘终于攒下五两银子,满怀期待递到杨夫子面前。
杨夫子摸一摸唇上的几点胡髭,一双老鼠一样的眼睛在阿娘身上转了几转,笑嘻嘻说:“姚娘子,我这私塾都是男童,收一个女娃子进来,恐怕不妥……”他的手越过银子,放在阿娘的手上。
几个月前被杨夫子拒绝后,阿娘带着我走遍了周围的私塾,的确没有收女学生的。
阿娘怔了一怔,转头让我先回去。
我说什么也不肯走,杨夫子收起笑脸,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到门外,关上了门。
我蹲在窗下,一边抠着泥一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撞击声。
我的两手指甲全是泥巴时,阿娘出来了。
她散着头发脚步虚浮,脖子下没被遮住的地方露出几片淤青。
我牵着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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