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1基地投放SY1完毕..”“Y2基地投放SY1完毕..”...“Y35基地投放SY1完毕..”实验室里,忙碌的实验人员似旋转不停的陀螺。
他们身着洁白的实验服,在各种仪器设备间快速穿梭。
“很好,这样就全部准备ok,计划将开始全面执行,各部门准备,基地负责人迅速就位。”
“第一批城市下发公告,消息封锁,只进不出。”
“审核完成。”
白大褂恭敬恭维地向先生报告。
先生点点头:“行动吧。”
“先生,重点名单己下发,“成体”将前往各城,只要您一声吩咐,便可。”
看着手中的资料:“开始吧。”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期待你们的表现。”
踢踏踢踏··先生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培养皿,面容冷峻而深邃。
双眸犹如深邃的寒潭,在西服的衬托下,更显锐利与睿智。
“先生,到了批“强体。”
“走!”
随着脚步来到安置所。
“强体”被安置在一个个特制的、全封闭式的透明舱室中。
周围布满了各种监测仪器,它们闪烁着冰冷的光,时刻记录着实验体的生命体征数据。
“先生,这是年轻力壮且基因具有某些特殊标记的个体。”
看着眼前恐惧与迷茫的人们,他不由冷笑出声。
“求求您,放过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需要我照顾,只要您放了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哦?
什么都愿意?”
先生看了眼手下。
手下给男人注入了蓝色液体。
“给我看看,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
“这是什么啊?
啊!”
随着那冰冷的注射器针头刺入肌肤,溶液缓缓注入体内。
起初只是一阵轻微的寒意从注入点蔓延开来,仿佛有丝丝缕缕的冰线在血管中游走。
可不过片刻男人剧烈地抽搐起来,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劈啪··瞬间,血肉、碎骨如同被抛洒的花瓣一般,以一种极其恐怖的姿态朝着西面八方迸射而去。
浓稠的液体顺着光滑的壁面缓缓滑落,破碎的肉块,黏附在舱壁各处。
先生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冷漠与鄙夷:“啧,看来决心也不怎么样嘛。”
一旁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骇人的场景在眼前上演,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也有人惊恐地连连后退,脚步踉跄,慌乱之中被身后的仪器绊倒。
“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却全然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着往远处爬去。
“怕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的,只要成功,你们将成为人上人!”
“拜托了,拜托了,放过我,我才刚刚20岁,人生刚刚开始,不能就这样..”男孩跪在地上不断哀求着。
先生伸出手掌微微凑近,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只要能成功,你可以有无数个20年,每次都是全新的开始,怎么样?
试试吗?”
男孩依然抖个不停。
见状先生又将手顺着男孩的肩膀缓缓滑落,轻轻握住他那冰冷且微微发颤的手。
“刚开始是吧,可惜这种人生只有一次机会。”
他微微俯下身,凑近对方的耳朵,压低声音,用一种阴阳怪气、充满蛊惑的语调说道“难道你不想不停不停不停地过不一样的人生吗?”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声从喉咙里溢出。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平庸下去?”
男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满是期待地问道:“真的..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吗?”
“当然!”
先生站起身来,华丽转身看向透明舱:“只要经过小小的考验,你就能成功!”
话语间,那渴望的心思己然表露无遗,全然没了起初的警惕。
“来吗?”
先生扬起手掌。
仿佛只要迈出这一步,就能开启一段无比绚烂的精彩旅程。
却丝毫未曾察觉自己正一步步迈向危险的深渊。
“来。”
男孩似乎被先生勾勒出的美好又疯狂的幻景给深深吸引住了。
“不要啊,别听他胡诌,怎么可能吗?
他就是拿你当试验品,醒醒!”
“就是啊,不要被他给糊弄了。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别被一时的冲动和那些虚无缥缈的诱惑给迷了心窍。”
“喂!
快放过他!”
他使了使眼色手下立马安排上。
其他人被抓到不同的透明舱:“镇定剂给上。”
先生站在一旁期待着这批次的成品。
透明舱有的人大张着嘴巴还未发出声响就被化成七零八落。
有的双手抱头,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仿佛这样便能减轻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痛苦。
噼里啪啦··先生摇摇头:“这批次,完全不行嘛!”
“抱歉先生,接下来会去各大医院、基因库、运动员筛选更高质量实验体。”
“嗯,就这么办吧。”
先生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找但寻光来。”
“是。”
头发乌黑浓密,略带几分不羁凌乱的男生匆匆朝着先生的方向赶来。
“先生,你有事叫我吗?”
“但寻光,在我睡醒之前,一定要看到更高质量的实验体。”
“没问题。”
当寻光踏出实验室,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发梢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下意识用手遮了遮耀眼的光芒:“先生总是这样,紧急的事情,想也不想就交给我。
这时间我去哪找个高质量实验体呢?”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嘴里慢悠悠地念叨着:“啊,这闲暇的午后,多么适合睡个午觉。”
说罢,他踱步走到公园边那张柔软的躺椅旁,轻轻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缓缓躺了下去。
那就靠缘分吧。
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而平缓,仿佛己经沉浸在了即将到来的甜美的梦乡之中。
“白恩恩,你在干嘛呢?”
“恩泽,你看到没有?
那边有个帅哥。”
“还用看啊,不就是我呗?”
“少自恋!”
我一脚踩到恩泽脚上摩擦两下:“挡住我了,让开!”
“啊,臭老姐,你干什么,痛死了,能不能淑女一点,这样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恩泽蹲下擦拭着自己的鞋,还不忘扭动脖颈看看谁能如此吸引他老姐。
原本那带着几分迷离与倦怠的目光随意地扫向后方。
可就在这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猛地一凝,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好!”
“怎么了恩泽?”
白恩泽指了指顶楼边缘处。
向着他指的方向。
一个男孩正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呼啸的狂风给卷走。
白恩恩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撒开腿,朝着男孩所在的方向拼命冲了过去。
躺在椅子上的但寻光觉察到有些动机。
便换了个姿势盯着楼顶的方向似乎正在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儿。
蹬蹬蹬··鞋跟在地面上敲打出一连串杂乱而又急切的声响。
风呼呼地吹起我的发丝,有几缕挡住了我的视线。
可我也顾不上拨弄,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那站在顶楼边缘、摇摇欲坠的男孩。
“等等,呼呼呼...”她边跑边大声呼喊,这空旷的顶楼回荡,透着无尽的揪心与恳切。
“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别动,别做傻事儿!”
“发生什么了?
肯与我聊聊吗?”
“不能,你赶紧滚蛋!”
男孩大幅度摆摆手试图向边缘靠近。
“行行行我滚蛋,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好吗?”
男孩嘶吼道:“滚!”
随着时间的推移,楼下聚集的人群愈发密集,大家纷纷仰头望向楼顶。
最先发现的白恩泽,正站在人群最前方心的地方疏散着人群。
“老姐你可别太激进了,跟着一起跳下来了啊。”
不远处,几个年轻的上班族也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他们手中还拿着未吃完的早餐,此刻却全然没了心思。
还有一些附近的居民,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加入到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但寻光微微一笑:“情况好像发展的挺有意思,我也去凑凑热闹。”
“呵呵呵,你看看,这些个人只会看别人的笑话!”
“我有这么可笑吗?
啊?”
男孩的头发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凌乱地遮挡在他那满是泪痕与绝望的脸上。
“不不不,也许不是看热闹的,只是关心你的。”
他放声大笑,那笑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让楼下围观的人群不禁毛骨悚然。
“你自己信吗?”
啊啊啊··一边又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话语,像是在对这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与呐喊。
“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吗?
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开始自己随意揣测?”
男孩望着我陷入了沉默..“怎么回事?
不想活了?”
但寻光忽然出现在楼顶:“哦,可惜了,有的人想活着,活不了。
有的人却迫不及待的想死。”
他看向白恩恩询问道:“你说这个世界搞不搞笑?”
她思索片刻后:“我觉得你这话,话粗理不粗!”
“又来一个看笑话的,哈哈哈!
你们有完没完?”
男孩随着情绪的波动剧烈摇晃着,双脚在楼顶边缘来回挪动,好几次都差点踩空,引得楼下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声。
男孩调整站姿的空隙。
“喂,耳朵凑过来。”
“我?”
但寻光指了指自己。
“是的,赶紧!
别废话。”
“等下,我走后你心里默数60秒,看准机会推他下去。”
“什么?
你要我杀人呐?”
但寻光看似惊慌。
但其不然没想到他想做的事跟这个女孩如出一辙,唉呀,人呐,终究还是最邪恶的存在。
“嘘,做不做?”
“你为什么不做?
好制造不在场证明啊?”
“不是,懒得和你解释,你是男人,力气大些可以吧,我小女子推不动怎么办?”
“你这个理由也太过于牵强了吧?”
“嘿,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纠结呢?
爽快点做不做?”
我有些不耐烦,屁话也太多了,浪费时间。
但寻光露出玩味的表情,没想到还会被除先生以外的人类女孩指挥。
“行吧!”
我仔细观察了下男孩的站位,后迅速下楼。
“小子,你有这么想死吗?”
“当然!”
“那你为何还不跳?
拖拖拉拉搞半天。”
“什么?”
没想到会还会有人贴脸催促他赶紧跳楼的男孩一脸懵逼。
“需要我帮你吗?”
“不要,我自己来。”
回过头去男孩望着楼下吞了吞口水。
“59、60..”“哈?”
趁着男孩没有准备,但寻光忽然一击朝着男孩使出。
“啊啊啊!”
男孩的双眼瞪大,望着迅速上升的楼顶和逐渐远去的天空,心中涌起无尽的懊悔。
他想起了曾经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瞬间。
是儿时母亲温柔的怀抱,是朋友偶尔给予的鼓励笑容。
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快速掠过。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其实并非一无所有,生命中也曾有过值得珍惜的东西。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啊!”
呵,终于来了,白恩恩准备好一切,踢碎玻璃,双手拉住玻璃边框,双腿伸出窗外。
在男孩落下的瞬间,双腿夹住男孩的身体随后一个翻转。
男孩头顶破另一片窗户,整个身体破窗而入,回到楼里。
这一系列操作给赶来的但寻光整的满脸的震惊与茫然,随后消失在这里。
“你现在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
沉寂在刚刚死亡边缘的男孩呆坐在玻璃渣上双眼无神。
嘶嘶嘶··“好痛。”
“老姐,我就知道,看看你,全身都是伤,不过还好你没跟着一起跳下来..”“恩泽别担心,你姐怎么会那么傻呢?”
“你还不傻?
我的天呐,想出这种方法的,也只能是你了好吧。”
....“诶?
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这女孩有些意思,不然作为这次的实验体也不错!”
在众人皆被惊得呆若木鸡之际,角落但寻光,嘴角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反而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与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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