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大一牢笼,安身之所可悲歌同为世间一丝雀,缘分至深可相逢鸿鹄壮志一悲鸣,天大地大可坍崩命数既定一安宁,至亲至爱散无踪————正文傅征缓缓闭眼,他紧抿着嘴唇,不肯流露一丝屈服他背后的鞭子也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他的脊梁“我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
傅征眼皮都不抬一下,脱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亲既己认定是我在兄长的糕饼里下毒,我又有什么好辩解的?”
顿了顿,他又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颤抖:“你们给我和我母亲记得罪名也不差这一个……”“你!
你个孽障!”
傅悻夺过鞭子,发狠的抽打下去:“真是随了你娘……”话还没说完,傅征突然起身,挨了十几遍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鞭子扔在地下他冷冷的睨了面前的父亲一眼“提我母亲?
你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也配?”
恍然间,又回到那个夜晚,母亲的眼泪仿佛再次划过他的侧脸那般冰凉彻骨首教冻结他的血液傅征从头到脚散发着寒意,他紧咬牙齿,声音从其中艰难钻出:“这杀母之仇,栽赃之愤!”
话音落下,傅征从怀里拿出短刃,一把砍向自己的头发瞬间青丝散尽满地的黑发被风吹起,肆意遨游在这吃人饮血的王府“傅征来日,一一奉还。”
————微风起,吹皱一池春水傅征望着倒映在少年自己的模样少年的面庞透着满身的狠劲却被风浪作弄的曲折沟壑傅征伸出手,想替那少年抚一抚眉头的皱纹一道声音阻隔了傅征的手“副将,将军叫您去营帐里,说有要事相商。”
水中少年眉头的川字到底是抚平了只不过转移到了傅征的脸上“知道了”傅征起身,“王平,你去告诉将士们,仗虽打赢了,但不可欢喜太过,兵器不得离身,以防倭寇再来偷袭。”
王平点了点头:“末将遵命。”
傅征捏了捏鼻梁,心里烦躁不堪,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到将军那个唠叨老头就头疼“唉,我早就叫你不要贪功冒进,这下好了,老头又要找你麻烦喽!”
一道戏谑的声音插进了傅征的思绪傅征抬手照那人的脑门扇去“陆昔玦,你还教育起我来了,你老子让你背的《论语》你背完了吗?”
陆昔玦可听不得这些,当即气恼起来“好言好语你不听,反倒攻击起我来了,人家龚将军早就下令穷寇勿追,要和谈,你倒好,领兵三千非要赶尽杀绝,你这不是当众打人家的脸!”
“倭寇投降,他倒是有了军功,难道我们能一首驻守在这东南边关之地?
等官兵一撤,老百姓不就成了倭寇肆意欺辱的对象,倒不如斩草除根的好……”“不是我说啊傅征,你这人空有一身本事和善心,怎么不长脑子呢?
你只是个副将,人家才是统领三军的大帅,你这事一出,百姓都说那副将比主将好,名声你是赚到了,可这军中还有你出头之日?
就算你离了边关,可那个将军敢用你一个不遵军令的副将?”
“我不图什么名声,我只求我所到之处的百姓平安度日,这便是我为军人的使命”陆昔玦看他那副呆子样,也不劝了,揽过他的臂膀:“不过你在军中领那三千精锐时,可真是帅呆了啊兄弟!”
“呵!”
傅征偏头笑了一声到底都是少年郎,拌几句嘴就过去了陆昔玦眼珠子一转,对傅征说:“兄弟,我有一计可帮你对付这老头,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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