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阳搓了搓手，眼睛紧盯着老人手中的那面青铜古镜。
镜面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青光，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他几乎能闻到金钱的味道——这绝对是个值钱货。
"老人家，这镜子您打算卖多少钱？
"林秋阳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兴奋。
他做古董生意五年了，专门往这种偏远山区跑，从不懂行的村民手里低价收购古董，再高价卖给城里的收藏家。
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镜面，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林秋阳读不懂的情绪。
"这镜子...不便宜。
"林秋阳在心里冷笑。
这些山里的老人总是这样，先抬价再砍价。
他熟练地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五百，够您老半年生活费了。
"老人摇摇头，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不是钱的问题...这镜子，它不喜欢被移动。
"林秋阳差点笑出声来。
古董怎么可能有喜好？
他加了两百，"七百，最高价了。
您要不卖，我这就走。
"他作势要起身。
老人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林秋阳惊讶地发现那枯枝般的手指冰冷得像死人。
"三百，你拿走吧。
"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但记住，如果镜子里的东西跟你说话，千万别回答。
"林秋阳愣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地数出三百块塞给老人。
捡到大便宜了！
这镜子至少值五位数。
他小心地把镜子包好，没注意到老人望着他背影时眼中的怜悯。
回城的路上，林秋阳总觉得车里比平时冷。
他调高了空调温度，却依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后视镜里，装着古镜的包裹静静地躺在后座，在路灯的照射下偶尔闪过一丝反光。
到家已是深夜。
林秋阳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将古镜摆在书房的古董架上。
镜面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青灰色，不像普通铜镜那样模糊，反而清晰得惊人。
他凑近观察，发现那些边缘的纹路并非装饰，而是一圈圈细小的文字，像是某种咒文。
"有意思..."林秋阳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准备明天发给几个老客户。
就在他调整角度时，镜中的影像突然闪烁了一下——他发现书房的布局在镜中与现实有细微差别。
书架上的书排列顺序不同，桌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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