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第一次见江绾,是在沈家祠堂那场阴森的冥婚仪式上。
祠堂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纷飞的纸钱中闪烁跳跃,映出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江绾盖着如血渍般的红盖头,安静地坐在檀木椅上,可她的双手双脚却被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铁链与椅子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场荒谬的仪式敲响丧钟。
一旁,一个道士打扮的胖子,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不时挥舞,洒出的符纸在风中乱舞。
“沈家祖上屠了江家满门,冤魂作祟,需用江家最后一条血脉‘镇宅’。”
道士尖细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诡异。
沈昭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屑,他嗤笑着走上前,伸手狠狠扯下红盖头,掐住江绾的下巴,力气大得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一个祭品,也配当我妻子?”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江绾很安静没有反抗,任由他施为,唯有被眯着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她压低声音,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沈昭,你和你的家族,会为今日付出代价。”
沈昭闻言,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贱婢能翻出什么风浪。”
说罢,松开手,大步离开,只留下江绾在原地被铁链束缚。
江绾像牲口一样被拖进了洞房中,被沈昭扯烂的大红嫁衣如血般散落一地。
江绾当晚就死了,在沈昭睡下后,咬碎藏在舌根下的相思断肠红,死的无声无息。
沈昭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无数冤魂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凄厉的惨叫在他耳边回荡。
突然,他猛地惊醒,却发现月光下,江绾正趴在他胸口,她的身体冰冷刺骨,仿佛一块千年寒冰。
她青白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喉结,指甲刮过皮肤,隐约带来一阵刺痛。
“你祖父勒死我娘时,也这么掐着她脖子……”江绾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从地狱深处飘来。
沈昭惊恐地瞪大双眼,猛地推开她,却摸到一手黏腻,借着月光一看,掌心全是腥臭的黑血,那股恶臭让他几欲作呕。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昭怒声吼道。
江绾冷冷一笑:“不过是让你尝尝我家人曾经受过的痛苦,这才刚开始。”
沈昭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雾气,他慌乱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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