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车窗外的霓虹灯晕染成模糊的光斑**，陈志远抹了把方向盘上的冷汗。
后座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正在投诉："绕路！
绝对绕路了！
我要向平台举报！
"手机震动，妻子林晓芸的微信刺进眼底："志远，下个月小蕊的钢琴课..."语音突然中断，转为一条来自银行的催款通知。
父亲中风后每个月6800的护理费，母亲糖尿病胰岛素的针头钱，像两把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着他的太阳穴。
"您已到达目的地。
"机械女声响起时，貂皮女甩上车门，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昨晚刚补好的皮鞋。
评分栏跳出鲜红的3.8分，这意味着明天接单量又要腰斩。
陈志远把头抵在方向盘上，闻着空调滤芯散发的霉味，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还穿着定制西装在投资人面前讲解商业计划书。
"叮——因果系统激活。
"挡风玻璃上突然浮现金色篆文，后视镜里映出他通红的眼睛，"今日善因：送还乘客遗落雨伞（善意值+1），扶盲人过街（善意值+3）"陈志远猛地抬头，后座角落果然躺着把透明雨伞。
他冲进雨幕追了三百米，貂皮女接过伞时表情古怪："你们这些司机就爱耍小聪明..."话音未落，手机"叮咚"一声——账户到账300元，备注写着"乘客感谢费"。
---**接下来的三周**，陈志远开始留意那些蜷缩在路边的醉汉、背着沉重书包的中学生。
每当他帮人搬完行李，系统就会在午夜结算善意值。
第29次送还失物时，挡风玻璃突然弹出红色提示：善意值满100，解锁商机预判功能次日傍晚，他鬼使神差把车停在师范大学后门。
十分钟后，三个举着"家教"纸牌的学生钻进车里。
"师傅怎么知道这里有人打车？
"扎马尾的女生惊奇地说，"往常这个点根本叫不到车。
"后视镜里，陈志远看着堵成深红色的导航路线，方向盘突然自己往右偏了十五度。
拐进小巷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剧烈的追尾声。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陈志远攥着缴费单蹲在走廊。
病床上母亲正在做透析，手机突然震动：善意值兑换：明早九点前海路37号他想起昨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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