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夏季的小峡河正值汛期,在小尘儿时的时候我便经常带他到这儿来戏水,转眼己经好久没回家来看看我了。
自从他毕业以后,便时常出差,处理各种案子,邻居燕姐时常打趣我。
“你受了大半辈子的苦,倒是把儿子培养了出来,羡慕哦,我儿子有你儿子一半的努力就不错了。”
正如燕姐所说,前半辈子是受了不少的苦,吃的多是穷人的苦外加一些本不该属于我们穷人所受的爱情的苦。
“我没给小尘带去多少便利,你是知道的,燕姐。
这孩子很早就没了妈,从小奶奶带大,说起培养他的功劳,还得多靠了我的母亲。”
“陈军,你说的也是,你的母亲可谓是我见过的最能干的女人了。
说真的,你缺少你母亲那样的冲劲,梅梅走以后,你就一蹶不振了,你父亲走的时候,也没见你母亲有多大的难过,还不是振作起来将你抚养长大。
所以说呀,小尘和你不亲都是有原因的,一年也没回来看你几次。”
是呀,身边的亲人好像就只有小尘了,可是他己经好久都没回来了。
我准备向外走走。
七、八月份的夏季是早稻丰收的季节,金黄的稻田里翻滚着丰收的波浪,一串串饱满的谷穗在阳光下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小梁河畔,人声鼎沸,前面围着一大群人。
“秋大爷,这又是在搞啥子节目哟,围着这么多人。”
“死人了呀,还搞节目,这小梁河成鬼河了哟,我得去前面看看,谁家孩子又想不开。”
秋大爷急匆匆的便跑到了前面去。
现在的孩子也是,总因为一些小事就要去寻死。
去年张大姐的弟弟因为老师骂了两句便在夜晚跳了下去,老师也因此停职,两个月前一对情侣因为父母的反对便又双双殉情,看似浪漫,实则愚笨。
“咋了哇,又是谁呀?”
我满脸疑惑的向前走去。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惶恐的看着我,连秋大爷也一脸惊恐。
“啷个啦,都把我看着干嘛,我又没跳下去。”
我满脸疑惑。
走近看清楚了一些,男孩?
年龄不小吧,咋还寻死呢。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这年轻人鼻子挺高,与我还有些相似。
蓝色皮夹外套,我记得小尘也有一件。
起风了,我不受控制的还想往前走。
我大脑里顿时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步伐越来越沉重。
警车停在前方,竖起了警戒线,听不到别人对我的呼喊。
我望到了,儿子的尸体摆在了我的面前。
一片片无声的雨滴飘落在荒芜的小路上,天空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蔚蓝,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阴霾,偶尔飘过的几朵乌云,像是人们心头挥之不去的沉重与哀伤。
我眼神空洞,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心痛,那是一种灵魂被撕裂般的痛楚。
我突然疯的一般向前狂奔,我抱住了。
“啊啊啊....."无助的呐喊响彻小梁河。
现场什么都没有,只有小峡河桥上的几道抓痕,昨晚下了雨,把一切都冲刷干净了。
首觉告诉我,儿子手上的伤没那么简单。
我得好好活下去,陈尘绝对不可能自杀,儿子死亡的真相我必须得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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