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斩确实是全款买下的,只是可能时间比较晚哈。
原创人物有点多,请见谅。
纯纯为爱发电,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不开心请点左上角谢谢。
{脑子寄存处}————————————————1989年,浅蓝色的夜溢进窗来,空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向斟满的夏飘去。
森川凛不过是众多新生儿中的一个。
被护士小心翼翼地擦净了身体的血污后又挨了一巴掌,她扯着嗓子大声啼哭起来。
在6月21日这一无比临近夏至的时节,却被赋予这样一个名字———凛。
或许得名只是巧合,但也能够为父母对她的不喜增添一些佐证。
_“啪!”
病房里传来巴掌声。
“森川你凭什么打我?”
那略显虚弱的女声逐渐变得尖利起来。
“凛不能被你杀死。”
男人的声音冷漠而生硬,仿佛不是面对着自己的妻子。
“凛?
叫得亲近,我可不信你不比我更急切。
谁不明白你的装模作样!”
森川太太歇斯底里地骂道。
“你没有置喙的权利,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了。”
森川先生扯出一个微笑,命令下人将母女彻底分隔开来。
不被期待的孩子此时又明白什么?
只是自然而然地陷入梦乡。
_森川一家当然算不上真正的家庭,毫无感情的夫妻和空阔寂然的庄园搭配起来居然意外和谐。
对于森川凛而言,父母不过是几个月都见不上一面的人,谈何温暖与爱。
庄园里的佣人和管家大抵也只是恰巧有些责任心的雇佣工,保证森川凛每天可以像一个体面家庭的孩子一样活着就是最重要的任务。
模糊的空茫和长久的空白,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森川凛的啼哭声。
保姆们照料的动作无声,匆匆来过却不为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人气与波澜。
森川凛只在方寸天地中千篇一律地沉眠或醒来,兴许感受不到有时门缝前紧贴的女子面上凸起的眼珠。
厚重的门板后,打破死寂的声响兴许更多,可惜常常是不绝的争吵,尖细的啜泣和一连串瓷器被挥在地上的碎裂声。
所以森川凛第一个学会的词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而想来这将会是她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_变故只在一瞬间发生了。
森川先生在去往证券公司途中因汽车突然爆炸而身亡,他名义上的妻子森川太太于第二天饮弹,抢救无效身亡。
于是森川凛在不满周岁的年纪,早早继承了家中的全部遗产。
(PS:当然是在一个非常有能力和正义感的律师的帮助下完成的)父母的离去并没能让牙牙学语的森川凛有所感触,只是在那之后整个庄园才真正陷入了沉寂的漩涡。
鲜少有微风吹过,风铃才迟迟响起丁零当啷的声音,那么细微,偏偏在森川凛的印象里抵得上惊天动地。
纵然如此,尚且年幼的她大概依旧没什么感知地度过了无聊至极的三年,除了学会说话、走路以外根本没有什么足以留存到她的记忆里。
哦,还有广田女士如影随形的冰冷面孔和严厉眼神。
森川凛瞥了一眼盖在自己身上的小毯子,摆正了坐姿。
视线堪堪触及几抹翠绿的树影,一句轻声的嘟囔回荡在耳边,“真的太没意思了。”
让一个天性活泼的女孩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实在是强人所难,她活蹦乱跳的结果可想而知。
“森川凛小姐!”
管家广田女士注视着一地狼藉,面色铁青,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始变出冰块。
面前的森川凛装模作样地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假装刚刚在房间里拆家的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很可惜这招早己被看破,而广田女士偏偏只能无可奈何地摆摆手让她出去,于是她一溜烟跑出门,并下定决心(?
)暂停跑酷计划。
她掠过长长走廊的一个个紧闭的房间,在死寂的庄园内留下片刻的声响。
但由森川凛自己制造的声响终究会平息,暗沉的庄园只透过窗口窥见天空的颜色,偶有群鸟飞过,依旧无言。
_因而森川凛总想要在庄园里胡闹,在她获得“无敌噪音”的称号前,入学幼儿园的日子先一步到来。
森川凛难得怀着一丝庄重之心踏进大门。
森川凛看着门口第三个走错教室的人,毫无同情心地在心里笑出声:果然万事开头难。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她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如此简单又如此无聊的一节课,体现在老师把一个内容原原本本重复了三遍。
她在心里咆哮着,用脑海里仅有的表示不满的词语表示抗议,随后开始毫无心理负担地神游。
好在这节究极无聊的课结束后,眼睛呈现死鱼眼状态的难兄难弟还有她的同桌。
“太没意思了。”
森川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吐槽欲,试图言简意赅。
“附议。”
只见面前这位上课似乎专心致志的同学也转头看向她,难掩疲惫之色。
听见教室里其他人此起彼伏的争辩声,即便都是课堂内容的延伸,在森川凛眼中也自动代入成一群人“探讨”字母a到底怎么写的低级问题。
又见同桌往她身边靠过来,摊开一本课外书籍,页面上赫然是一道有些拐弯抹角的数学思考题。
这才好玩嘛。
森川凛正色起来,想到自己在座位表上看到的自己同桌的名字——祈本里绘。
“这么解怎么样?”
祈本里绘正眼看去,面前的女生眉眼精致,盛满细碎光点的茶棕色双眼深邃而明亮,比被时间浸润的琥珀更摄人心魄。
而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
妈妈!
我要和森川凛做朋友!
这是祈本里绘的第一想法。
_“那是你的家人吗?”
放学时祈本里绘望着校门口,忽然问了一句。
森川凛看过去,广田女士正静静站在校门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背挺得笔首。
在那么拥挤的人流里,只有她在定定等待着,等待着回家的自己。
“是的。
我先走了,再见!”
森川凛与祈本里绘道别后小跑过去。
“森川凛小姐,幼儿园感觉怎么样?”
广田女士少见地多问了几句。
“我想我会和同桌祈本里绘做朋友。”
森川凛想以罕见的平静语气作出回答,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
傍晚时分的缕缕轻风拂过来,森川凛听见广田女士轻声说:“友谊是不顾一切的奔赴。”
很轻微的一句话,但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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