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荡起涟漪,沈清棠坐在桂花树下,看弄堂里跑来跑去的小孩。
“沈清棠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稚嫩的孩童声响起,“沈清棠吗,呐,槐树下坐轮椅的老太就是。”
“沈清棠......小姐,是青城宋家的沈清棠小姐吗?”
青城宋家,沈清棠微微失神,记忆里仍是一身长衫的青年抱着花站在树下,唤一句清棠。
、“我....是沈清棠”。
“这里有您的信。”
沈清棠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多少年了,青城宋家,会是他吗?
“这是好多年前的订单了,有人了给了报社一大笔钱,每年都会往各地发往书信,说要找青城宋家的沈清棠小姐。”
像是知道沈清棠的疑惑,小童解释道。
入夜,沈清棠在油灯下展开信笺。
宋书昀的字迹比当年沉稳许多:"清棠如晤: 闻君辗转江南,音容如在目前。
昔年槐树下负约,实为平生至痛。
家父以死相胁时,曾言戏子无情,不过贪图富贵。
十年来我倾尽家财助军,便是要向这世道证明,情义二字,从不分贵贱。
若得重逢,当执手共看山河无恙。
若不得见,望君知我魂梦常随。
书昀绝笔"信纸上的水渍晕开了墨迹,分不清是写信人的泪还是读信人的泪。
次日,沈清棠收拾东西离开,南城的弄堂里,再也不见老太打着扇子坐在桂花树下的身影。
戏台上的灯光如薄雾般笼罩着沈清棠,她身着绣满牡丹的戏服,水袖轻扬,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一曲《牡丹亭》唱得满堂喝彩,台下座无虚席,却有一双眼睛格外不同——那目光清澈见底,没有狎昵,没有欲望,只有纯粹的欣赏与沉醉。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沈清棠唱着,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个坐在第三排的年轻男子。
他约莫二十出头,穿着藏青色长衫,面容清俊,在一群油头粉面的看客中显得格格不入。
戏罢,沈清棠退回后台,班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青棠啊,苍爷派人来说,今晚要请你过去唱堂会。
"沈清棠的手指微微颤抖,她低头解着戏服上的盘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今日身子不爽利,能否...""你糊涂!
"班主脸色骤变,"苍爷是什么人?
青城驻军的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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