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教室那昏暗的角落里,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储物柜那冰冷的铁皮棱角上,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血腥味在口腔里肆意蔓延开来,那股刺鼻的味道让我几乎窒息。
我微微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陈浩那狰狞的笑脸被夕阳染成了血红,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林秋,你以为躲在图书馆就能逃过每周的供奉?”
他那嚣张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同时抬脚狠狠地碾住我捡了一上午塑料瓶才换来的新校服,仿佛那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这月保护费,该交了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额头淌下的鲜血不断地模糊着我的视线,我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红色。
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那是恐惧的声音。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几乎嵌进了肉里,但那拳头却始终抬不起来。
三个月前,当我刚转学到这里时,我也曾鼓起勇气反抗过。
我记得那是一个昏暗的厕所,他们把我按在厕所隔间里,用打火机燎焦我额前的头发,那刺鼻的焦味和钻心的疼痛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从那以后,我便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说话啊哑巴!”
陈浩的跟班不耐烦地揪住我的衣领,他口中劣质香烟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教室后排传来窃笑,我知道那些埋头做题的同学都在用余光窥视这场欺凌,就像过去十七次那样。
他们冷漠的眼神和窃笑,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突然,胸前的青铜指环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衣服,灼烧着我的皮肤。
那是我今早在旧书摊用早餐钱换来的古物,摊主说这是商周时期的龙纹戒。
当时我只是觉得它造型奇特,便买了下来,没想到此刻却发生了如此奇异的事情。
此刻戒面上斑驳的铜锈正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暗金色的鳞纹,那些鳞纹仿佛活过来一般,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装死?”
陈浩的拳头裹着风声狠狠地砸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拳风带来的压迫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指环突然爆发出灼目的青光,那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抬手格挡,竟感觉有股热流从丹田涌向手臂,那股热流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
“砰!”
一声巨响在教室里回荡,陈浩倒飞出去的身影撞翻了三张课桌,书本和试卷散落一地。
整个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陈浩躺在散落的试卷堆里,右手腕呈现不自然的扭曲,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下隐约有龙鳞状的金纹流转,那金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妖...妖怪!”
跟班尖叫着后退,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我转头望向窗玻璃,倒影中的少年双目赤金,额角两道龙须状的光纹正在缓缓消退。
我看着自己陌生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晚,我怀着满心的疑惑来到了天台。
天台的风很大,吹在脸上有些刺骨。
月光如水洒在我身上,给我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就在这时,青铜指环突然化作液体渗入指尖,那感觉就像一股暖流注入我的身体。
紧接着,脑海里突然响起苍老的声音:“龙血封印解除,恭迎少主归位。”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带着一种古老而庄严的气息。
掌心浮现出青铜罗盘的虚影,那罗盘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二十八星宿的位置正在疯狂旋转。
当北斗第七星亮起的刹那,整座城市的地脉灵气在我眼中纤毫毕现——实验楼顶吞吐月华的九尾白狐,那白狐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月光的精灵;后山古墓里沉睡的青铜棺椁,那棺椁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还有教师办公楼三层那间永远锁着的档案室,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咚!”
天台铁门突然被撞开,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我转头望去,只见陈浩吊着石膏臂,身后站着个穿唐装的中年人。
那人每踏一步,水泥地面就留下半寸深的脚印,可见他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二叔,就是他!”
陈浩的声音因兴奋而扭曲,“我说过这小子身上有古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唐装男人眯起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和警惕。
我从他周身涌动的气劲判断,这至少是暗劲巅峰的武者。
他缓缓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嗡鸣竟凝出三寸青芒,那青芒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能伤我陈家子弟,小友想必是哪个古武世...”话音未落,我本能地并指成剑。
丹田龙气自动循着某种古老轨迹运转,一道璀璨金芒破空而出,那金芒仿佛是一道闪电,带着强大的力量。
首接将软剑熔成铁水,铁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男人呆立当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望着指尖尚未散去的龙形虚影,突然意识到那些古籍中记载的“指碎山河”,或许并非夸大其词。
我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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