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这纸合约,我就是毛逸的契约女友。
"笔尖悬在乙方落款处时,他忽然抽走合同,支票簌簌滑出——背面竟有苏瑶的玫色唇印,正是三年前那部让我被换角的电影投资人签名处,一模一样的蔷薇香。
1暗夜寻光:娱乐圈小透明的困局我蜷缩在沙发缝里数硬币时,房东第五次踹响了铁门。
“南小姐,你当老娘的房子是慈善收容所?”
门缝里飘进来半张卸了妆的狰狞面孔,“明天再拿不出钱,我就把你这些破烂扔到黄浦江喂鱼!”
我攥着掌心里二十三块五毛的钢镚,突然笑出了声。
上个月在横店演尸体赚的二百块,全用来给病床上的妈妈买止痛药了。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是林姐发来的定位。
“影视城C区3号棚。”
我对着裂了三条缝的化妆镜描眼线时,指尖突然开始发抖——镜子里那个穿着褪色白裙的姑娘,眼尾有道新鲜的抓痕,是昨天在便利店和流浪猫抢打折饭团留下的。
林姐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冲进候场区时,我正在用矿泉水浸湿纸巾擦锁骨上的粉底印。
“祖宗哎!”
她把我拽到消防通道,“这次是陈导新戏的丫鬟角色,台词就三句,但……”她突然压低声音,“苏瑶带着她的后援会来了。”
我透过安全门缝隙望去,那个穿着迪奥高级定制服装的身影正在给工作人员发奶茶。
上个月她抢走我的广告代言时,也是这么笑盈盈地往导演手里塞了张房卡。
“试镜剧本。”
林姐把一个文件夹拍在我胸口,“记住,你只剩……”“最后的机会。”
我替她说完这句听了八百遍的台词。
塑料文件夹硌得肋骨生疼,扉页上印着角色名字:秋棠,十九岁,患肺痨,死在初雪那天的戏班学徒。
当指尖触到“咳血”那段描写时,某种灼热的液体突然涌进眼眶。
化妆间的脂粉味变成了中药苦涩,场务的呵斥声化作戏班师傅的竹板,连膝盖撞到铁椅的疼痛都成了咯血的预兆。
“秋棠要的不是同情。”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是雪落在红梅上的声音。”
林姐惊得后退半步,口红蹭到了牙齿。
我知道此刻的自己很吓人——脖颈暴起的青筋在薄皮下突突跳动,指甲深深掐进剧本的铜版纸里。
这是与角色共情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