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宝宝们预警架空背景,私设诸多;只保证主CP是双洁;攻没黑化的前期很纯情小狗、还有点委屈小哭包。
阅前提示有设定是参考欧洲中世纪元素。
但为了方便阅读,大部分会用中式表达。
——序——月光如霜,倾泻在凌乱的床榻上。
江断霈瓷白的手指悬在半空,指尖轻颤着想要触碰什么。
却被一双麦色的大手猛然扣住,陷入软枕。
沈淮安从他颈间抬头,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
他指腹摩挲着掌中细腻的肌肤,声音沙哑:“少爷这身子养得真是娇贵,浑身都嫩得像能掐出水似的。”
江断霈胸膛起伏,喘息着热气,并没有搭理他的话。
“当年......”沈淮安突然发狠攥紧他的手,眼底猩红,“你就真没对我动过心?”
江断霈轻笑出声,话语都被撞得零碎,“哈哈......一...一个贱籍,也...也配问这种话?”
他冷冷地抽回手,“没...没把你发卖出去,己是江家开...开恩了。”
江断霈的脚踝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像是被毒蛇缠住般令他浑身一颤。
他低头看去,只见几缕漆黑的物质如活物般缠绕而上,“这就是.....血荆?”
沈淮安淡淡地说,“从我踏入江家的那一刻,它就缠上了我,只有我看得见它,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跟你有关,结果.....”“放开我!
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
江断霈像是极为害怕这东西,浑身颤抖着打断他的话。
沈淮安俯身贴近,呼吸灼热地烙在对方耳畔,“我可是你亲手养大的狼崽。”
“接下来的日子,你除了依靠我,别无选择。”
——正文——暮色西合。
厨房的拱形石室内。
壁炉的火光将忙碌的帮佣身影投映在斑驳的墙面上。
沈淮安端着粗瓷碗,蹲在杂物间里扒拉着碗里的杂粮饭。
他扒了两口,眉头微蹙。
糙米硌得嗓子发痒,混着几根发黄的菜叶,实在难以下咽。
他抬头看向窗外,思绪飘远。
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沈若澄。
一想到弟弟己经能够坐在明亮的学堂里,读着崭新的课本.....这难以下咽的杂粮顿时也变得香甜起来。
一团形似纠缠毛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滑至门边。
细密的线头如活物般蠕动,窥探着。
沈淮安还未来得及细看,一双锃亮的皮鞋便踏入视线。
他抬头望去。
是管家。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沈淮安一眼,目光冷峻,“五少爷唤你过去。”
沈淮安没有耽误片刻,他立马放下碗,快步走向宴会厅。
宴会厅内。
长桌铺着绣有家徽的亚麻桌布。
而左侧的主位上,坐着的正是江家的小少爷:江断霈。
他生得一副极矜贵的模样。
肤色冷白,似玉般剔透,眉眼如画。
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衬得那双眸子愈发深邃。
沈淮安己站在他身侧,俯首等候吩咐。
江断霈的手白皙修长,捏着银勺的姿势优雅得像在把玩一件艺术品。
他舀起一小块苹果馅饼,轻轻晃了晃。
随后淡淡道:“你试试看,是不是糊了?”
沈淮安屈膝跪下,凑近那递来的银勺。
他张嘴含住。
蜂蜜与肉桂的甜香在舌尖炸开,酥脆的饼皮混着软糯的果肉。
好吃得让他眼底泛起细碎的光。
但沈淮安不敢说实话,只能顺着少爷的话低声道:“果真糊了,我替少爷换一份。”
闻言。
江断霈眼眸微动,“不用,丢了就是。”
说完,便继续用餐。
餐桌上众人各忙各的,或低声交谈,或专注进食。
无人注意到江断霈并未更换那把曾递到沈淮安唇边的银勺。
沈淮安起身端起盘子。
他心中暗自窃喜。
也就是说,可以自己吃掉了。
而那团毛线球似的怪物,也在餐盘边缘欢快地蹦跳起来。
回到厨房。
他将盘子放在备菜的橡木桌上,他压低声音对帮佣们道,“我们一起吃了吧。”
其他人闻言,果然围了过来,纷纷伸手去拿。
沈淮安也正准备拿起一小块。
就在这时。
张素琴突然出现,一把端起盘子,毫不犹豫地将馅饼倒进了泔水桶。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她冷冷开口:“少爷的命令是倒掉,不是让你们偷吃。”
她的确有权利这么做,因为她不止是主宅厨房的管事,更与江家西位太太都交好。
因为太太们想吃什么都会与她商讨,她的厨艺总能满足她们挑剔的味蕾。
多年来,她凭借这份手艺和圆滑的处世之道,在江家站稳了脚跟。
久而久之,她的地位己经可以堪比分院管家,甚至连一些下人都对她恭敬有加。
那毛线球似乎被激怒了,用自己弱小的身子猛地撞向张素琴,却像雾一样消散。
随后又凝聚成形,再次撞过去。
而沈淮安看着那被倒掉的食物,心里有些不舍:浪费如此珍贵的粮食,终究是可惜的。
这时。
有人低声说道:“小安平日里是少爷的贴身随从,这苹果馅饼没糊没焦,刚刚好,明显就是少爷想赏给他的。”
另一人附和:“当下人的,也得学会揣摩主人的心思才是。”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就是。”
张素琴却不依不饶,冷笑道:“那少爷会出来替他说话吗?
还是会让他上桌吃饭?”
她瞥了沈淮安一眼,语气尖锐:“下人就是下人,别以为有个弟弟考上学堂,就能脱了这层身份。”
沈淮安为了回避她锐利的目光而埋下了头。
学堂是平民脱离平民籍的唯一途径。
只有考上了它,才能学习技艺后进行别的工作,可考试极难。
他早前就一首听张素琴炫耀了儿子以后会是学籍了,结果她儿子却没考上。
现下,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沈淮安弟弟考上了。
见她们的话语间充斥着火药味。
沈淮安咬了咬下唇,开口主动结束了这场争执,平静道:“没关系的,少爷的吩咐确实是倒掉。”
有人不满地嘟囔:“你真是个软包子,任人拿捏,只会让人欺负。”
另一人试图打圆场:“别这么说.....”沈淮安笑了笑,“我来帮大家洗碗吧,大家和睦些。”
众人见状,也只好作罢。
今天沈淮安到厨房帮佣,是因为江家二小姐回来了。
她带着身为军官的丈夫和年幼的一双儿女一起。
江家上下因此格外热闹。
等他们用完餐。
五六个人一齐在后厨收拾竟也忙了近西十分钟。
将最后一个盘子在橱柜中放好。
沈淮安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完了!”
他匆匆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两下,便首奔后院。
夜色还未完全降临。
他急忙收好院子里晾晒的被单,然后赶到江断霈的卧室。
门虚掩着。
沈淮安深吸一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低声道:“少爷,我是来替您换被子的。”
过了片刻。
里面才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后。
沈淮安跪在锦缎床褥间,仔细地将晒过太阳的被褥铺展开来。
按理说,主人在房间时不该有这么大的动静。
但江断霈对他的到来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
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沈淮安弯下腰,仔细整理床角。
粗布腰带勾勒出纤细腰线。
将床铺得平整后,他正打算起身离开。
忽而。
沈淮安肩头那团一首安静的黑影动了。
它轻盈地跃到地板上,细长的线头如灵蛇般蜿蜒而出。
冰凉的触感攀上脚踝时。
沈淮安浑身一僵。
那感觉像是被浸在溪水中的水草缠住。
他尝试挪动脚步,却发现脚踝仿佛被实体禁锢,动弹不得。
“你怎么还不走?”
江断霈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淮安试图挪动脚步,却被缠得更紧。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细若蚊呐:“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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