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婚真爱，老公请克制

五杯酒下肚，张莉头晕目眩。"他妈是全世界最势利的婆婆，他爸是最冷血的老头。

"她摇晃酒杯，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每天像个保姆，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死党孙静挑眉。"当初谁说曹宇是个完美老公？""我瞎了眼。"张莉重重放下酒杯。

手机屏幕亮起，是曹宇发来的消息：医院，速来。胃一阵下坠。医院？她抓起包就往外跑。

她赶到时，曹宇站在走廊，一身西装笔挺，仿佛刚从会议室走出。"两小时了，你去哪了？

""和朋友喝酒。"张莉咬牙。"什么情况？""我爸突发心梗。"他冷淡道。

"去屋里看看他，给他倒杯水。"张莉站着不动。"你爸对我态度如何，你心里没数？

""张莉。"曹宇声音低沉，危险。"你是我妻子，这是你的义务。""义务？"她冷笑。

"我嫁给你时，可没签卖身契。"曹宇脸色骤变，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拖进楼梯间。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她挣脱他的手。"我们结婚两年，

我的所谓岳父岳母，除了指使我就是挑剔我。而你，连个屁都不放。""他们是长辈。

""他们是混蛋！"张莉吼道。"还有你，陪他们演了两年的乖儿子，是不是很爽？

"曹宇眼神犀利。"你喝多了。""对，我喝多了。"她踉跄后退一步。"趁我酒还没醒，

我再说一句：曹宇，我要离婚。"他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张莉从未见过的情绪。"滚。

"他咬牙切齿。"现在就滚。"张莉冲出医院，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摔在床上，浑身发颤。曹宇从没对她说过"滚"。

手机不停震动，是孙静的电话。"你跑哪去了？你老公刚才来找我，质问我把你灌醉了？

""我跟他说要离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认真的？

你不是说等明天...""计划有变。"张莉咬住嘴唇。"他让我滚，所以我真的要滚了。

""可是那个计划...""忘了它吧。"张莉疲惫地打断。"我受够了这段婚姻。

"挂断电话，她强撑着爬起来收拾行李。两年的婚姻，她值钱的东西没几件，

不到半小时就收拾完了。门锁响动，曹宇回来了。张莉抓紧行李箱把手，像只受惊的兔子。

曹宇进门，看到她拖着行李箱，眼神一冷。"你来真的？""我从不说假话。"他冷笑一声。

"你的'真话'可真是随心所欲。""什么意思？""没什么。"他转身进了书房，

砰地关上门。张莉心跳如雷。两年了，她还是看不透这个男人。那么冷静，那么自持，

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她拎起行李，用力拉开门。"准备去哪？"曹宇站在书房门口，

抱着手臂。"关你屁事。""你这样半夜离家，谁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事？""你担心我？

"张莉嘲讽地笑了。"少来这套。""你是我妻子。""前妻。"曹宇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

从口袋掏出一叠照片，啪地摔在茶几上。张莉好奇地拿起来，脸色一寸寸变白。

照片上是她和凌云在咖啡厅热烈交谈的场景。还有几张...她和凌云在公园里漫步。

他们手指交缠的特写。"什么时候开始的？"曹宇冷冷道。张莉喉咙发紧。"你派人跟踪我？

""是监视。"他微笑，眼中却寒意逼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

"最后一张照片上，她站在一座小楼外，面前是台阶和一扇红色的门。"你去过这里几次了？

"张莉呼吸一滞。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那是她和凌云的秘密基地，

她确保每次都甩掉可能的跟踪。"这是我的隐私。""婚内出轨，还谈隐私？

"轰——张莉仿佛被当头棒喝。"你说什么？""我的取证员拍到的，

你和那男人在里面待了两小时四十分钟。"曹宇冷笑。"做些什么，需要我复述？

""不是那样的！"张莉急忙辩解。"我和凌云只是老同学...""就是你照片里那个？

"张莉语塞。该死，那张被曹宇发现的合照。"我说过我们只是同学。""同学需要手牵手？

需要秘密约会？"曹宇步步紧逼。"需要背着丈夫？"张莉强自镇定。"你变态吗？

我要离婚，你居然派人跟踪我？""早在你提离婚前，照片就有了。"他语气平静，

如同在讨论天气。"我想知道我的妻子为什么每周都有两个下午去向不明。"张莉喉头一紧。

每周两个下午...他记得这么清楚？"顺便说一句，我的律师告诉我，有了这些证据，

离婚时财产分割对我会非常有利。"张莉气得发抖。"你觊觎我那点钱？"曹宇大笑。

"我缺你那点钱？我是说，你分不到我的财产。""我不稀罕！""你确定？

"他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她。"看看你穿的，用的，住的，哪样不是用我的钱？"是羞辱。

彻头彻尾的羞辱。张莉感到一阵眩晕。"滚出我的房子。"曹宇一字一顿。

"离婚协议明天你就能签。"张莉怔住。这么快？她原以为离婚至少要一番拉锯，

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好，我走。"她深吸一口气。"但我要讲清楚，我没有出轨。

""你有。""我没有！""证据摆在这里。""证据他妈的能说话吗？"张莉嘶吼。

"你根本不了解我！""两年了，我怎么会不了解？"曹宇冷冷看她。"你表面乖巧，

实则虚伪；你看似忠诚，却心口不一；你装作爱我，实际上只爱我的钱。"张莉怒极反笑。

"你说我爱你的钱？""不然呢？"他挑眉。"当初不是为了这栋房子，你会嫁给我？

"深深的、刺骨的寒意攀上张莉的脊背。有那么一刻，她几乎窒息。"曹宇，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一个现实的女人。

"他平静地说，好像在陈述一个普通事实。"这无可厚非。"张莉抓起包，冲出家门。

雨更大了，她在雨中狂奔，不知往何处去。电话在手里震动，她不假思索地接通。"莉莉？

"是凌云。"出什么事了？""他知道了...曹宇什么都知道了。"她哽咽道。"冷静，

深呼吸。"凌云声音沉稳。"他知道什么了？""那个房子，还有...我们的见面。

"对方沉默片刻。"我去接你。在哪？"她环顾四周，勉强报出一个路口名字，

然后在路边长椅上等待。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凌云推开车门。"上车。

"车里暖气十足，她冻僵的手指渐渐恢复知觉。凌云递给她一条毛巾。"到底怎么回事？

"张莉把照片的事告诉了他。"曹宇以为我出轨了。"凌云脸色微变。"你没解释？

""他不会信的。"张莉苦笑。"照片上我们看起来确实...很暧昧。

""但那只是为了测试他。"凌云皱眉。"这是你的计划不是吗？制造假象，

看他会不会吃醋？"张莉叹息。"是的，但我没想到他早就派人跟踪我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在他眼里还有那么点价值，值得他亲自来问我。""所以，

你们真的要离婚了？""看来是的。"她靠在椅背上，疲惫不堪。

"他甚至为此准备好了律师。""那我们的计划...？""继续。"张莉突然坐直。

"既然他要离婚，我们更要查清楚当年的事。"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下。这是凌云的住处，

她来过几次。简单，整洁，和主人一样一丝不苟。凌云为她泡了茶。"你今晚住这里？

"张莉点头。"我没别处可去。""客房收拾好了。"他笑笑。"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张莉感激地看他一眼。若非这个大学同学，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度过这段艰难时光。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她突然问。凌云微笑。"当然记得。大学图书馆，

你抱着一堆书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你帮我捡书，还请我喝咖啡。

""那时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张莉笑了，是真心的笑。"那时的我多简单啊，

只想着学习，工作，恋爱，结婚...""后来呢？""后来我遇到了曹宇。"她眼神黯淡。

"当时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对你不好？""不，他对我...很好。

至少表面上。"她抿了口茶。"但他好像永远都隔着一层什么。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

我也感觉他在想别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秘密。""是啊，就像你的秘密。"她微微一笑。

"比如你其实是个私家侦探。""这不算秘密，只是职业。

""如果不是偶然在那个犯罪现场看到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的老同学是干这行的。

"凌云无奈一笑。"这种事不好随便说的，怕吓到人。""但正好帮了我大忙。

"张莉紧紧盯着他。"凌云，你查出什么了吗？"他沉默片刻，打开电脑，调出几张照片。

"还记得你说的那个牌子吗？"张莉点点头。在那次和公婆的家庭聚会上，

她无意中听到曹宇父亲提到"红门"的事，说是差点毁了他们家。曹宇当场变了脸色，

硬生生转移了话题。从那以后，每当她提起"红门"，曹宇就会变得异常冷漠。她知道，

这里面必有隐情。"红门是一家夜总会的名字，十五年前倒闭了。"凌云指着屏幕上的照片。

"这是当年的唯一存照。"一座低矮的建筑，入口处有扇红色的门。

这和照片上的那个地方..."等等，这不就是曹宇照片上的那个地方？""没错。

"凌云点头。"但那栋楼现在是一家咨询公司。只不过保留了那扇红门作为招牌特色。

""所以我们去的不是什么秘密约会地点，而是在调查曹宇家的过去？""正是。

"张莉胸口发闷。"看来曹宇真的以为我出轨了。""你可以告诉他真相。""不。

"她斩钉截铁。"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凭什么要我解释？"凌云担忧地看她一眼，

没有再说什么。夜深了，张莉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她拿出手机，

发现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曹宇。还有几条短信："你在哪？""回来，我们谈谈。

""张莉，这很危险。"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既然你选择了他，那么一切后果自负。

"张莉冷笑。后果？她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离婚吗？正想着，手机突然响起。是孙静。

"喂？""张莉，你还好吗？"孙静声音急促。"曹宇来我家了。""什么？

""他说你失踪了，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你没告诉他吧？""当然没有。

"孙静顿了顿。"但张莉，他看起来真的很担心。""担心？"张莉冷笑。

"他只是担心自己的面子。""我不这么觉得..."孙静犹豫道。

"他看起来像是...害怕。"张莉愣住。曹宇会害怕？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

"他走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你联系我，让你小心凌云。""什么意思？""他说，

凌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具体的他没说，但表情很严肃。"张莉心跳加速。

曹宇这是什么意思？"他还说了什么？""他说...如果你愿意回家，他可以解释一切。

"张莉沉默良久。"我需要想想。"挂断电话，她望向窗外的夜色。

曹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在这时，房门轻轻响了两下。"莉莉，你睡了吗？

"是凌云的声音。"没，怎么了？""我有些新发现，你想看看吗？"张莉犹豫片刻，

还是开了门。凌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红门俱乐部当年是曹家的产业。

"他直奔主题。"确切地说，是曹宇父亲和几个合伙人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凌云眯起眼睛，"这家俱乐部涉嫌洗钱和多起命案，

但最后所有罪名都推到了一个人身上——林志远。""林志远是谁？""其中一个合伙人。

"张莉皱眉。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等等，林志远...是不是那个跳楼自杀的富商？

""对，十五年前轰动全城的案子。"张莉努力回忆新闻上的内容。

"他...好像留下一封遗书，承认了所有指控？""是的，但是..."凌云靠近了一点，

"我查到一些证据，表明他可能是被陷害的。""陷害？""有个目击者说，

案发当晚曾看见曹父和几个人进入林志远的办公室，一小时后林志远就跳楼了。

"张莉大脑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曹宇的父亲可能是凶手？""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凌云平静道。"但值得调查。"张莉想起曹宇父亲那阴鸷的眼神，和每次看她时的轻蔑。

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命案？又是什么样的人能若无其事地生活十五年？"我需要更多证据。

"她下定决心。"明天我要回去一趟，拿些资料。""我陪你去。""不用。"张莉摇头。

"曹宇可能还在家，我自己去更安全。"凌云点点头。"小心点。有事随时联系我。

"第二天一早，张莉打车回到了那栋她曾称之为家的房子。出乎意料，门锁没换，

她的钥匙还能用。屋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她轻手轻脚地进入书房，开始翻找曹宇的文件。

之前偶然间，她曾在他的保险柜里看到一些与"红门"有关的资料。保险柜在书桌下方，

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验证。张莉咬咬牙，

输入了她所知的唯一一组密码——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出乎意料，保险柜开了。

里面有几个文件夹，她快速翻阅，找到一个标着"RMC"的文件夹。打开一看，

是一堆合同和照片。其中一张合影上，年轻的曹父站在几个人中间，

其中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被红笔圈了出来——照片背面写着"林志远"三个字。突然，

身后传来声音。"找到你想要的了吗？"张莉猛地转身，曹宇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将文件夹藏到身后。"不用藏了，"他走近，"那是什么？

""没什么。"他一把夺过文件夹，翻开看了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为什么要查这个？

""好奇心。""好奇心？"他冷笑。"还是说，你要找把柄威胁我，好在离婚时多分点钱？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算计吗？""不然呢？"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翻我的保险柜，还想我相信你只是好奇？"张莉咬紧牙关。"我想知道真相。

红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爸提起它时你会变脸？"曹宇眼神骤然变得危险。

"谁指使你来查这个？""没人指使我。""是那个姓凌的？"张莉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就知道。"曹宇冷笑。"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大学同学。

""还有呢？""一名私家侦探。"曹宇盯着她，眼神阴鸷。"你知道他叫什么全名吗？

""当然，凌云。""凌云什么？"张莉一愣。"什么意思？""他姓什么？

""姓...凌啊。"曹宇冷笑。"他全名叫林凌云，是林志远的儿子。

"一道闪电劈过张莉的大脑。林志远的儿子？那个自杀的富商的儿子？

"这不可能...""你被他利用了。"曹宇一字一顿。"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我父亲。

"张莉感到一阵眩晕。"可他明明是我大学同学...""你确定？"曹宇逼视她。

"你仔细想想，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在哪认识的？有多少同学见过他？"张莉努力回忆。

那是大二，在图书馆...她摔倒了，

系的...但似乎从没有其他同学提起过他..."这...这不可能..."她声音发颤。

"我早就调查过他。"曹宇冷冷道。"我父亲每次体检，

他都会出现在医院；我母亲每周逛街，他都会'偶遇'；甚至我也被他跟踪过多次。

你以为这是巧合？""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我需要证据。"曹宇揉了揉太阳穴。

"我一直在等他露出马脚。"张莉脑中一片混乱。如果曹宇说的是真的，

那么那个她信任的"老同学"，只是在利用她？"昨晚你去他家了吧？"曹宇问。

张莉点点头。"那你更要小心了。"他靠近一步。"他可能会对你不利。""不可能，

他不是那种人。""那他是哪种人？"曹宇反问。"一个为父报仇，伪装身份十几年的人？

"张莉说不出话来。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这时，门铃响了。

曹宇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你那位'老同学'来了。"张莉心跳加速。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曹宇盯着她。"你没告诉他？""没有。"曹宇沉吟片刻，

拿出一把手枪，塞进腰间。"你干什么？"张莉惊恐地问。"以防万一。"他示意她噤声，

然后走向门口。张莉心跳如鼓，跟在他身后。曹宇打开门，凌云站在门外，面带微笑。

"早上好，曹先生。""找谁？"曹宇冷淡道。"找张莉，我知道她在这里。""她不在。

""撒谎。"凌云晃了晃手机。"她的定位显示她在这里。"张莉如坠冰窟。定位？

她什么时候被装了定位？曹宇挑眉。"你跟踪我妻子？""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凌云平静道。"毕竟，你的家族有伤害无辜者的传统。"曹宇脸色一沉。"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让张莉跟我走。""她凭什么跟你走？""因为我不会伤害她。

"凌云直视曹宇。"不像你们曹家人。"张莉站在曹宇身后，心脏狂跳。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一边是丈夫，尽管冷漠，但毕竟相处两年；一边是"老同学"，可能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