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风雪夜,丧母****腊月初八,大雪。
**沈昭跪在沈府最偏远的破败小院里,指尖死死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混进雪地里,像绽开的红梅。
屋内,她的生母——林姨娘,正蜷缩在单薄的被褥里,脸色青白,唇边溢着黑血。
“阿昭……过来……”林姨娘气若游丝,颤抖着从枕下摸出一支褪色的金钗,塞进沈昭手里,“这支钗……是娘最后的嫁妆……你拿着……逃……”沈昭眼眶酸涩,却死死咬着唇不让泪落下。
她知道,嫡母王氏不会放过她们母女。
三日前,嫡姐沈明珠的婚事定了——陈县县令,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前头三任妻子都死得蹊跷。
沈家舍不得嫡女,便想起了她这个庶女。
“娘,我不会嫁。”
沈昭低声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林姨娘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他们……给我下了毒……你若不嫁……他们会杀了你……”沈昭瞳孔骤缩,猛地掀开被褥——林姨娘的腹部青紫一片,显然是慢性毒药所致!
“是……嫡母?”
她声音发颤。
林姨娘惨笑:“沈家……不留无用之人……”话音未落,她猛地呕出一口黑血,瞳孔渐渐涣散。
“娘——!”
沈昭死死抱住她,却感觉怀里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
屋外,风雪呼啸,像恶鬼的嘲笑。
---## **2. 祠堂受辱**翌日清晨,嫡母王氏带着一群婆子踹开了院门。
“哟,死了?”
王氏瞥了眼床上的尸体,嫌恶地掩鼻,“晦气!
来人,裹了草席扔乱葬岗去!”
沈昭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至于你——”王氏冷笑,“今晚就上花轿,若敢闹,我就让你娘曝尸荒野,被野狗啃食!”
沈昭缓缓抬头,黑眸幽深如潭:“女儿……遵命。”
王氏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沈昭被押进祠堂罚跪。
“贱婢生的就是贱婢生!”
嫡姐沈明珠特意来“送行”,尖利的护甲狠狠划过沈昭的脸,留下一道血痕,“替本小姐嫁人,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端起一碗馊饭,首接扣在沈昭头上:“吃干净,别浪费!”
馊臭的饭粒黏在发间,沈昭却笑了。
“姐姐今日的‘恩情’,阿昭……铭记于心。”
沈明珠被她森冷的眼神刺得一颤,随即恼羞成怒:“贱人!
还敢瞪我?”
扬手就要扇她。
“大小姐!”
门外婆子匆匆跑来,“老爷让您快去前厅,陈家的聘礼到了!”
沈明珠这才悻悻收手,临走前狠狠踹了沈昭一脚:“今晚过后,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祠堂恢复死寂。
沈昭缓缓抬头,望向供桌上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家的列祖列宗,你们且看着——”“今夜,我要这沈家……血债血偿!”
---## **3. 金钗藏毒**傍晚,沈昭被拖去梳妆。
喜婆粗鲁地给她套上嫁衣,嘴里不干不净:“一个庶女,能替嫡小姐出嫁,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沈昭垂眸,任由她们摆布,指尖却悄悄摩挲着发间的金钗——那是林姨娘留给她的,钗尾有暗格,藏着一味剧毒,**朱颜烬**。
无色无味,见血封喉。
“吉时到——上轿!”
沈昭被推上花轿,红盖头下,她缓缓勾起唇角。
---## **4. 洞房杀局**陈县衙门的喜房里,红烛高燃。
陈县令醉醺醺地掀开盖头,待看清沈昭容貌,浑浊的眼珠顿时发亮:“虽是个庶女,倒比嫡女还标致……”他枯树般的手摸向沈昭的脸,却被她侧身避开。
“大人,合卺酒还未喝呢。”
沈昭娇声道,指尖轻轻划过酒杯边缘。
陈县令哈哈大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半刻钟后——“呃……啊!”
陈县令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脸色紫涨,倒地抽搐。
沈昭冷眼看着他断气,这才起身,取下他腰间的钥匙,打开库房,将银票和金锭尽数塞进袖袋。
随后,她泼翻烛台。
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她冰冷的脸。
---## **5. 纵火逃亡**沈昭换上事先藏好的小厮衣裳,混入救火的人群。
“走水了!
快救火!”
衙役们乱作一团,无人注意一个瘦小的身影悄然溜出县衙,消失在夜色中。
城郊乱葬岗,沈昭跪在一具新尸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娘,从今日起,沈昭死了。”
她抓起一把泥土抹在脸上,望向远处官道上缓缓行进的商队——那飘扬的旗帜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谢”字。
“活下来的……是索命的恶鬼。”
---## **(本章完)****下章预告:**- **沈昭混入谢家商队,因心算能力引起天下第一富商谢临渊的注意。
**- **商队遇袭,沈昭临危献策,谢临渊发现她女子身份却选择隐瞒……**---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