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逾白,放手!”
我猛地甩开他的桎梏,冰冷的目光扫过他悔恨交加的脸,再掠过旁边瑟瑟发抖的林惊鹊(假),“五年前,你对着我的遗像说爱我,五年后,你对着她喊我的名字。
现在你告诉我,你爱的究竟是谁?
是我这张脸,还是那个被你臆想出来的、连你自己都认错的影子?”
顾逾白喉结滚动,声音艰涩:“萤萤,是我错了,我认错人了……我爱的一直是你,从少年时就是……”“哦?”
我嗤笑一声,指尖轻点锁骨下的旧疤,“那这个疤呢?
当年为你挡下碎玻璃的人,是我林疏萤。
可笑的是,你却把这份功劳安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整整十年!”
林惊鹊(假)尖叫起来,试图挽回:“逾白!
别听她胡说!
是她!
是她害死了姐姐,想要取代我!
她身上的疤是伪造的!”
“伪造?”
我眼神骤冷,缓缓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医疗记录副本,“这是当年急诊的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林疏萤。
而更有趣的是,”我话锋一转,锐利地看向林惊鹊,“我姐姐林见月的尸检报告里,可是有几处和你重生记忆对不上的疑点呢?”
顾逾白和林惊鹊(假)同时脸色煞白。
米其林三星餐厅的灯光被精心调校过,每一盏都像低垂的星辰,在雪白桌布上投下柔和而暧昧的光晕。
烛火在水晶杯壁上跳跃,映照着林疏萤沉静的侧脸。
她指尖轻捻,一缕特意为顾逾白调制的安神香“静夜思”正悄然弥散,带着雪松与月光的清冷诗意,试图抚平他眉宇间常年不散的疲惫。
然而,这份精心营造的宁静被一股不速之香粗暴地撕裂。
那是一股廉价甜腻的气息,带着化工合成物特有的、令人不悦的冲劲,拙劣地模仿着某种熟悉的味道——林疏萤心头一紧,那是她姐姐林见月曾经最爱的鸢尾与白麝香,但这味道却像一件走了形的仿冒品,失去了灵魂。
包间的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顾逾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侧身护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长发微湿,泪眼婆娑地依偎在他怀里,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真如一朵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白花,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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