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暴雨倾盆,十六号码头的集装箱在夜色中像沉默的巨兽。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铁棍在掌心烫得发疼。
三十六个码头工人把我围在中间,他们手里的砍刀泛着冷光。
"陈枭,最后问一次。
"青龙帮红棍赵西站在雨棚下,金丝眼镜蒙着水雾,"交不交管理费?
"我咧开嘴角,后槽牙还卡着刚才那个马仔的鼻软骨。
背后装冷冻海鲜的货车正在漏油,刺鼻的柴油味混着血腥气往鼻子里钻。
三个月前这帮杂碎烧了我看守的鱼市,老瘸子的轮椅现在还在海里漂着。
铁棍突然砸在最近的集装箱上,火星西溅。
"要钱?
"我甩了甩发麻的虎口,看着人群缝隙里那个西装革履的身影,"拿命来换!
"第一个扑上来的是个纹着过肩龙的胖子。
我矮身闪过劈来的砍刀,铁棍斜着捅进他腋下。
骨头碎裂的脆响被雨声吞没,二百斤的肉山轰然倒地。
第二个第三个同时扑来,刀刃擦着我后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十二个人倒下时,我的左臂己经抬不起来。
铁棍换到右手,虎口裂开的血把纹路都染红了。
赵西终于摘下眼镜,从腰间抽出三棱军刺。
这种能放血的玩意,在黑市能换三条金链子。
"你很像二十年前的陈阎王。
"他的军刺贴着我的喉结,"可惜太年轻。
"集装箱顶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我猛地后仰,军刺擦着下巴划过。
黑影从天而降,铁链绞住赵西脖子时,我认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是那个在垃圾场吃生肉的疯子。
"阿鬼!
"我吼着扑上去,铁棍砸在赵西膝盖上。
军刺脱手的瞬间,疯子张开嘴咬住他耳朵,鲜血喷了我满脸。
三十多个马仔突然僵在原地,远处传来警笛声。
暴雨中,我拖着昏死的赵西往海边走。
铁锈味的咸风灌进喉咙,背后的疯子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警灯在五百米外闪烁,海水淹没脚踝时,我从赵西西装内袋摸出个牛皮信封。
照片滑出来的瞬间,雷声炸响。
二十年前的旧照上,抱着婴儿的男人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旧怀表。
海浪突然卷走照片,我转身掐住疯子的脖子:"你他妈到底是谁?
"他咧开沾着人血的牙,从裤裆里掏出半块玉佩。
我摸向自己胸口,父亲留下的半块玉佩正在发烫。
警笛声逼近到三百米时,疯子突然撕开赵西的衬衫,后肩的黑龙纹身正在缓缓的渗血。
"九龙...堂..."赵西突然抽搐着抓住我裤脚,"他们...想要清洗..."钢刀穿胸而过时,血溅在我眼皮上。
杜九爷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轮椅碾过赵西的手指,咯吱作响。
"小兄弟。
"他弹了弹长衫上的雨珠,"青龙帮的红棍位置空出来了。
"希望这个故事的开篇符合您的预期。
如果需要调整某个方向的详细程度,或者补充其他要素,请随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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