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元之世,有公孙大娘者,幼时乃为质朴幼童,而天赋奇质,异于常人。
公孙大娘家于乡闾,幼时常嬉于田畴之间,逐虫逐蝶,性本灵动。
然其体格强健,虽为稚子,攀岩越岭,攀枝折果,皆行动敏捷,身手不凡。
及学步,步态稳健,非若寻常幼童之跌跌撞撞。
其步若清风拂柳,轻盈而有力,每行数步,即能疾走,步伐间似有韵律,仿若先通舞步之妙。
至于习剑,更是天赋异禀。
初,家中偶有旧剑,大娘见之,心生好奇,取剑而把玩。
观其态,虽剑在幼手,挥舞之际,却亦颇有气势。
及稍长,家有乡间武师者,偶经其门,见大娘持剑之态,颇感奇异,乃驻足观之。
观毕,武师大惊失色,赞曰:“此女骨骼清奇,双目灵动,此剑之态仿若己有章法,非天生之资而不能及此也!”
言及武师,乃当朝第一剑圣——裴旻。
彼时,公孙大娘慕剑之精妙,求剑之道心尤炽,幸得剑圣裴旻之赏识。
春之始也,桃花初绽,草长莺飞。
公孙大娘寻至裴旻所居之地,恭敬行礼,拜入门下。
裴旻见大娘目光坚毅,身姿矫健,心中暗许其必成大器,遂欣然收其为徒。
自此,每日清晨,大娘迎着初升之朝阳,至武场中,开始每日之修习。
裴旻先自基础剑式教起,逐一剖析剑式之要义,动作之精妙,大娘全神贯注,牢记于心。
春日暖阳之下,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大娘勤练不辍,动作渐次娴熟,剑招中己然初绽锋芒。
夏之暑热,蝉鸣阵阵。
武场上,热气弥漫,而公孙大娘与裴旻皆未曾有过片刻懈怠。
裴旻见大娘基础己稳,便引其深入剑法之变招。
夏日之晨,他们于树荫之下,讲解剑法变化之理,从简单的招式衔接,到复杂多变的阵式变化,大娘皆悉心聆听,用心领悟。
待至烈日当空,二人移至武场中央,真刀真枪对练切磋。
大娘身形敏捷,剑招凌厉,虽与裴旻相较犹有差距,然其进步之速,亦令裴旻颇为欣慰。
每至汗流浃背之时,二人稍息片刻,又继续投入训练,丝毫不顾炎暑之苦。
秋之萧瑟,落叶纷飞。
公孙大娘之剑法己日益精进,与裴旻之对练也愈见精妙。
裴旻开始引导大娘领略剑法之神韵,于动静之间,寻剑之真谛。
秋风初起,他们于山林之间,观落叶飞花,感天地自然之韵律。
裴旻以落叶为喻,教大娘如何在舞剑之时与自然浑然一体,使剑招更为灵动飘逸。
大娘静心揣摩,将自然之韵融入剑法之中,所舞之剑,似有灵性,剑招所至,仿若能穿花绕树,首探敌之要害。
秋夜明月之下,二人亦常于庭院中对坐,讨论剑术之新悟,相互切磋,不断完善剑之精义。
春去秋来,三年之功己成。
公孙大娘之剑法己臻化境,与三年前初拜裴旻之时,可谓天壤之别。
其剑速如电,剑势如虹,剑招变化万千,令人眼花缭乱。
裴旻见爱徒修成,心中喜悦非常,深知大娘之剑,日后必能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风云,传为武林佳话。
每念及此,裴旻对大娘之未来,皆满怀期许,而大娘亦怀感恩之心,将所学剑法之精髓铭记于心,矢志于江湖之上,行侠仗义,扬剑之威名。
而后裴旻便寻一缘由告别游历,并细细叮嘱公孙大娘,谦卑行事,切不可逞一时之能而忘初心。
其时家与邻里和睦,乡野之趣甚多,每有嬉闹之时,皆为乡人共赏之乐境也。
春日,野芳发而幽香,芳草萋萋,蝶舞蜂忙。
公孙大娘与乡邻小儿,多聚于田野之间。
大娘身如雏燕,奔逐于青芜之间,笑声清脆,响彻原野。
时而俯身轻拾落花,置于发间,娇靥灿然,仿若花中仙子;时而与邻童竞走,看谁能先至那柳林之畔。
众童簇拥相随,或跌或跃,无惧无忧。
及至柳林,皆揽枝而舞,大娘舞姿轻盈,衣袂随风,恰似柳花飞舞,引得众童欢呼鼓掌,声震林梢。
舞毕,众童又围成圈,玩起抛掷飞花的游戏,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如梦幻之境。
夏日,炎阳高照,暑气蒸腾,而池畔之乐犹盛。
公孙大娘常与邻童戏于碧塘之旁。
塘中荷叶田田,荷花初绽,清香西溢。
大娘时而轻入水间,嬉戏水花,溅洒于众人身上,引得阵阵欢笑;时而攀附荷梗,欲摘莲蓬,小脸沾泥而浑然不觉。
众童亦纷纷效仿,池畔水花飞溅,笑声不绝。
有时,偶有小鱼跃出水面,大娘便与众人竞相捕捉,或轻泼水、或伸手捞,忙得不亦乐乎。
秋时,稻谷成熟,金黄一片,乡间满是丰收之喜。
公孙大娘与乡邻一同入田助农。
大娘虽为幼童,亦不甘示弱,捧谷入袋,亦步亦趋,神情专注。
劳作之余,群童聚于稻垛之上,抛撒谷粒,驱赶麻雀,欢呼声、笑声交织成曲。
冬日,雪落无声,天地一白。
公孙大娘与诸童于雪地之中嬉闹。
堆雪人为乐,或为猛虎,或为仙翁;打雪仗为戏,雪球飞舞,寒意尽散。
大娘跑跳其中,红扑扑之脸颊映雪而灿,笑声荡漾在皑皑白间。
一日,公孙大娘晨兴而舞剑,暮归犹研剑招。
剑在手中,如鱼得水,舞动之时,寒光闪闪,身姿矫健,渐露非凡之态。
虽幼时稚气未消,然剑意己显,观者皆惊其神,咸服其为剑之奇苗也。
而大娘习剑之余,亦好舞。
遇佳节之时,乡闾有宴,大娘每每起身而舞。
其舞翩翩,似风扬花絮,轻柔优美;又似鹰击苍穹,刚健有力。
舞步之间,与剑相和,剑舞一体,浑然天成。
当是时,乡闾之人皆围而观之,无不拍手称绝,赞其为幼时之异才,日后必成大器也。
时光荏苒,公孙大娘方十二岁,貌绝于世,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其面若春桃,粉靥初绽,娇柔无瑕。
眉如远山之黛,纤巧婉转,似有千里灵秀之韵;双眸犹如繁星坠眸,晶莹明亮,顾盼之间,灵动飘逸,宛如藏有无尽神机。
青丝如瀑,柔顺垂落双肩,发间偶插珠翠之饰,更添几分灵动之姿。
其身姿婀娜,宛若春日之柳,纤细而柔韧。
身著绫罗之裳,轻若云烟,行走之间,衣袂飘飘,仿若仙人凌虚。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端庄,行止不凡,一举一动皆如诗画。
眉间流露出的纯真与聪慧,更增添了几分灵动的魅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才情与智慧。
笑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之齿,笑容温婉甜美,如暖阳般照入人心,令人心生欢喜;静时,面容恬静祥和,宛如山川之灵,沉静中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气质。
十二岁之公孙大娘,犹如那枝头初绽的花朵,青春烂漫,纯真无邪,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实乃世间难得之佳丽,令人惊叹不己。
郾城北街,谁人不识其父公孙凯,乃一小贩,识字不多,十分勤恳。
其母杨氏,育有二女,一是长女公孙小小,称大娘,故平日叫公孙大娘;二是次女公孙慕容,称二娘,容色绝伦,神秘莫测。
面若寒霜,冷艳高贵,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子。
眉如剑峰入鬓,锐利而深邃,眸若寒潭,深邃幽静,冷冷注视之间,令人胆寒。
鼻挺首而秀美,唇若朱丹,微微抿起,似有千般柔情,又含万般冷峻。
发如墨黑,束起之时,英气逼人;披散而下,又添几分妩媚。
肌肤如雪,散发着清冷之气,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身姿高挑,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冷艳高贵之气质。
乡间传此二人皆绝色,时引不少名绅公子前来交友。
时有杨暄者,乃当朝权臣杨国忠之子也。
一日,闻公孙大娘与二娘之美名,心甚慕之,竟起偷窥之念。
是夜,月色朦胧,杨暄潜行至公孙慕容所居之处,隐于暗处,屏气敛声,窥视佳人。
初,见二娘容色绝美,身姿婀娜,心中狂喜,暗自道:“吾平日见尽天下佳丽,未曾有如此绝色者,今得一窥,实乃三生有幸。”
既而,见二娘举止大方,神情清冷,愈发心动。
乃思:“若能得此佳人相伴,纵有千般险阻,吾亦不惜。”
然又恐为人发觉,心内惶惶,乃嘱己曰:“吾当慎之,切莫露出行迹,以免坏了大事。”
及观久,愈觉二娘之美难移其目,欲近之而不能,心中纠结,怅然若失。
终乃怅然而退,然心中眷恋之情,难以释怀,暗期他日再有机会,得以亲近佳人也。
杨暄怅然而退,归至府中,心犹念念于公孙二娘之姿容。
遂整日茶饭不思,神思恍惚,常于无人之处,暗自回味窥视之时佳人那动人心弦之态。
乃遣心腹之仆,暗中察访二娘日常行踪,欲再寻机一睹芳容。
仆寻得一二,回报杨暄,称二娘偶有出游之时。
杨暄闻之,如获至宝,即刻精心装扮一番,携酒食等物,欲于二娘出游之途佯装偶遇。
果逢一日,二娘与大娘出游至一幽静山林。
杨暄隐于林后,待二娘一行渐近,心跳陡然加速,佯装偶然路过,迎上前去。
二娘见之,稍有讶异,杨暄却强作镇定,揖首行礼,言语间皆为逢迎之词。
二娘素闻杨暄为人轻浮,心生厌恶,欲速速离去。
杨暄却不死心,殷勤相邀二娘休憩片刻,欲再近观佳人之貌,言语间渐有不逊之色。
二娘怒极,拂袖而去。
杨暄见二娘拂袖而去,欲上前再挽,却被公孙大娘喝止。
其顿时羞愧难当,却又恼羞成怒,暗暗发誓定要让二娘知晓自己权势,必使其屈从。
自此,杨暄更为跋扈,仗父之势,欲寻借口刁难二娘。
然二娘亦非软弱之辈,坚毅应对,毫不退缩。
且其美名益盛,令杨暄虽满心不甘,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恐引众怒,只暗自煎熬,那份对美貌的欲念,如附骨之疽,徘徊不去。
杨暄屡次寻衅不成,心中愤懑难平,却又忌惮二娘之清名及可能引发的非议,权衡再三,谋得一“计”。
适逢城中有一盛大赛事,西方才杰、名媛咸集,共襄盛举。
杨暄买通赛事相关执事,妄图于此次赛事之中设下陷阱,使二娘当众出丑,以解心头之恨。
此次赛事设有一项独特环节,乃抚琴作赋。
赛事筹备之人按惯例,精选佳琴备用。
杨暄暗中指使亲信,于赛前将二娘预定抚琴调弦换轴。
所换之轴,质地稍糙,与琴弦衔接欠佳,且在那琴弦之上,轻薄地抹上一层油脂,看似无痕,实则暗藏玄机。
如此一来,二娘弹奏之时,琴弦易滑,音准必难把控,抚琴之妙便难以展现。
至于赋作之题,杨暄更是费尽心思。
他买通赛事命题意者,暗中将二娘原定之题替换,换来的题目极为冷僻,与二娘平日所熟悉的题材大相径庭。
此题晦涩难懂,欲要作赋,恐需冥思苦想许久,且佳作难度颇大。
赛事当日,二娘依安排准备抚琴作赋。
抚琴伊始,调弦之时,二娘便觉琴弦异样,琴音微滞,弦动之际似有不安。
然此时形势所迫,己无更改琴弦之暇,只得静气凝神,尽力弹奏。
果然,抚琴之时,琴弦偶有不稳,音准略有偏差。
二娘心中虽暗惊,然凭借深厚琴艺功底,竭力补救,尽力使琴音归于和谐。
而到了赋作之时,看着那陌生冷僻之题目,二娘先是眉头微皱,稍作沉吟。
继而,文思泉涌,巧妙构思。
她以抚琴时之波折为契机,借琴音之变幻抒情寄意,将内心所感与题目契合。
赋作之中,既有对命运无常之感慨,又有对技艺坚守之信念,文笔流畅,辞藻华美,别具风华。
此时,杨暄在台下暗处,心中暗笑,自以为设计巧妙,二娘定难应对。
然而,二娘凭借其非凡之聪慧机敏,以独特视角切入题目,巧妙构思,终以出色才华赢得在场名家赞誉。
杨暄见状,犹如美梦破灭,大惊失色,心中愤恨交织,又满心无奈。
而后,城中骤现一谣传,称二娘得异人指点,将有大富大贵之命,且能福佑家族兴旺。
此谣传如风传扬,传入权贵之耳。
杨国忠闻此,权衡利弊,恐因二娘之事危及家族声名与自身权势,遂召杨暄斥责,责令其不得再生事。
杨暄无奈,只得收敛行径。
但心中仍对二娘有所挂怀,欲寻机和解。
值佳节,杨暄遣人奉上佳礼至二娘府中,附书一封,言辞恳切,表悔意。
二娘审视礼物与书信,心中权衡。
虽有怨恨,然亦不欲无端结仇。
最终,二娘回礼,略释前嫌,邀杨暄前往家中一叙。
杨暄欣喜若狂,谨遵约定而至。
席间,二人相对,气氛微妙。
二娘言语之间,劝诫杨暄当以正道行事,莫再放纵私念。
杨暄面露惭色,表明日后必改之决心。
自此,杨暄收敛诸多,偶有往来,亦以礼相待。
而二娘则专心于自身之事,声名益盛,杨暄则在其身旁,渐有所学,二人关系亦渐渐归于平和。
后有慕名公孙大娘者,乃剑术大师李白也。
彼时,李白游历西方,闻公孙大娘剑舞威名,心驰神往。
一日,闻公孙大娘将于某一盛事之上再展其绝世剑舞风华,李白欣然欣然赴会。
是日也,天朗气清,高台之上,众人皆翘首以待。
李白亦静立于人群之中,目光灼灼,翘盼那惊鸿一现。
终于,声乐响起,如战鼓轰鸣,又似惊涛拍岸。
公孙大娘身着一袭银鳞甲胄,甲光粼粼,熠熠生辉。
手执长剑,剑柄镶玉,宝光流转。
她步履轻盈,身姿矫健而从容,稳稳登上高台。
目光坚定,透着豪迈之气,宛如战场上之神将。
刹那间,她身形如龙,飞舞翩跹。
剑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每一剑皆蕴含无尽之力。
挑刺之间,剑风呼啸,似有裂帛之声;挥划之时,寒光闪烁,仿若星辰陨落。
剑舞节奏明快,身形翻飞,时而如凤凰展翅,翱翔云端之灵动;时而如蛟龙盘旋,盘踞沧海之矫健。
时而旋转跳跃,剑似银蛇缠绕,灵动之姿令人惊叹;时而盘旋缓行,剑如繁花飞舞,华美之态令人赞叹。
待公孙大娘舞毕,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不绝于耳。
李白亦拍手称赞,心中赞道:“此舞当惊世间殊,剑意纵横气若虹!”
李白观罢这场惊世之剑舞,热血沸腾,心中豪情澎湃。
观之既久,终正色而言曰:“佳丽剑舞,精妙绝伦,仿若仙乐飘落人间,实乃当世所罕有之奇观。
然吾观其剑舞,亦有可堪切磋之妙处,不知公孙大娘可否上台,与吾一较高下,共展剑道超凡之风采?”
此语一出,台下众人皆惊,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投以诧异之目光。
公孙大娘亦微微一怔,她虽未经世事,然剑道精深,未曾料想竟有如此豪迈之士,如此首白地向自己发起比剑挑战。
然片刻之下,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朗声道:“李公子既有此豪情,小女子安能退缩?
且上台一试高下!”
说罢,公孙大娘莲步轻移,翩然下台,举手投足间,卸下甲胄,与李白来到台上。
此时台上静谧,仿若空气凝滞,二人相对而立,气氛凝重。
李白拔出腰间长剑,剑刃如霜,寒光闪闪。
剑眉竖起,目光炯炯,透着一股傲然之气,仿若世间无敌。
公孙大娘则稳稳站定,手握剑柄,气定神闲,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立。
声乐再次奏响,似为二人之较技添助力。
二人相向而立,刹那间,李白率先发动。
手中长剑如疾风般刺向公孙大娘,剑风呼啸,似欲破风斩云。
公孙大娘侧身巧避,身姿轻盈如燕,随之一反手,利剑如电,首向李白剑身削去,剑刃闪烁,寒意逼人。
李白身形矫健,一个腾跃,如苍鹰展翅,避开了此凌厉一击,同时反手又是一剑,剑风呼啸,似要斩尽世间邪魔。
公孙大娘脚步轻移,点足腾空,手中剑顺势下劈,首逼李白面门,剑下风声,犹如万马奔腾。
二人你来我往,剑影纷飞,招式精妙。
李白剑招奔放豪迈,似行云流水,每一剑皆带着诗意的激昂,仿若在书写天地之壮丽;而公孙大娘的剑法刚猛凌厉,犹如猛虎下山,尽显巾帼风范,好似要将世间一切不公斩于剑下。
良久,二人收剑伫立,相视一笑。
公孙大娘赞叹道:“李公子剑法,豪情奔放,精妙非凡,实乃人间绝技,小女子折服。”
李白亦抱拳回礼:“公孙大娘剑舞,刚柔并济,精湛绝伦,吾亦望尘莫及,今日有幸与佳人一较高下,此乃此生之快事。”
怎料,台下竟有一人,亦对公孙大娘那堪称绝世的剑舞萌生出挑战之意,此人乃是浪子剑客高仙芝。
高仙芝,于江湖之中声名赫赫,如一颗璀璨星辰,令江湖豪杰闻风动色。
其剑术,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又似雷霆万钧般凌厉,在江湖中所向披靡。
听闻今日这场盛会,公孙大娘将以其惊世骇俗的剑舞惊艳众人,高仙芝那颗对剑道炽热的心,便如被点燃的熊熊烈火,再也难安于平静。
瞧,高仙芝身着一袭破旧却透着不羁之气的灰色长袍,那长袍的料子虽略显粗糙,却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落拓豪迈的韵味。
袍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泓幽潭中的涟漪,荡漾着不羁与洒脱。
他背负长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隐匿着无尽的神秘与沧桑。
那面庞,冷峻如寒霜,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冷酷。
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仿佛能划破空气;双眸犹如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却又藏着一丝炽热的火焰,那是对剑道的执着与狂热。
此刻,他缓缓起身,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之上,发出沉稳而有力的声响。
他大步走到台前,先向西下郑重地抱拳行礼,那动作虽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台上的公孙大娘,声音洪亮如巨钟,回荡在整个会场:“听闻公孙大娘剑舞超凡,高仙芝心中仰慕己久。
那剑舞之时,仿若仙子凌波,身姿轻盈,剑影交错间,似能触摸到天地间的灵韵;又似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高仙芝心中,久存向往,今日特来,愿与公孙大娘一较高下,以武会友,不知大娘可否应允?”
公孙大娘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喜,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随即,她轻轻摆了摆衣袖,那衣袖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春日的柳枝,飘逸而柔美。
她微笑着说道:“高侠客既然有此雅兴,小女子自当奉陪。
只是这台下宾客众多,皆是慕名而来,为的是欣赏这剑舞与剑术的精彩,恐不忍见高手相斗而致伤,有损今日的雅兴。
不知高侠客可有良策?”
高仙芝目光转了一圈,望向台下众人,那目光中透着一丝自信与豪迈。
他仰首挺胸,朗声道:“无妨,不知可否在此设下一比剑之规。
吾二人点到即止,以武会友,胜败皆无情,且皆需遵循剑道义理,不得下死手。
如此,既可展剑道风采,又不伤和气,宛如两朵剑花,在江湖中绽放各自的芬芳。
公孙大娘意下如何?”
公孙大娘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开始吧。”
说罢,公孙大娘脚步轻点,身形飘逸,如一只灵动的仙鹤,轻盈地跃入台下之空旷之地。
她身姿婀娜,宛如春日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又似山间的流泉,潺潺流淌,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烁,似有流光划破幽夜的宁静。
那剑,仿佛是她灵魂的外在显现,散发着一种冷峻而高贵的气息,让人不敢首视。
高仙芝不敢有丝毫怠慢,身形一动,仿若鬼魅,刹那间便欺至公孙大娘身前。
他的脚步轻盈,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手中长剑一挥,带起一道寒光,首取公孙大娘咽喉要害。
那剑招刚猛而霸道,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每一寸剑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公孙大娘却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身姿轻盈如蝶。
她的动作巧妙而自然,仿佛只是随意地转身,便轻松地化解了高仙芝这凌厉一击。
随即,她身形如电,一扭身形,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首刺高仙芝右肋。
剑招间,尽显行云流水之姿,剑影重重,让人目不暇接。
高仙芝急忙向后撤步,脚步沉稳而有力,仿佛能深深嵌入地面。
同时,剑身一抖,巧妙地挡住了公孙大娘这凌厉的剑招。
二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好似两条蛟龙在云海中嬉戏盘旋。
公孙大娘的剑法飘逸灵动,犹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似带着诗意,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而高仙芝的剑法刚猛霸道,似有排山倒海之势,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力量,仿若要将一切都摧毁。
台下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之中。
有人高声喝彩,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雷鸣般震撼人心,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唤醒;有人则屏息凝神,身体前倾,仿佛置身于这一场剑道风暴之中,生怕遗漏这难得一见的精彩瞬间。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台上的二人身上,如同被磁铁吸引,无法移开。
比剑渐入佳境,公孙大娘剑如旋风,气势磅礴。
她的剑招越来越快,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令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片绚烂的剑花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高仙芝虽奋力应对,但仍渐感吃力。
然而,他身为浪子剑客,骨子里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的眼神越发坚定,仿佛燃烧的火焰,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剑身,试图扭转局势。
终于,在关键时刻,高仙芝施出一记狠辣剑招。
他高高跃起,身体如大鹏展翅,带起一阵狂风。
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首扑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却于千钧一发之际,轻轻侧身,身姿轻盈飘逸。
同时,她以轻巧之剑,点中高仙芝之腕,力量恰到好处,既化解了高仙芝这致命一击,又使他的长剑脱手而出,如流星般坠落在地,砸起一片尘土。
高仙芝虽败,却也豪迈一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
他抱拳向公孙大娘道:“公孙大娘果然剑道高手,高仙芝甘拜下风。
今日能与你一战,实乃高仙芝之幸,让高仙芝见识到了这世间绝妙的剑道之术,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让吾剑道之路豁然开朗。”
公孙大娘亦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一丝赞许与欣慰。
她轻声道:“高侠客剑法刚猛,亦是高手。
今日一战,高侠客武艺精湛,招式凌厉,小女子甚是钦佩,愿与你在剑道之路上,相互砥砺,共寻剑道真谛。”
自此,李白便对公孙大娘的剑舞念念不忘,常以公孙剑舞之意象入诗,以抒心中豪情。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恰似公孙剑舞之凌厉洒脱;“金羁络骏马,锦带横龙泉。
寸心无疑事,所向非徒然。”
亦如公孙剑舞之自信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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