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三十分，闹钟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出租屋的寂静。
邓小雨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来，迅速按掉闹钟，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父母。
她轻手轻脚地穿好校服，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线整理好书包。
厨房里，母亲赵秀兰已经生起了煤炉，锅里煮着稀饭，案板上摆着几根油条——这是从隔壁早点摊便宜买的隔夜货。
邓小雨悄悄走到母亲身后，环抱住她纤细的腰。
“妈，我来帮你。”
小雨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赵秀兰转身，粗糙的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再睡会儿去，还早呢。”
"不睡了，今天期中考试。
"小雨已经麻利地开始切咸菜，刀工娴熟得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六点整，邓民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从卧室出来，脸上还带着长途驾驶后的疲惫。
他默默坐在小餐桌旁，看着女儿和妻子忙碌的身影，眼里满是心疼。
“爸，今天能送我去学校吗？”
小雨把一碗稀饭推到父亲面前，眼里闪烁着期待。
邓民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点点头：“好，今天没排早班。”
他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不过得快点，七点前得到校对吧？”
一家三口围坐在不足一平方米的小餐桌旁，安静地吃着简单的早餐。
出租屋只有二十多平米，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两张床用布帘隔开，厕所是公用的。
但墙上贴满了小雨的奖状，让这个简陋的空间显得格外温馨。
“我吃好了！”
小雨快速喝完稀饭，把碗放进水槽，“爸，我们走吧。”
邓民强三口两口扒完饭，拿起摩托车钥匙。
赵秀兰追到门口，往女儿书包里塞了个鸡蛋：“考试加油，中午来摊位吃饭，妈给你留肉。”
小雨坐在父亲摩托车后座，紧紧抱住父亲的腰。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起她的马尾辫。
她看着路边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小贩们开始支摊，上班族匆匆赶路。
这是她最熟悉的风景，平凡却安心。
“小雨，考试别紧张。”
红灯时，邓民强回头对女儿说，“你一直很优秀，爸爸相信你。”
小雨把脸贴在父亲背上，闻着他身上混合着汽油和汗水的气味：“嗯，我会考好的，将来找个好工作，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邓民强鼻子一酸，没有回答。
他知道女儿有多懂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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