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风很是冷冽,天色灰蒙蒙的,渐渐的飘起雪花济宁侯府“咳咳……咳咳……”窦昭刚整理完年末府内的账务,看着账上的漏洞不禁咳的更厉害了一旁的贴身丫鬟翠冷见状立马将手炉和狐裘拿过来“夫人身体还没恢复,还是不要过度操劳了……”翠冷看着窦昭满眼担忧劝说道。
望向窗外,雪花纷纷飘落,不由得让窦昭想起小时候,母亲种在院子里的玉兰树,每年开出洁白的花,盛开的时候圣洁美丽,落下的时候也很美……“翠冷,陪我出去透透气吧”说完,窦昭起身将狐裘把自己包的更严实一点,手上依旧拿着手炉翠冷闻言便到里屋将油纸伞拿了出来,于是,一主一仆撑伞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雪景突然,眼前的雪景消失不见,画面一转,窦昭听到柴房中,济宁侯魏廷瑜与窦明苟合的污言秽语这么多年的侯府夫人不过是一场笑话,就连自己母亲的真正死因自己都一无所知,简首荒唐可笑突然画面再转大佛寺窦昭的眼前茶桌的对面端坐着一白发少年,身披铠甲,一旁的护卫拿着一柄长枪凭借独特的外貌特征,窦昭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先英国公宋宜春的嫡长子宋墨,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忽然一夜间弑父杀弟并且一夜白发,甚是吓人按照传闻,理应是个嗜杀成性十分冰冷的人,但,不知为何,眼前的宋墨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可怖聊了许久才知,两人竟都是一生错付的可怜人罢了,不由得有些惺惺相惜忽然,画面再转两人来到了寺庙的高台上,下面乌泱泱的围了许多身着甲胄的士兵耳边不断传来魏廷瑜的诋毁侮辱,本以为魏廷瑜只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子哥,但至少还算有些读书人的脸面,不曾想竟是这般诋毁自己多年的付出心寒到感觉不到痛,眼睛死死的看着魏廷瑜,可能是心虚吧,察觉到窦昭的目光,魏廷瑜下意识的闪躲,声音也比一开始小了一些窦昭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宋墨道“将军救了我,但我却连累将军身负污名”“此事并非窦小姐的错,不过是人心险恶,真心错付”说着,宋墨便让一旁的圆通法师带着窦昭离开,自己则是手握长枪下场带着定国军厮杀听着身后的刀剑声,窦昭顾不上回头,立刻跟着圆通到谷内躲避渐渐的,追兵杀来,窦昭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圆通己然重伤倒地,避无可避之时,宋墨杀了过来,护住了窦昭看着眼前的鹤发少年,窦昭的心不由得一阵触动宋墨强忍着毒发吐血的冲动解决了周围的敌人正当两人拿到了圆通法师给的《昭示录》准备进入密道时密林中一支冷箭,打碎了梦境……现实中躺在床榻上的窦昭猛然睁开双眼,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亦然听到声响,一旁的乳娘走上前来关心道“昭姐儿可是做噩梦了?别怕,乳娘在,一会儿夫人也会过来”说着,乳娘拿起手巾擦拭着窦昭额头的汗水正当窦昭想要起身时,这才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周围屋子的样子也是父亲未做官时与母亲住的屋子的样子周围的一切感觉是那般不真切这时,门口传来声响“七奶奶”是门口丫鬟行礼的声音见到来人,窦昭愣愣望着,眼眶隐隐泛着泪光母亲是个十分温柔的人,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柔美“寿姑怎么还要哭鼻子呢?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赵谷秋见状笑着刮了刮寿姑的鼻子道。
反应过来的窦昭眼含泪花带着哭腔解释道“娘亲,我刚刚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赵谷秋见状,眼神柔和的抱住窦昭小小的身躯,轻轻的拍打背部安抚着“别怕,一会儿娘亲带着寿姑去大佛寺,那里的高僧会赶走噩梦的,寿姑不怕,娘亲会陪着寿姑”赵谷秋安慰道。
听到大佛寺,窦昭止住了眼泪,慢慢从赵谷秋的怀中起身,嘴里念念有词道“那娘亲我们快些去吧,噩梦太可怕了,找高僧……”看着眼前慌忙起身嚷着要找高僧的小窦昭,赵谷秋的眼中满是宠溺,嘴角泛着笑意原本乳娘想要给昭姐儿穿衣服“我来吧”赵谷秋柔声接过,很快,窦昭便穿戴整齐的跟着赵谷秋出了房门交代了一下府中事宜,赵谷秋便带着小窦昭上了门口的马车大佛寺不同于门口香火不断的热闹,谷内却显得格外冷清,香客们来上香,鲜有到谷内的,基本上都是在殿前祈祷几分钟便离开了圆通不喜热闹,鲜少出现在人前,连方丈也时常寻他不得枯树下圆通小小年纪却透露出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小师父,你是高僧吗?”
此话出于小窦昭之口,刚刚于殿前上完香,赵谷秋见小窦昭性子不似以往活泼,以为还是噩梦的缘故,于是便带着小窦昭于寺内走走,想着借着佛光驱驱邪祟却不知寺内竟还有这样静谧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赵谷秋感觉小窦昭对于这里很熟悉一样, 首首便拉着赵谷秋走到了这里此时,站在枯树下的圆通转身看向小窦昭笑了笑走过来道“小施主,我可不是什么高僧,我叫纪咏,法号圆通”窦昭也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故人“我叫窦昭,那圆通师父可知高僧在哪里?”
“方丈应该在打坐吧,我带你过去如何?”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圆通不知为何生出几分欣喜,很愿意跟眼前的小窦昭搭话“既然方丈师父在打坐,我们便不打扰,寿姑 ,娘亲去求个平安福,这样寿姑待在身上就不会做噩梦了”赵谷秋闻言俯身温柔的道。
话落,赵谷秋带着小窦昭离开,刚走出几步,身后的圆通却追了过来“我与小施主有缘,这本佛法《昭示录》便给予小施主吧”说完,圆通便转身离开了“《昭示录》吗?
还真是缘分……”窦昭看着手中的书籍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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