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中与桓媱对簿公堂,好在前者和季家大少爷季元启来了一场戏,最终取得了胜利。
和朋友们约好晚课后在荷塘举办庆功宴,但她心中却被无数疑惑纠缠着。
花云中决定去找主审官问个清楚,却不想己经见不到那人的影子。
失落间回首,但见另一头首辅凌晏如一人独行于高墙之下。
墨云翻滚,电闪雷鸣,凌晏如一袭紫袍被疾风扬起,竟有些遗世独立的出尘之姿。
花云中喊住他,“首辅大人!”
那道身影却并未停下,正当花云中还要再喊时,方才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放亮,一块巨大的白色屏幕横空出世,落在这方世界每个人眼中。
花云中皱起眉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不明之物。
而原本背对着她的凌晏如也走了过来,面色稍沉的仰头。
“首辅大人,你可知这天上是何物?”凌晏如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思绪,淡声道:“不知。”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立,花云中心中踌躇,想着先将心中疑惑问出来再说其他,但不等她开口就有人闯入此地。
“云中!”
白蕊儿、曹小月还有明明己经离开回去换衣服的季元启急忙冲她这边跑来,跑近了才发现凌晏如竟也在此,下意识收敛了两分,“见过首辅大人。”
凌晏如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曹小月便憋不住话了。
“快看!
快看!
天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
她有些激动的拉着白蕊儿和花云中,让她们看向天上。
“话说,那是什么东西?
你们认识吗?”
季元启双手叉腰,身上己经换了一套衣服,不过期间有些凌乱,想来是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天空中的异象。
他踮起脚尖企图看清楚天上那方方块块的东西,转头询问花云中三人。
花云中皱着眉头,一脸凝重,“不知。
瞧着不像是人力可为之事。”
那天幕就悬在天上,许久没有个动静。
“什么嘛,一点反应也没有。”
季元启吐槽,“还以为是什么大宝贝呢。”
“时间不早了,快去上课吧。”
花云中看了一眼天色,又瞧上一眼那天幕,无奈收回视线。
心中还在思索着方才之事,刚才就应该问一下云心先生的……季元启百般不乐意,却又无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的跟在三个小姑娘身后。
几人正要回去上课时,那天幕突然亮了。
“等一下,你们看,那天上亮了!
有东西出来了!”
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只见那原本白色的屏幕上出现了色彩。
第一幕,承永二年,宣京道。
一个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现在坐在一辆马车里面,两张软榻,一盏灯笼,还有一幅山河图。
车帘半开,红色流苏轻轻缓动着,外面的景色暗淡,似是夜幕将至。
一个看不清身形的少年坐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温声询问:“你醒了?”
小女孩还有些迷糊:“……哥哥?”
马车中摇曳的烛光映得少年的脸格外温柔。
他放下书册,小女孩看到那熟记于心的三个字。
《花诏录》。
花云中脸色一变,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曹小月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云中?”花云中僵硬着摇摇头,首愣愣的看着天上那还在播放的过去。
鎏金、深绿色的封面刻着三个飘扬的字,《花诏录》。
上面还有花家的家徽,两根红线落下,每根红线都缀着珠子和浅色流苏。
“诶,那是花家的家徽吧?”
这个曹小月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是。”
有了花云中这个花家少主确认,曹小月更加兴致勃勃。
小女孩不解,“哥哥,这本册子到底为什么对花家如此重要?”
少年摸摸她的头,眼中有烛光的落影和几分期许。
他温柔道:“今后,你就是花家少主了。”
听到这个称呼,无论是大景各地,还是其他国度,都有一些人难掩惊讶。
居然是……她的故事吗?
暗处,男人的手深深抠住扶手,不安和恐惧袭卷他的内心。
小妹……不行,他不能让小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神秘莫测之物!
可……等等我,小妹,等等我……哥哥很快就能解决完一切回来陪你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这封号于你而言的确来得早了些。
但你会慢慢长大……到你真正能够担负起花家那日,便会知道《花诏录》的秘密了。”
寒风吹进马车中,少年从行囊中取出装着寒衣的锦匣。
想到身上背负着未来守护花家的职责,小女孩挺起了胸膛,看得让人忍俊不禁。
“我自己来。”
少年眼中满是笑意和欣慰,“……好,你自己来。”
小女孩打开锦匣,露出里面的红色寒衣。
被柔软的斗篷包裹,阵阵暖意袭来,她又渐渐生起睡意,嘟嘟囔囔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家呀?
微霜说,我这次回去,就教我她的那套刀法。”
“快到了……此时的南塘,应该还很暖和。”
少年的声音仿佛离她越来越远,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沉入一响黑甜。
而那梦中,不是宣京金殿上龙椅的光芒,而是南塘清池畔泛着甜香的荷光……蓝楹花瓣在黑暗中扬起,飘飘扬扬。
看着暗掉的屏幕,众人齐刷刷看向花云中。
“这……这真的是你啊?”
曹小月都有点结巴了,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花云中。
“厉害啊,真人不露相。”
季元启眼睛一亮,凑到花云中身边,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你也教教我呗,你怎么做到的?”
花云中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少年是你的哥哥吗?”白蕊儿好奇询问,“这真是云中你的故事?”花云中很不想承认,但上面己经指名道姓说是花家少主了,还有《花诏录》……这的的确确是她的故事,准确来说,是她的过去。
于是她诚实的点点头。
不等其他同砚缠上来询问,司业走了出来,忍着怒气质问,“都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呢?
没听到上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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