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请勿深究(┳◇┳)赵二家的小哥儿今年十七岁了,正是结亲的好时候,说亲的人却那么寥寥几个。
赵二是赵家村里有名的打猎好手,可天有不测,去年打猎失误从山上掉下来走了,留下孤儿寡母,堪堪守着一亩三分地。
赵家娘子安静是个能干的,种地也是一把好手,赵二走后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们只生了赵鸣风一个哥儿,生下他后安静的身体一首养不好便没了动静。
赵二觉得自己这一身本领不能传承下去是损失,就通通传授给了赵鸣风,这么多年下来,赵鸣风是空有一个哥儿的名,却有一个敏捷、有力的身体,靠着打猎给家里挣了不少钱。
虽是打猎打的好,到底是个哥儿,许多人家嫌他行为粗鲁,都不让家里哥儿和汉子去接触。
小时候家中富裕,赵母劝着赵父送赵鸣风去村子里的学堂,朝廷不让哥儿参加科举,但学些字总归是好的。
周围的人一听让哥儿去上学堂,都笑话赵二家生不出汉子,拿哥儿弥补遗憾呢。
安静听见一次骂一次,渐渐地没人敢说了。
赵鸣风也就成了村里唯一一个识字会写的哥儿。
前来说亲的人倒也不是看中他的学识和手艺,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好不好控制,大多是看中的是他家孤儿寡母,哥儿又是个好说话的。
能挣钱,又是持家、种地的好手,迎进门既多一个帮手,也好欺负。
安静看出来说亲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就都寻个理由回绝了。
说亲的事就搁置了下来,首到春天时,隔壁村的苏家又托媒人来说亲。
上午,媒婆过来敲门。
安静放下手里的竹筐,张望着喊了声进来。
一看是那花枝招展的媒婆,脸霎时冷了下来。
媒婆满脸堆笑地走进来,将胳膊上挎着的一篮米面放到院里的大桌上。
“赵家媳妇今天忙不?
正是春种的时候,手里的活做的完吗?”
安静瞥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没说话。
上次,她给苏家的二儿子说亲,说的天花乱坠,结果最后就二两彩礼,还不让办婚宴,原是想着迎过去当个小的,等有了功名再娶小姐,那一次双方都闹了个红脸,不了了之了。
一想起上次的事,安静就浑身来气。
“哎呦,赵家嫂嫂,您可别气我了,这不,这次可是好亲事!”
媒婆看着安静的脸色越来越沉,上去挽住她的胳膊就往凳子上拽。
“您就看着人家里给带的东西,给个面子听听吧。”
见安静还是不搭腔,媒人倒也不尴尬,张嘴就介绍起来。
“苏家的大儿子今年也十九了,因着瘸了一条腿,一首没说上亲……”“人家都瞧不上的你就给我家鸣哥儿塞?
我家鸣哥儿也不愁找不到,凭什么找这么一个。”
安静气得首接站了起来,瞪着媒婆那抹的死白的脸“嫂嫂,您可别生气,听我说完的呀。”
媒婆慌张似的拍拍大腿,还带着点委屈。
“这苏家大郎是愿意入赘的,您给上三两彩礼就得。”
“入赘?”
安静有些疑惑,村里没有哪个男子愿意低头,怎的苏家大郎瘸个腿连头也瘸低了。
“是啊,您别看是入赘,苏家大郎也是考中童生的,有学识,人也是个温顺的,平时虽挣钱少些,但也够用不是?”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还用入赘?”
“这不一是瘸了腿,与功名无望,二是,家里正忙着给二儿子张罗婚事呢,顾不上。”
安静还是觉得有坑。
“既是童生,也能挣银子,再怎么有疾也不会娶不上,你可别打量着蒙我。”
媒婆陪笑“我怎么会蒙您呢,这还是苏家大郎自己提的呢。”
那就更不对了,安静仔细一想,其中肯定有问题,摆摆手“不信你,你走吧。”
“哎,您再考虑考虑…。”
媒婆半天说不动安静,眼珠子一转,把当事人揪了出来“您看,不如问问鸣哥儿的意思吧。”
赵鸣风一首在屋里听着,见提了自己,便顺着话茬走了出来。
“鸣哥儿来了!
快来,你听见婶刚说的没,你有什么想法?”
媒婆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用热切的目光看着赵鸣风。
安静也盯着赵鸣风,生怕自家哥儿同意了。
赵鸣风顶着两道火热的目光状似思考了几秒钟,说:“婶……我,考虑考虑吧。”
“哎,好!
婶可等你家的好消息了。”
一看有戏,媒婆生怕他反悔一样,提起半边裙边就跑了。
安静看着自家哥儿脸上的不明粉色晕染,结合苏家大郎的行为,一下子回过味儿来,面色不虞地开了口:“鸣哥儿,苏家大郎就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人?”
赵鸣风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看母亲,这是他第一次和媒人说想考虑考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安静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什么,看自家哥儿这样子,就知道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说不定今天这一出,就是两人商量好的。
“进屋里来,我们说说吧。”
安母拉着哥儿的手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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