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检查了后备箱里的家伙。
一把锋利的猎刀，一卷胶带，两副手套，和一只装有不明液体的喷雾瓶。
很好，足够了。
"你真要这么做？
"张莉站在我身后，声音微微发抖。
我狠狠地砸上后备箱，转身看着她惨白的脸。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她低头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那条我送她的银链子。
那是我们还在一起时，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你不用跟来。
"我咬紧牙说，"我自己能搞定。
""不行。
"她摇头，倔强地抬起脸，"我必须确保你不会做傻事。
"我冷笑一声。
"六年的感情，他三个月就毁了。
现在你还担心我做傻事？
"张莉眼眶红了。
"曹宇，你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哪种人？
"我盯着她的眼睛，"也许那个你以为你认识的曹宇，从来就不存在。
"黑色的路灯照在我们之间，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秋风掀起张莉的发梢，扫过她消瘦的脸庞。
曾经，我会为这样的场景心动；现在，我只感到一阵麻木的疼痛。
两个小时前，我坐在出租车后座，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在衬衫上。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哥们，失恋啊？
"我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没有回答。
"去哪儿啊？
"他又问。
"回家。
""具体地址呢？
"我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没有家了。
那个我付了六年房贷的两居室，现在正躺着两个躯体交缠的人。
我的未婚妻，和我最好的朋友。
"随便哪个酒店吧。
"我疲惫地说。
司机又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车停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快捷酒店前。
我付了钱，顶着雨走进大堂。
前台的姑娘抬头看我，眼中带着警惕。
"一间标准房。
"我把身份证推过去。
她迅速办完手续，把房卡递给我。
"三楼右转，305房。
"我走进电梯，背靠着冰冷的镜面，闭上眼睛。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张莉的第十三个未接来电。
我把手机关机，塞回口袋。
房间很小，但干净。
我脱掉湿透的衣服，站在淋浴下，让热水冲刷身体。
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本来计划向张莉求婚的。
我特意请了年假，买了戒指，甚至订好了餐厅。
但一切在三小时前化为泡影。
我提前回家，想给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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