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俱乐部包厢内五光十色的灯球晃人眼,除了有喝酒玩游戏外,还有几个人霸占着麦克风鬼哭狼嚎,整个房间内除了香水味还有刺激的酒味。
许韶坐在角落靠墙上,皱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耐烦,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前几天许韶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本书,这本书奇怪之处在于描绘的是他这个世界的故事。
他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本耽美小说,而自己只是书中一句话可代过的路人甲,原书中好似对他的描述只有一句对主角受安向歌穷追不舍,最后被主角攻撞断了一条腿。
起初许韶是不想相信这种荒谬的剧情的,但那本书中的内容完美贴合了这个世界,就连安歌从楼梯上摔倒骨折了,这句事都能提前预知到。
想起自己最后的结局竟是一辈子要靠拐杖和轮椅,许韶的腿不自觉颤抖了一瞬。
既然自己知道这个大概的剧情走向,自然是要换条路走。
张潮一屁股坐在许韶的旁边,哥俩好地揽上许韶的肩膀“韶子,坐这干啥咋不玩,对了这两天咋没看到你继续给安向歌送早餐了?”
许韶兴致冲冲地向寝室的兄弟们宣布自己要追安向歌的时候,寝室的人给他出谋划策,许韶就傻兮兮地给安向歌送了半个多月的早餐。
现在想想他都恨不得穿回去给以前的自己一脚,嫌两条腿跑步太快了是吧,非得上赶着让人家正缘给你断一条。
许韶摸了摸口袋,手指勾动了一下烟盒,压下心中淡淡的烦躁“不喜欢了,就不送了呗。”
男生流畅的侧脸在各色灯光的明暗交替下依旧抗打,眉头轻皱起,高挺的鼻梁上都一颗小痣显得格外的性感。
“也是就你这长相也只有别人追你的份儿。”
许韶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拉上外套的拉链“出去抽个烟。”
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张潮盯着许韶的身影总感觉他最近很不对劲,好像心里有啥事藏着。
许韶想要找个地方抽烟,走了一圈没找到,隐约记起夜色布局图上面三楼好像有个延伸出去的小阳台。
算了上去抽吧,他按了电梯,电梯开门一瞬间差点给许韶吓到,像电影里面的一样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男人狭长的眼睛扫过许韶。
许韶眼睛不敢乱看,一看人家就不好惹,保住腿也不能丢了眼睛。
“老板”陆祁年一个手势止住了身后保镖的话。
许韶走入电梯内在角落站定,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些大哥要不要这么吓人。
到了三楼后,许韶一个闪身出了电梯,脚步匆匆走向阳台。
阳台上摆放着小沙发和小桌子,许韶屁股在沙发上颠了一下,别说这沙发还真挺舒服的,软乎乎的。
抽出一支烟夹在唇间,才发现自己没带火。
这跟脱了裤子没带纸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一楼除了刚刚跟他一起上来的人外,竟然没看到其他人,借都找不到人借。
许韶就嘴里这么夹着烟,一阵风带来丝丝凉意,却也让许韶的心宁静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与夜色格格不入的小阳台给他带来的安宁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让许韶首接从沙发上弹起来了,玻璃炸开破碎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首冲许韶的耳膜。
许韶摸了摸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真是哪儿都不得安宁啊。
他看着站在888房间门口那两个保镖大哥听到声音后立马奔了进去,门还是大开着。
许韶不停在内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太八卦,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后他犯难了。
要乘电梯下去势必要经过包厢门口,这门开这么大自己过去里面的人不都看得见?
犹豫片刻,还是倒在了沙发上。
懒者无敌,反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耳边传来脚步声和电梯到达的声音,应该是包厢的人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小桌子另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这儿舒服吗?”
冷清的声音中带着浓厚的疲惫。
许韶瞥了陆祁年一眼,这一眼让他有些没回过神来。
陆祁年长了一双狭长但很漂亮的眼睛但此刻却好似蒙上一层阴霾,骨相优越,突出眉骨,高挺的鼻梁,给人带来一股冷峻感。
“还......挺舒服的。”
或许是觉得尴尬,许韶回过头问了一句“兄弟,你带打火机了吗?”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没动静,许韶咬着烟,觉得烟应该是抽不了了。
可突然一双血淋淋的手按着打火机将自己嘴中叼着的烟点燃。
许韶瞬间眼睛都张大了,呼吸变得轻了起来,脑子里不停浮现自己看过来鬼片。
烟点燃,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怎么抽,喉间涌起一阵辛辣,把许韶呛得咳个不停。
烟掉落在地毯上给地毯烧了一个黑洞,许韶手忙脚乱地踩灭烟。
陆祁年就这么淡淡地看着许韶,以陈述事实的语气道“这块地毯是Sublime Symphonie的典藏版,你烧的那块大概值二十万。”
许韶看着自己烧的指甲盖大小的地毯,不是,谁会将几百万的东西放在脚下踩啊,pxx200块买的没准质量还好一些。
“怎么支付?”
完了,这下只能去卖身了。
许韶刚想问能不能便宜点,一抬眼就看见了陆祁年苍白的脸以及他那血淋淋的手,手放在腿上,血染红了他的西装裤,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我靠“行行行,我赔,多少我都赔。
大哥你先去治治手行不。”
万一挂掉了,他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喜提铁窗泪。
陆祁年动了动自己的手,好似没什么感觉了。
想起袁楠说的话“你冷血心肠,活该没人关心”,陆祁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大哥,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说着就要拨号。
“不用,你走吧,什么都不要你负责。”
许韶腿有些发抖“不行啊,你死了,我良心过不去。”
眼看许韶要拨打电话,陆祁年开口制止“行了,别叫救护车。”
病人不就医,可把许韶急得团团转,牙一咬,弯腰在陆祁年震惊的眼神中,搂住膝盖弯将人一把抱起来。
“你干嘛?”
“送你看医生!”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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