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垫刚触到飘窗边沿,晨曦就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金色渔网。
昨夜残留的猫薄荷气息在空气里打着旋儿,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前爪——嗯,是凉的。
厨房传来陶瓷器皿相碰的清脆声响,比往常早了十五分钟。
我竖起右耳,听见女主人的围裙带子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金属剪刀修剪葱叶的沙沙声像春日溪水漫过鹅卵石。
冰箱门开合的瞬间,三文鱼的鲜甜味浪扑面而来,我的胡须立刻支棱成雷达天线。
"团子?
"瓷碗碰撞声突然停在离我鼻尖三厘米的地方。
浅棕色罐头盖旋开的刹那,海藻的咸腥混着柠檬草的清香炸开。
可当我的粉色舌头刚要探进去,温热的掌心突然按住了我的脑袋。
"今天吃南瓜粥哦。
"女主人指尖沾着米粒,我嗅到她手腕内侧跳动的脉搏。
窗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有片金箔般的叶子飘落在我的尾巴尖上。
正午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棵正在晾晒渔网的棕榈树。
邮筒突然发出高频震动,我的耳膜跟着嗡嗡作响。
穿灰蓝色制服的男人抱着长方形盒子站在门口,他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铭牌闪过"顺丰速运"。
当签字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响起时,我看见年轻男人的手机屏幕亮着——那是我去年冬天趴在飘窗上打哈欠的照片,背景里的女主人穿着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
暮色像融化的太妃糖涂满天空时,男主人的工具箱在阳台叮当作响。
扳手敲击金属的节奏是101拍,和宠物医院里心跳监测仪的滴答声完美重合。
我蜷缩在绣球花丛里,看着他的影子在月光下时而膨胀时而收缩,恍惚间又回到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纸箱里,暖气管道发出同样的低鸣。
当防盗门钥匙转动的咔嗒声响起时,我的尾巴尖不自觉地摇了三下。
玄关处的女主人换上了深灰色大衣,脖颈间银链晃动着微型猫薄荷喷雾。
她蹲下身挠我下巴的力度比平时轻了三分,空气中飘浮着陌生香水的气味——是昨天来过的出版社编辑小姐。
我叼着她的羊毛手套钻进衣柜深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混着手机消息提示音:"已通过初审,下周见面会..."衣柜门缝透出的暖光在地毯上织出光斑,像极了幼时在育婴室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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