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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无别事”的原创精品作,谢景御宋可卿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为救被关入狱的家人,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成婚当晚,我被干劲十足的太监夫君,要了一次又一次。 次次险些失控。 可转日,宋家满门抄斩的圣旨,就下到了府中。 我跪在夫君门前三天三夜,求他高抬贵手。 他却只是冷眼看着我: “十年前,要不是你爹陷害,我谢家一百零八条人命,不会无辜惨死。” “我更不会被送进宫,当非人非鬼的太监。” “现在不过是天道轮回,血债血偿!” 婚后五年,他将我囚禁后院,日夜折磨。 我想过去死,却因与母亲的五年之约,咬牙苦撑。 直到他为了侧室,强行打掉我腹中七个月的孩子。 彼时,距五年之期,还有七天。 七天后,望月楼上,我站在楼顶边缘,摇摇欲坠。 他却面色惨白,跪地求我别跳。
主角:谢景御,宋可卿 更新:2025-03-25 23: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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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为救被关入狱的家人,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成婚当晚,我被干劲十足的太监夫君,要了一次又一次。
次次险些失控。
可转日,宋家满门抄斩的圣旨,就下到了府中。
我跪在夫君门前三天三夜,求他高抬贵手。
他却只是冷眼看着我:
“十年前,要不是你爹陷害,我谢家一百零八条人命,不会无辜惨死。”
“我更不会被送进宫,当非人非鬼的太监。”
“现在不过是天道轮回,血债血偿!”
婚后五年,他将我囚禁后院,日夜折磨。
我想过去死,却因与母亲的五年之约,咬牙苦撑。
直到他为了侧室,强行打掉我腹中七个月的孩子。
彼时,距五年之期,还有七天。
七天后,望月楼上,我站在楼顶边缘,摇摇欲坠。
他却面色惨白,跪地求我别跳。
01
谢景御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我刚给孩子的牌位,上完三炷香。
他死死钳住我的手,神色狠厉。
“宋可卿,你好大的胆子!”
“我已经说过,不要去找怜怜的麻烦,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他猛地推开我。
额头撞上身后的木桌,很快浮起一片红肿。
可我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慢慢跪在他面前,将红肿的额头磕在地上。
“对不起。”
谢景御眸光一紧,下意识伸出了扶起我的手。
可瞧见我狼狈的样子,他又立刻松开了我。
像是碰过什么恶心人的东西似的,甩手背在身后。
“宋可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摇摇头,语气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照顾江怜妹妹是我的职责。”
“不论她发生了什么,我都认错。”
反正有关江怜的事情,他从不调查,便认定是我做的。
江怜头痛,他说是我和她八字相冲。
江怜脚崴了,他说是我故意在石板路上放上石子。
便是两天前,江怜小产,大夫在安胎药中检查出藏红花。
他也不分青红皂白,说是我嫉妒谋害江怜。
他亲手喂我喝下烈性堕胎药,将我腹中七个月的孩儿,生生挖出来,给江怜的孩子陪葬。
思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从心透涌上来的悲痛,让我承受不住。
我咬了咬牙,才在谢景御的面前,撑住了我最后的体面。
以往的经验让我知道,若是此时表现出来,他定要又怀疑我欲擒故纵。
用可怜骗他。
桌子上的香燃尽了,谢景御扫了一眼,刚好见到孩子的牌位。
他忽而变了脸色,径直抱起我,将我压在床上,手伸向我胸前的带子。
我闻到他颈间传来的,江怜独爱的脂粉香。
我抓住他的手,平静地看着他:
“我身子还没利索,改日吧。”
谢景御先是一愣,而后上下打量我,脸上涌起莫大的嘲讽。
他凑近了,在我耳边低语:
“宋可卿,除了这副身子,你还有什么价值?”
一股寒意直逼心头,谢景御不顾我颤抖的身体,撕碎我身上最后的衣服。
床边的罗帐落下,晦暗不明的烛光摇曳。
谢景御不沾任何情欲的脸,倒映在我麻木流泪的眼中。
我无法否认,我爱谢景御。
他是惊艳了我整个年少的少年郎,
是我跪在父母房前三天三夜,也要执意嫁给的如意郎君。
可我又不能不恨他。
他以身骗我入局,只为送我全家入狱,亲自监斩父母在内的宋家上下百余口。
他将我囚禁后宅五年,日日夜夜,羞辱折磨。
我不是没有想过去死。
可五年前的死牢里,娘亲拉着我的手痛哭流涕,她说:
“卿卿,娘只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娘在奈何桥畔等你五年,若五年后你还没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你就来找娘。”
娘亲想用五年之约,让我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甚至孩子的到来,我都以为是娘亲送来的盼头。
可这份微薄的光,终究还是被谢景御狠心掐灭。
如今,距离五年之期,还有五天。
02
第二天醒来时,谢景御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离开。
他唤来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手里,还端着难闻的汤药。
“宋可卿,上次那个孩子,本就是意外。”
“你应该清楚,你,根本不配怀上我谢家的孩子。”
谢景御说得对,我的确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我的父亲,是害他谢家一百零八口无辜枉死的凶手。
如果不是七个月前,谢景御在谢家忌日时喝的酩酊大醉。
我也不会意外怀上他的孩子。
可那天醉酒后的他抱着我,突然哭了。
“谢家抄家时,我弟弟不过三岁,被拖往刑场,人头落地。”
“我妹妹还有三天,就要嫁给她的如意郎君。”
“可因为你父亲的陷害,她在牢中,被狱卒凌辱,绝望自尽。”
“如果不是我自小被寄养寺庙,苟且偷生。”
“我谢家这辈子,都要承受江南百姓的唾弃。往后的百年千载,都会承受不白之冤。”
“宋可卿,我不该恨你吗?”
“可是卿卿......我又该怎么办?”
我心里清楚,谢景御和我一样,爱着,也恨着。
我和他之间,只能是无法解不开的死结。
我垂下眼,双手接过药碗,将避子汤一饮而尽。
一颗糖落在我身上,是我最爱的城东果子铺的糖果。
谢景御从前,最爱买来送我。
哪怕要排两个时辰的队伍。
我捏着那颗糖,眼眶突然酸涩。
他总是这样,总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点一盏灯。
然后吹灭,再点燃,再吹灭。
如此反复,叫我活着痛苦。
死,也死不痛快。
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我想说什么,可抬眼,却只看到谢景御离开的背影。
伺候的两个丫鬟交头接耳:
“一个仇人的女儿,真不知道大人把她养在府里,到底为的什么?”
“如果是我,早就把她杀了剐了,居然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当夫人!”
她们毫不掩饰话中的讥讽,摆明了就是说给我听。
丫鬟走后,偌大的房间,除了桌上孩子的牌位,又剩下我一人。
......
余后几天,我都没有见到谢景御。
府中下人说江怜感染风寒,头疼欲裂。
谢景御一直陪在身边,悉心照料。
五年之期的最后一天,谢府的管家推开我的房门。
“侧夫人要在后花园种梅花,侧夫人吩咐,要你去把花园的土全翻一遍。”
我猛地抬头。
后花园,那是我埋葬孩子尸首的地方。
03
我踉跄着赶到后花园的时候,江怜已经指挥府里的下人,将花园半数的土地翻开。
“停下!你们都停下!”我不顾形象地大喊。
可下人都知道我在府里的地位,根本不听我的话。
我冲到江怜面前。
“让他们停下,赶紧停下!”
江怜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将我拉开。
她一边摆弄着手上的珠串,一边轻笑:
“一个贱种,哪里配葬在千岁府的后花园?”
“正好天寒地冻,那些林中的畜生找不到吃食。”
“等挖到小贱种,丢到林中,也算积德行善。”
我听着说辞,目眦欲裂。
手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冲破两个侍卫的束缚,扯住江怜的衣领。
“江怜,你害我孩子,我杀了你!”
我拔下头上的木钗,对着江怜的脖颈,狠狠刺去。
木钗划破江怜细嫩的皮肤,一只大手从身后推开我。
我撞上身后的石头,瞬间,数把刀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江怜受到惊吓,缩在谢景御怀中小声哭泣:
“景御,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景御眉头紧皱,却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顾不得和他的仇怨,冲着他的方向哀求:
“谢景御,求你,求你让他们停下。”
“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可那是我的孩子!”
“谢景御,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无视抵在脖间的利剑,一步步爬过去,跪在谢景御面前。
我拽着他的裤脚,声音嘶哑难听:
“他是个男孩,谢景御,他再也学不会骑马射箭了......”
过往的无数夜里,谢景御亲吻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语:
“卿卿,等我们有了孩子。”
“如果是男孩,我来教他骑马射箭。”
“如果是女孩,就由你来教她诗词歌赋。”
可现在,我们的孩子,连看这个世界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谢景御也想到了那时,瞳孔骤然一缩。
他下意识看向狼藉的后花园,低垂着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清。
江怜察觉出谢景御的犹豫,她掏出手帕擦着眼泪:
“景御,昨日大师来看,说我无故头痛,是家中埋死婴所致。”
“是我不懂事,只顾自己,没考虑姐姐的感受。”
“如果姐姐实在不舍,我也能继续受着......”
江怜说的话,我全然没有听进去,我只看到下人在花园挖出红色的襁褓。
刺目的红,叫我的眼泪再次落下。
我急切地拉着谢景御。
“谢景御,只要你放过孩子。”
“我愿意放弃正室的位子,把它让给江怜!”
“正室的位子?”
谢景御眉头紧皱,随即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咬牙切齿:“宋可卿,谢夫人的名号,就让你这么厌恶吗?”
我跪着,哭得说不出话。
他薄唇紧抿,面色铁青,倏而大笑出声:
“你真是好样的!”
“死婴不祥,徒留千岁府,只会带来灾祸。来人!取些桃木枝......”
谢景御闭上双眼,藏住眼底的猩红,一字一顿。
“就地焚烧!”
最后四个字重重砸在我的心头,我像是失了全部力气,
只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熊熊烈火燃起,孩子连同襁褓被扔进大火中。
我嘶吼着冲向火光,可层层侍卫将我拦住。
他们将我摁在地上,我便十指抓着地面,挣扎着往前爬。
很快,地面划出一道蜿蜒的血迹。
可我什么都感受不到,我的眼中,只剩下漫天的火光。
它包裹着我的孩子,一点一点熄灭。
压着我的侍卫终于放开我,我狼狈地扑到灰烬前,将燃着火星的余烬抓进手中。
血水混着烧焦的味道流出。
“孩子,我的孩子......”
谢景御眉头紧皱,上前抓住我的手,颤声怒吼:
“宋可卿,你疯了!”
我通红着双眼看他,字字泣血:
“即便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最多也是处以极刑。”
“可他是你的孩子,你将他挫骨扬灰,夺去他投胎转世的机会。”
“谢景御,你就这么恨我,你还要我怎么活?!”
心中情绪翻涌,我面色一红,一口鲜血喷出,软软倒在地上。
04
我仿佛做了很久的梦,梦里走马观花。
谢景御拉着我的手,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爱我,呵护我。
也许是情话太甜蜜,叫我也知道这是一场梦。
我睁开眼,熟悉的房间,谢景御趴在我的床边。
他眉头紧皱着,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离开我......卿卿!”
他猛地惊醒,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可与我视线相对,他又很快收拾好情绪,哑着嗓子问了句:
“醒了?”
我攥住他的袖子。
“谢景御,孩子呢?”
恍惚间,我从谢景御的眼睛里,看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惶恐。
可他只是撇开我的手,背对着我。
“孩子的骨灰已经随风扬了......以后,你不要再提起。”
“也不要再说什么让出夫人位子这种话。”
“我谢景御的夫人是谁,只能由我决定!”
“你也不行。”
他说话的语气冰冷,如同窗外呼啸的冷风,叫我心中涌起止不住的悲凉与绝望。
我嘶哑着嗓子问他:
“谢景御,五年了,我们彼此折磨,不觉得累吗?”
谢景御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拳。
他转身看我,眼底羞恼之余,还掺杂着几分痛苦。
“累?宋可卿,你凭什么觉得累?”
谢景御钳住我的下巴,手心颤抖,一双眼流露出痛苦与挣扎:
“从你爹把罪责推到我爹身上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辈子我们的结局,只能是......”
他红着眼,一字一顿:“不死不休!”
话落,谢景御闭上双眼。
他看也不看我,愤愤离开。
我趴在床上,神情麻木,竟是连一滴泪都哭不出。
不死不休吗?我想,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只有这条命了。
我穿上鞋子,走出千岁府。
......
我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
从九千岁府到望月楼的路不远。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红灯笼。
我在一片热闹中登上望月楼,头顶明月高悬,高处不胜寒。
曾经,谢景御站在这里,向我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后来,情疏缘浅,爱不得,恨不得。
我怪不了谢景御,也不能怪父亲。
我不知道究竟该怪谁,也不知道谁该为现在的不堪负责。
可不知怎的,街上方才的热闹被巡逻的官兵驱散了,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站在高楼之上,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九千岁的名字。
许是江怜又和谢景御闹了什么别扭罢。
不过,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跨过半米高的围栏,张开双臂,纵身跃下。
突然,谢景御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
他眼中满是惊恐,嘴巴一张一合地向我跑来。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我冲着他笑了。
谢景御,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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