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将军府的马场上己经热闹非凡。
高湛骑在一匹小马驹上,手中握着特制的木戟,正与洛璃玩闹。
洛璃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襦裙,发间别着一支银簪,笑容明媚如春。
“阿湛,你慢点!”
洛璃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道。
高湛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正要加速,突然听到马场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匹高大的西域烈马被几名马夫牵了进来,马身枣红,西蹄如雪,鬃毛在晨光中泛着金光。
“少爷,这是西域进贡的烈马,陛下特意赏赐给将军府的。”
马夫恭敬地说道。
高湛跳下小马驹,好奇地走近那匹烈马。
马儿高大威猛,眼神却透着几分狂躁。
他伸手想要抚摸马颈,却被马夫拦住:“少爷小心,这马性子烈,还未驯服。”
高湛不以为意,正要再试,突然注意到马鞍下闪过一道寒光。
他眯起眼睛,装作不经意地绕到马侧,借着阳光看清了马鞍下藏着的细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是淬了毒。
“这马鞍是谁装的?”
高湛故作天真地问道。
马夫一愣,随即答道:“是鸿胪寺派人送来的,说是西域特制的马具。”
高湛点点头,心中却己警觉。
他转身对洛璃说道:“姐姐,我们去后院玩吧,这马太凶了。”
洛璃察觉到他的异样,乖巧地点头:“好”。
夜深人静,将军府的马厩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笼。
高湛悄悄溜出房间,借着月光摸到马厩。
他个子矮小,动作却灵活得像只猫,三两下就爬上了马厩的横梁。
那匹西域烈马被单独关在一间马房里,此刻正焦躁地踢着地面。
高湛从袖中掏出一块糖,轻轻丢到马儿面前。
马儿嗅了嗅,低头舔食,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高湛趁机跳下横梁,迅速检查马鞍。
他取下藏在马鞍下的毒针,又发现马辔内侧嵌着几枚细小的铁蒺藜,显然是用来刺伤马匹,使其发狂的。
“果然有人想借马杀人。”
高湛冷笑一声,将毒针和铁蒺藜收好,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马厩外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躲到草料堆后,屏住呼吸。
两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走进马厩,低声交谈:“那小子今天没被马踢死,真是命大。”
“无妨,明日还有一计。
鸿胪寺那边己经安排好了,只要他喝下那杯酒……”高湛听得真切,心中冷笑。
等黑衣人离开后,他悄悄跟了上去,发现两人翻墙出了将军府,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鸿胪寺少卿亲自登门,带来一壶西域葡萄酒,说是陛下赏赐的珍品。
“高小公子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
这酒是西域贡品,特意送来给公子尝尝。”
少卿笑容满面,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
高湛接过酒壶,故作天真地说道:“多谢少卿大人,我最喜欢喝酒了!”
少卿见他毫无防备,眼中喜色更浓:“那公子可要好好品尝。”
待少卿离开后,高湛将酒壶递给洛璃:“姐姐,这酒你帮我收着,等我长大了再喝。”
洛璃接过酒壶,低声问道:“阿湛,这酒有问题吗?”
高湛点点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酒里有毒,是鸿胪寺的人想害我。”
洛璃脸色一变,握紧酒壶:“我这就去告诉父皇!”
高湛拉住她的手,摇头道:“不急,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
当晚,鸿胪寺少卿在府中设宴,邀请了几位朝中重臣。
酒过三巡,少卿得意地说道:“高家那小子今日必死无疑,只要他一死,高震霆必定方寸大乱,到时……”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武德帝带着禁军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高湛和洛璃。
“陛下!”
少卿吓得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武德帝冷冷地看着他:“朕听说你今日给高小公子送了壶酒?”
少卿冷汗首冒,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西域贡品,特意献给高小公子的……”高湛从洛璃手中接过酒壶,递给武德帝:“陛下,这酒里有毒,少卿大人想害我。”
武德帝接过酒壶,递给随行的太医。
太医验过后,脸色凝重:“陛下,酒中确实含有剧毒,饮之必死无疑。”
武德帝勃然大怒,一脚踢翻少卿:“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谋害朕的侄儿!”
少卿瘫倒在地,连连求饶:“陛下饶命!
臣是受人指使,是五皇子……”话未说完,一支冷箭从窗外射入,正中少卿咽喉。
少卿瞪大眼睛,倒地气绝。
高湛看着少卿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早就猜到五皇子是幕后主使,但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狠辣。
武德帝脸色阴沉,下令彻查此事。
洛璃走到高湛身边,低声问道:“阿湛,你早就知道是五哥做的,对吗?”
高湛点点头,轻声说道:“姐姐,这朝堂比我想的有趣多了。”
洛璃握紧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阿湛,你要小心。”
高湛笑了笑,抬头看向夜空:“姐姐放心,我会让他们知道,惹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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