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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能向日,花落委苍苔苏昕羽昕羽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花开能向日,花落委苍苔》精彩小说

长天秋水落霞孤鹜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由苏昕羽昕羽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书名:《花开能向日,花落委苍苔》,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汽车公司的总裁和曾是护士的她,意外在一起,先婚后爱,暗生情愫,互相拯救,最终双向奔赴的爱情故事!史上三观最正的总裁,被情所伤从此锁心逃爱,温柔女主为他治愈情伤,总裁也用真心对待自卑女主,二人相互疗愈的过程!

主角:昕羽,刘霞   更新:2025-03-27 17: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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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淮带着两位老人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安顿好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单元房403室,房子和老人是一个小区,隔着两栋楼,格局是两室一厅,精装修。打开客厅的灯后,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昕羽发来的微信,是一张血项化验报告单的图片,有几项用红色的圆圈圈着,底下是一段语音:徐先生你好,我以前做过护士。这份化验单上我花红圈的值,徐老先生超过的正常范围太多了,我建议你带老先生去门诊全面检查一下,他说最近总是胸痛,后背痛,最好拍个胸部CT或者核磁共振。

他也问苏昕羽大概什么病,对方回复不好说,要有多项检查相互印证,只是直觉觉得徐老先生的身体有大问题,建议早检查早治疗。

嘉淮呆呆看着微信的聊天记录,心中的担忧、烦乱、无措搅得他心脏和胃都很不舒服,这几年他明显感觉到大爷的身体越来越差,身板驼了,腿脚不利索了,牙也掉了好几颗,到医院检查也都是一些老年病:颈椎病,慢性胃炎,高血压什么的,日常需要吃好几种药,但也不至于要命,也就是去年出现过的两次心梗症状吓了他一跳,最后都是有惊无险过去了。

他直觉告诉他苏昕羽是个诚实又可靠的姑娘,不像是那种为多卖保健品而故弄玄虚或者制造焦虑的人,他既相信她说的又不想她说的事情成真。他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掏出一盒烟,他已经很久没有吸了。明天再和苏昕羽联系,问问她去哪家医院那个医生看得好。他狠狠地掐灭抽了一半的香烟,起身洗漱了。明天公司上午还有个业务会,睡前他还要再看看上半年的财务报表,一个中年男人的压力和无奈,家庭和事业就像扁担两头的水桶,虽然重但是缺了那头的分量都会失去平衡,另一头的水桶里的水都保不住。

徐嘉淮大约忙了三四天,期间还出差了。两天后,终于有时间了,他在手机上为大爷挂了一个下周二呼吸科的专家号,是苏昕羽曾就职的医院,一家很权威的三甲医院,她曾在消化科和新生儿科做过护士,苏妈妈听说女儿辞职时很是不理解,这么难进的三甲医院,又是自己做了一辈子的职业,为什么女儿不喜欢。但是母亲还是心疼女儿的,自己做过护士,当然也了解这个行业的辛苦和压力,她默认了女儿的“叛逆”。

苏昕羽为徐嘉淮找了呼吸内科的一位老主任,老医生开出一系列的化验单和各种检查,上下楼的跑了多半天,徐宗健才做完了所有的检查,有些化验结果要等两三天甚至一周后才能出来。徐老先生做完检查后,刘霞搀扶着他打车回家了,剩下徐嘉淮和苏昕羽站在医院的门口,目送出租车走远。苏昕羽是匆忙赶来的,她向经理说要回访徐宗健,推销他们最畅销的灵芝孢子粉胶囊才被批假的。昕羽还是很忧心徐宗健的检查结果,有几项检查和老人的杵状指让她感觉太像是肺癌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徐嘉淮,最后她选择不告诉。她试探地问着:CT报告出来了吗?

嘉淮点点头,从手中的胶片带里抽出一页A4纸,报告结论处写着:右肺下叶见不规则肿块影,边界欠清晰,大小约4.1*3.4,内见大片坏死灶,双侧肺纹理增粗,紊乱,局部网格状改变,并见散在条索影,双肺透亮度不均匀增高等等的专业术语,最后一行写:右肺占位行癌变?建议进一步检查。

嘉淮一脸愁云地说:周医生建议做个加强CT,看的清楚,你说这个癌变是不是肺癌的可能性很大的意思呢?

苏昕羽默默地把报告单还给了嘉淮,点了点头。

徐嘉淮像是宣判刑期的罪犯,刚才那点要翻案的侥幸劲都没有了。他靠在医院大门边的石柱子上,脸色有些苍白,拿着报告的手颤抖着,其实这个结果他在上午就预知到了,只是他不愿相信。

昕羽想伸手扶他一下,终究还是把手缩了回去。温言宽慰道:你伯父的肿瘤还不算大,我看是可以做手术的,术后再做做化疗,放疗,也有吃中药调理的。生存率,生存质量还都是蛮高的。

嘉淮抬起头,眼睛怔怔地看着昕羽说:真的吗?昕羽点头。又说:你这样的状态,徐老伯看见了也会起疑心的,你自己先调整好情绪,再慢慢和老人家说。

嘉淮感激地看看对面温柔的女孩,这也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她,她的个子娇小,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装,圆口皮鞋。皮肤白皙,黑发简单梳成一个低马尾,圆圆的脸,两道弯弯的细眉,眼睛不算很大,眼底却有一蹙温柔之色,薄薄而红润的唇抿着,涂着淡淡的口红,更显得肤色晶莹如雪。

被徐嘉淮盯着看的昕羽微低下头,那对浓眉下的双目让她有种眩晕的感觉,想看又不敢看,像暗恋校草的小女生。

徐嘉淮问她:“你吃饭了吗?走,我请客。”

她顺从地跟着他来到附近的餐馆,饭桌上两个人都心事重重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徐嘉淮知道了她老家在江苏的,以前做过护士,辞职后做保健品销售,现在和以前的护士同事一起租住在一间两居室,就是离她现在的公司有点远,坐车要坐一个半小时。她也知道他是大爷带大的,大爷为他终身没有结婚,又知道他现在自己创业,有一家六七十人的营销汽车配件的公司和四家修车店。两个人吃完饭后匆匆地分手了,嘉淮返回医院取一份化验结果。

徐家住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一个老小区,安置的大多是当地的住户和电子元件厂的员工,徐宗健退休前就是电子厂的职工,徐嘉淮的父亲徐宗汉是当时厂里稀缺的大学生,技术员。这套两室的住房就是当时厂里为了表示重视人才分给徐宗汉和嘉淮的母亲钟丽芳的婚房。钟丽芳是厂里出名的漂亮姑娘,家里的条件优渥,自身就带着一股傲慢气。徐家的亲戚都不喜欢她的,但是宗汉却对她很痴迷,按现在说法叫做舔狗吧。他们兄弟二人的父亲早逝,宗健初中没毕业就下乡了,回城在电子厂当工人,挣得工资全部交给母亲,供养这个家的开销也发狠地想供养弟弟上学,宗汉也很出息成了家里第一个大学生。宗健看着他考高中、上大学、交女朋友、安排工作,一步步平顺地走下来心里如释重负,没有愧对母亲的临终前的嘱托。长兄如父啊!原以为宗汉的人生会是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婚姻却把他推入命运的深渊,结婚后二人甜蜜了一段时间,上班下班都要同进同出,神仙眷侣一般。婚后的柴米油盐,生活琐碎可以让一部分青年男女成为合格的夫妻和父母,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也可以击碎一部分情侣的浪漫和激情,让他们褪去热恋时的光晕,放大自身的缺点和个性。欣赏对方的优点,可以成为情侣;包容对方的缺点,可以成为夫妻。

徐宗汉和钟丽芳的矛盾在于,丽芳嫌弃徐宗汉只顾着技术革新,不懂的如何维护同事之间的人际关系,不懂的如何和领导“有效沟通”,就比如谁谁不如宗汉的文凭却做了车间主任,就是他给厂领导送礼了。谁谁涨了一级工资就是拍了厂长的马屁,通过关系把书记的二小子转学到中心小学了。

每次听丽芳唠叨这些时,宗汉总是默不说话或者嘿嘿一笑,说急了不爱听时就转身去哥哥宗健的宿舍喝上一顿,借着酒劲向哥哥发泄一番。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小吵小闹地过了两三年,一件大事件两个人彻底走向了分离-----钟丽芳要出国了,九十年代初期的中国的出国热,就像之后的炒股热,做生意热,都让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百姓看到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文化碰撞的同时,也经历了生离死别,尝过生活的苦辣酸甜。钟丽芳的一位远房亲戚在美国开了一家饭馆,丽芳毫不犹豫地办了签证投奔亲戚了,她承诺到美国一定会帮宗汉和儿子也办签证,到时一家三口就可以在大洋彼岸那个自由又富裕的土地上相聚。宗汉没等到签证,却等到了妻子的一张离婚申请书和一封信,他就这样被妻子离婚了,带着年幼的儿子浑浑噩噩地过生活,整日靠着酒精才能入眠。在抑郁症还没有被大肆宣扬的年代,宗汉的病症被同事和领导说成小心眼,不求上进和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懦夫。

宗汉死在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床前,没人说的清他是自杀还是工伤死亡,或者是大家可怜他和年幼的孩子都不愿弄清楚死因。厂里报他是工伤,积劳成疾突发疾病死在工作岗位上。他的两居室的房子也就留给他儿子和他哥哥。小嘉淮,在国外的母亲联系不上了,母亲这边的亲属也没人愿意养这个“小拖油瓶”。宗建领养了六岁的小侄子,他和相恋多年的女友提出了分手,带着嘉淮过着清苦的日子。十年后,嘉淮十五岁时,宗健遇到了刘霞。那年的他下岗在一家校办工厂做钳工,刘霞离婚了,带着年幼的女儿艰难过活,白天在工厂里做杂工,晚上去夜市摆摊卖过衣服,卖过菜。两个苦命的人在苦难的生活中相依为命,两个早熟的孩子也在艰苦的生活中抱团取暖,嘉淮在生活中照顾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学习上也成为妹妹的榜样。刘霞刚出嫁的女儿,也是大学毕业后来到男友的老家创业,白手起家开起一家广告公司。两个优秀的孩子和相伴二十年的老伴都是徐宗健的骄傲。

他现在唯一的心病就是嘉淮的婚事,嘉淮有过一段仅维系了三年的婚姻,走了他父亲的老路,女人嫌贫爱富,在嘉淮创业初期两个人离婚后去国外嫁人了,幸好两个人没有孩子牵累,也没有家产分割,连婚房都是租的,婚离得干脆又简单。之后,嘉淮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工作上,那几年他很拼命,出差、谈客户、跑展会,起早贪黑的一点点把公司做大。吃住在公司都是常事,回家的日子都屈指可数的,每次也都是吃顿饭或者睡一觉就走了。

九月中下旬的北京,不知为何还下午天气还这样闷热,下午,嘉淮从医院回来,把化验单和CT报告摊了一桌子,他阴沉着脸一张张看着,上面的数值旁标着箭头,有向上的,有向下的。他的手边放着一杯水,他想拿起杯子却发现手在抖,索性放弃了,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流下来。他最爱的大爷确诊为肺癌晚期,有骨转移的迹象了,他必须马上安排大爷住院做手术。

浑浑噩噩地坐了好久,嘉淮猛的发现外面的天阴了,乌云很低很低,要下大雨了。风里夹着土气和水气,把桌子上的单子都吹翻过去,他忙忙地收好。刚要起身关窗户时,门铃响了。打开门他很惊讶说:“大爷,您怎么来了?”

徐宗健站在门口说:“我和老胡原本在楼下下棋,眼看来雨了,我想跑回去,猛一抬头看见你这亮着灯就想试试运气,你还真在家。”

“哦!大爷,快进来坐。淋湿了吗?”嘉淮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张罗着给大爷找干毛巾擦着衬衫上的雨滴,又去厨房做热水沏茶。

徐宗健倒是很不见外,坐在沙发上,说:“我杯子里有茶,刚沏好的,你给我续点热水吧。”

看见桌子上的化验单的袋子刚要打开看看时,嘉淮从厨房出来找茶叶忙拿起说:“这不是您的化验单,是我们刚入职员工的体检报告,您的还有好几项没出来呢。”

“哦!有点慢啊!你明天去医院问问,别是给咱们忘了。”大爷缩回手说道。

“好”嘉淮答应着。他提起精神熟练地洗着茶盏,茶洗和茶漏这些器皿。

窗户上的雨柱打在玻璃上,伴着电闪雷鸣。室内爷俩坐在茶桌前细细品着嘉淮去福建带回来的极品大红袍。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雨渐渐地停了,天空也放晴了许多,云彩缝隙里看到一缕阳光。徐宗建起身对嘉淮说:“过去吃饭吧,刘姨炖了排骨。”

“好,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走了几步后,徐宗健停下来说:“淮啊,大爷都七十四了,什么事都经历过,没什么怕的。我就剩下一点儿遗憾,没有看到你娶个好媳妇,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大爷,我知道,我会找的。”嘉淮动情地转过身摸摸眼角说。

“我看那天送我上医院的那个姑娘就挺好,人长得不错,心眼也好。你约约人家见个面,吃吃饭接触一下,别天天净想着工作。”徐宗健边穿鞋边絮絮地说着。

提到昕羽,嘉淮就想到了那双温柔的眼睛,还有劝慰人时,有点拘谨的温言软语。他自从七年前和孟婕离婚后,出于本能地拒绝任何一个明示或者暗示喜欢他的女性。他和她曾有过三年的校园恋,大学毕业后又有过三年的婚姻生活,他对她是卑微地付出,他内心里是羡慕大爷有刘姨这样的知心人,曾有一段时间他也学大爷把挣来的每分钱都交给孟婕,希望能过上那种多晚回家都留一盏灯,都有一碗热饭,都能听到一句暖心话的婚姻生活,但是最后自己却成了一个笑话,现在想到孟婕分手时那番话还是如鲠在喉,不能释怀。七年的单身生活,虽然也有长夜难挨时,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充实、快乐的,所以他排斥婚姻,不相信女人,不相信有世上真心,男和女之间不过是郎财女貌的交易,男欢女爱的情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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