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站在厨房，听着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手中的汤勺"当啷"一声掉进锅里。
热油溅到手背上，她猛地缩回手，却听见婆婆尖厉的嗓音穿透油烟机的轰鸣："我们老林家的种，必须跟我们姓！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丈夫陈默的声音带着无奈。
小夏关掉燃气灶，扯下围裙快步走出厨房。
客厅里，婆婆王秀英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陈默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妈，您消消气。
"小夏递上纸巾，"孩子还没出生呢，名字的事以后再说。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规矩！
"王秀英甩开纸巾，"我怀陈默的时候，你公公连孩子满月酒的菜单都定好了。
现在倒好，连姓氏都要让给外人！
" 小夏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周产检时，医生说胎儿脐带绕颈两周，建议提前住院观察。
当时婆婆正兴致勃勃地翻着字典给孙子取名字，完全没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
"小夏，你跟妈说，是不是你娘家的主意？
"王秀英突然转向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他们是不是给你施压了？
""妈，这是我和陈默的决定......""你少拿我们当挡箭牌！
"王秀英突然站起来，茶几上的茶杯被她碰倒，茶水泼在小夏新买的真丝连衣裙上，"我儿子从小最听我的话，肯定是你在背后挑唆！
"小夏后退两步，后腰撞上冰凉的大理石餐边柜。
她看着婆婆扭曲的脸，突然想起结婚那天，王秀英也是这样死死攥着陈默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够了！
"陈默突然提高音量，"小夏怀孕七个月了，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秀英盯着儿子，眼眶慢慢红了。
"陈默，你现在连妈都要凶了？
" 陈默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
小夏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昨夜他抱着自己轻声说："再忍忍，等孩子出生就好了"，心里一阵酸涩。
深夜，小夏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躺在床上。
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知道婆婆又在偷偷翻她的东西。
自从王秀英半个月前突然从老家搬来，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过无数次。
"小夏，你睡了吗？
"陈默轻轻推开门，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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