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吴明宗曾经明确表示过,退休之前,只会再收一个徒弟,现在他竟然收了何雨柱为徒,自己竟然己经失去了拜他为师的资格,晁依久不由仰天大骂,这上哪儿说理去?
晁依久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但他不敢怨怼吴明宗,而从京城来的何雨柱,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这个家伙比较有心计,他虽然恨不得将何雨柱挫骨扬灰,但难受了几天,认真思考过后,他就收起了面上的愤懑,戴上了假笑面具,没有表现出对何雨柱的敌视,反而还对他非常客气,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还经常在休息日带着他在附近游玩,以希望拉近两人的距离,为以后对付他做准备。
这一切,都看在了吴明宗的眼中,对晁依久的表现暗自认可,如果你耐不得冷落,耐不得寂寞,耐不得辛苦,还奢谈什么拜师。
没错,没有明确告知收徒何雨柱的原因,也是他的考察内容之一。
晁依久并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表现,己经在吴明宗的心里加了不少分,不然肯定会放弃心中的恶念。
他更不知道,何雨柱拜师,和他拜师,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在勤行里,收徒分门里和门外,自己家孩子学徒为门里,外人投师者为门外。
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傻柱一辈子共有三个厨艺师父。
傻柱的启蒙老师是他的父亲何大清,他当时是丰泽园的二灶大厨,擅长鲁菜和谭家菜,这是家学,是“门里”收徒,自然无须考察人品,所以厨师基本功的练习,傻柱七岁就己经开始,天天要练习颠勺和切配,没少挨何大清的棍棒。
厨师一共有八大基本功,主要有刀工、投料、上浆挂糊、火候、勾芡泼汁、调味、翻勺装盘、原料加工,从电视剧中可以看出,傻柱的基本功相当扎实,这就是家学的优势。
很多大饭庄的帮厨,都是在十西五岁进入饭庄后厨后,才开始接触厨师的基本功,比这种有家学的晚了七八年,怎么比?
何家的家学,是谭家菜和鲁菜,但在那个年月,根本没有条件练习谭家菜,他所谓的家传谭家菜,只是限于家中有菜谱,所以,何大清教授他的是鲁菜。
谭家菜和鲁菜既然是家学,是门里,所以,何大清算是傻柱的第一个师父。
那么,傻柱正式拜师的第二位师父,是丰泽园的大厨郑凤章,但学习的并不是丰泽园的主打菜系鲁菜,他跟第二任师父学的是川菜。
在勤行里,还有一种收徒方式非常流行,那就是交换收徒,傻柱就是这样拜的师。
何大清收了郑凤章的侄子郑小杰为徒弟,教授鲁菜,郑凤章收何大清的儿子为徒弟,教授川菜,这种情况,走的都不是正常的收徒流程,也无须走正常的收徒流程,这就节省了不少的学艺时间。
电视剧里,并没有交待傻柱的师父叫什么名字,那么作者呢现在就给安排上了,他的川菜师父,是丰泽园的二灶大厨郑凤章,擅长鲁菜和川菜,可惜的是,傻柱在何大清出走保城之后,去了轧钢厂食堂工作,又在易中海不断的洗脑之下,和师父断了联系,自然也包括那些师兄弟,而失去了传承之后,傻柱成功的将自己发育成了一名野厨子。
什么叫野厨子,咱们以后再说。
何雨柱在丰泽园,跟着郑凤章学了一年多时间,1951年9月结束授艺,可惜的是,没有出师。
原因么,就是丰泽园为了缩减成本实行了裁员,何雨柱因为是学徒,被裁了。
学厨不可能口授,所以此次学艺,功亏一篑,半途而止。
丰泽园为什么要缩减成本呢?
自然是运营成本增加,股东们亏本了呗!
华夏在1951年发布了《特种消费行为税暂行条例》,一句话说,就是要征筵席税,丰泽园的运营成本首接翻了一倍,菜价自然也要提高,于是利润降低,客户流失,生意惨淡,勉强维持。
当然,也不仅是丰泽园,整个京城的饭庄都是这种情形。
1953年,又取消了特种消费行为税,把筵席税目并入营业税,实际上对筵席不再征税,这些大饭庄才算是起死回生,正常运营。
所以,1951年下半年时,不仅傻柱失业了,就是何大清这个二灶大厨也处在失业的边缘,不久之后,还有一段时间,丰泽园也关门歇业了,只给这些大厨们发放基础生活费,何大清为了生活,只能外出做些家宴,或者大单位的小灶。
但是,儿子年纪还小,总要安排个出路不是?
于是,傻柱就有了第三位师父。
他的第三位师父,是津门市鸿宾楼的二灶大厨吴明宗,同样是何大清为傻柱交换来的,他收吴明宗在京城的外甥夏裕文为徒弟,教授鲁菜,而吴明宗则收傻柱为徒弟,教授清真菜,自1951年11月开始,学艺时间为一年,依然无须走正常的收徒流程。
所以,吴明宗收何雨柱为徒,并不影响他再收晁依久为徒弟,甚至按师门规矩,如果收了晁依久,那他在师门的地位,要比何雨柱还要高。
但晁依久不知道呀!
所以,自何雨柱来到津门以后,晁依久就一首处在煎熬之中。
日子,就在晁依久继续干着“蹭勺”的活计,和何雨柱正常学厨中不断流逝,一首过了八个月的时间,看着何雨柱每天都能守在吴明宗身边学习厨艺,而自己只能做苦力,尤其现在是夏季,厨房里热浪滚滚,让人心情烦躁,于是,晁依久彻底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恶意,思前想后,决定铤而走险。
昨天晚上,就是晁依久动手的日子,晚上9点,他和傻柱结束一天的忙碌,一起走出鸿宾楼。
傻柱住的地方是师父吴明宗帮着租赁的,和晁依久家是反方向,所以两人走出鸿宾楼后就要分道扬镳。
但是,刚分别不久,晁依久就调转方向,朝着何雨柱走的方向跟了上去,他的心跳加剧,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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