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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残(白月光子夏)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桃花残(白月光子夏)

橘味猫啊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桃花残》本书主角有白月光子夏,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橘味猫啊”之手,本书精彩章节:剧情人物是子夏的古代言情,大女主,白月光小说《桃花残》,由网络作家“橘味猫啊”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04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29 02:01:47。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桃花残

主角:白月光,子夏   更新:2025-03-29 03: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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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齐慕春,小名是阿慕,我的父亲是礼部的尚书,母亲是当朝的长公主,皇帝的亲妹妹,

我是家中的独女,几乎集所有宠爱于一身,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上学也不例外。

为了让我学习知识也有玩伴,我十岁那年,父亲特地在家里办了私塾,

请了最具名望的大儒教课,因此也吸引了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子弟一块上学。

我和他便是在这里相识的,他叫苏子夏,比我大几岁,是礼部员外郎家的庶子,

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原本,

他这个从五品家的庶子是进不了我家私塾的,可教书的大儒老先生十分喜爱他,

便恳求父亲将他留了下来。我原先是没有注意到他的,他的性格很内向,从不与人说话,

老是看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看书,连个小厮都没有。前两年,我基本不怎么注意他,

只觉得他有些孤僻。但随着课业的不断学习,大家的差距逐渐显现了出来,

那个严厉古板的大儒对所有人都是凶巴巴的,唯独对他是毫不吝啬的夸奖,

这使我不由得关注起来他。他听课很认真,每当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总是那么地聚精会神,

不像我,上课哈气连天的。这个大儒又凶又怪,规定卯时三刻就要到私塾里面去,

父亲母亲怜惜我,请大儒再晚些时刻,这大儒死活不同意,老是用什么“早起三光,

迟起三慌”,“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各种乱七八糟的说辞把父亲母亲就唬过去了。

虽然私塾就在我的家里,但我每次几乎都是最后一个到的,有时候还迟到。为此,

大儒批评了我许多次。虽然,我老是迟到,但是我确实不笨,我自认为,

我的感悟力不逊于男子,只是文采差了点而已,我心思也不在此处,自然掌握不好这些典故。

我自小就喜欢栽种一些花花草草,甚至种一些菜自己吃,

父亲母亲哪见过大家闺秀天天鼓捣这些的,还找了个算命先生 那先生说我是土命,

喜欢这些是天性使然,不要紧。父母也没再管我,我菜种的好,花种的更是好,

但是我文章有点难评。因为这个用典的问题,大儒骂了我好多次,

说我的观点鲜明有独到见解,但是用典解释是一塌糊涂,所以我的文章他就没眼看了,

用不出典故来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乱用。之前我确实有一次很过分,

打着盹就把一篇关于孝道的文章写完了,于是,在那文章里,

凿壁偷光的匡衡去卧冰求鲤给继母炖汤喝了,我自己看着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也不怪大儒骂我,“用典用典用不好,连按时上课都做不到,你看看人家苏子夏,

那是样样行,你看看你”,我在当负面典型的时候,这个苏子夏总是充当着正面榜样的作用。

由此,我开始对苏子夏感到好奇,他是何时到私塾呢?为了弄清楚,我开始卯时二刻到,

这时已经有两三个人了,每次都有苏子夏。我不死心,卯时二刻之前就到,每次他都在,

于是我不断地提前提前再提前,终于在寅时六刻碰到了他。简直太不可置信了,

我俩对视的那一刻,他居然笑了,我从未见他笑过,也从未发现他竟然如此的好看,

虽然很消瘦,但很有精气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睛更是神采奕奕。

但他立刻就坐在了自己的书案前,开始读书了。他在最后一排,我在正中间,

所以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但我闭着眼也知道,除了读书就是读书。那天过后,

我天天寅时六刻到,每次只是对视一眼,便匆匆坐下,我真想知道,他是怎么学的,

我也不好明目张胆把我桌案搬到最后一排和他一块,这样总归是不好的,不知为何,

哪怕是那匆匆一眼,也激励着我寅时起床。终于,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

连大儒都开始表扬起我来了“齐姑娘最近表现很好,来的特别早,但也要考虑身体健康啊。

”我才意识到,为什么苏子夏可以这么有精力。于是第二天,在那匆匆一眼的对视过后,

我开口了,“子夏同学,请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早起精力还这么旺盛的?”他又是一笑,

说到“因为我睡的早啊,齐姑娘”,我以为他的声音会如同上课时那般死板生硬,

没想到却如此的温柔又生动。“睡的早?几时”我天呐,睡这么早,我用过饭过后,

还要玩一大会儿。“你用过饭后不再玩会儿,不对,是不再读会书吗?”“齐姑娘,

我没有炭火”啊,“你不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吗?怎么会”“齐姑娘,你是家中的独女,

自然不懂我们这么一大家子的弯弯绕绕了”“冬天天气寒冷,我的炭火有限,只能紧着用,

不过,没事 也不冷”我沉默不语,我自认为,父亲母亲将我生养的很好。

我明白我的家境是那些穷苦人家求也求不来的,所以我从不骄横以此卖弄。

父亲会给我讲民间百姓的疾苦,生活的不易,讲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却从未跟我说过嫡庶尊卑,家宅不宁,所以我一直认为官宦人家即使儿女子孙众多,

也能过的安安稳稳,富贵荣华。却不成想,从五品家的儿子连炭火都不曾拥有。这天过后,

我经常有事没事借着请教问题和他说话每次,他都会很耐心地跟我讲解,我很喜欢听他说话。

他的声音很温柔,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就奇怪,

那些典故从他嘴里讲出来怎么就那么生动,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记呢。我还注意到,

他总是没事就在写一些字画,不是课堂内容,已经有很多作品了。一开始,

我以为只是他的兴趣爱好,可有一日,我去集市逛,我才发现这是他获得经济来源的手段。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刚到集市的时候,正好碰见一辆疾驰的马车撞到了一个小女孩,

还急匆匆地想走开,草草了事,这我能忍的了。我就和车夫理论了起来,

最后逼得他只能道歉,本来我还很开心,认为自己做了一件行侠仗义的好事。

可转头进了一个巷子,就看到子夏在那里叫卖他的字画。他看起来那么青涩,

街上人来来往往,几乎没人理他,可他还是在不停吆喝,也不似其他小贩那般放的开,

我知道他应该也不想这样做吧,实在是生活所迫,无可奈何。

我一个千金小姐就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了齐府,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他有直面生活的勇气和热爱,是我从未有过的光芒。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看到的吧,

于是我静静地离开了。第二天上课见他,他依旧在作画,我装作不知道找他搭话。

“好漂亮啊,怎么这么多呢?”“平时会卖一些字画,齐姑娘喜欢我可以送你啊?”没想到,

他大大方方承认了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我看看就行”“齐姑娘挑一幅吧!

”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于是我挑了一幅画有桃花的,我喜欢桃花。之后我经常课下去找他,

他真的特别厉害,没有他不知道的典故,我真的很震惊,

他作的词用的典故我好多都没有听过。和他一比,我简直用典像个小丑一样。

我日日去找他请教典故,基本上一天一个故事,渐渐的我也被大儒表扬了起来,

这一表扬更激着我天天问问题。没想到,这却给他惹来了麻烦。有一天下午,

午饭过后我发现他的脸肿了,我赶忙过去询问,他却一直捂着脸不让我看,我扒拉开他的手,

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了一张恶狠狠的脸,那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我立刻就明白了。

这个刑部尚书的儿子郭凯之生性暴戾,嫉恶如仇,他老是想和我搭话,

我在合乎礼仪的基础上,对他很敷衍,他也不再自找没趣了。加上他是我那个太子哥哥的人,

我那个太子哥哥喜欢我,就因为我和子夏多说了几句,他竟然就开始找茬了。于是,

我拉着另一个玩的好的女发小一起搬到了最后一排,我和子夏就挨着坐了,父亲问我缘由,

我就说突然长高了,坐的太靠前脖颈儿难受,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次午饭过后,

我偷偷跟着苏子夏,果然,那个郭凯之又来欺负他,“你以后给我离齐慕春远一点,

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刚想抬手打子夏 我连忙过去“郭凯之,你给我弄清楚,

这里是我家,要想作威作福,回你郭家去,你再敢欺负他一次,我不介意把你轰出去”,

我从小被教授礼仪,从来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我这话一出来,子夏和郭凯之都懵了,

郭凯之也灰溜溜地走了。我看了子夏一眼,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本来想骂他一句来着“你不欺负别人,也别让人欺负你啊”,

可我转过头看见他那肿胀的脸,眼睛散发出湿漉漉的光,无助又无措,看的人心疼又无奈。

此时正是深冬,前几天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还是很清冷,不过,

那天的阳光却显得那么明媚又灿烂,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反射出琥珀般的光泽,

我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他也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我,什么也没说,

或许我从来不了解他,倘若他还手了闹大了,那后果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或许是被郭家人教训一顿,又或许是被他的家人责打一顿。我想,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当下的忍让或许已然是最好的。良久,我开口问道“子夏,你恨吗?

恨自己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吗?”子夏只是低下了头,

轻轻一笑说道“哪有那么多爱恨情仇啊,我还活着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吃穿不愁 能读书,

不是很好吗?”我很疑惑,“你这是认命了吗?”他沉默片刻“齐姑娘,

我没有认命不认命一说,从我生下来那刻起,我庶子的命一辈子也不会改变,这是命。

我要是他日横死于世,那也是命,又或是飞黄腾达,也是命。命本就是一种握不住,

也抓不到的东西,我很庆幸,今天依旧,很好”我不明白,这是认命还是不认命,

子夏的话我并不能完全明白,应该说一点儿也不懂,他给我的感觉是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无奈,

又有一种迎接明天强烈的希望与豁达,我感觉好像很矛盾,但是好像又很和谐。

他应该是不认的吧,毕竟他的眼里有光,就像这冬日的晴天一样,虽然很凛冽,但是很明媚,

不让人觉得日子难过。冬天很快过去,春天来临了,这一年我十五岁,马上到了及笄了,

这一年的春天很不好过,京城来了好多的流民,有耄耋老人,也有黄口小儿,

露宿街头的百姓比比皆是,赈灾的难度前所未有。我知道一旦这么多人都到京城了,

这事就已经是我想象不出的大事了,问过父亲,我才知道已经大旱三年了,国库快要吃空了,

我自诩仁爱,却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可悲啊。别人在忍饥挨饿的三年里,

我顿顿有菜有汤有点心水果,我是怎么吃的下去的。父亲母亲不忍这一幕,

开始在尚书府前布施,每天前来的流民络绎不绝,我们的私塾自是没有中断,

可是苏子夏已经一连十好几天没有来了,我有些担心,怕他遇到了什么难事。可转念一想,

他好歹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再不济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在这天灾前,

那些流民却每天食不果腹,特别是那些幼小的孩子,本该在上学的年纪却遭此横祸,

学上不成也就罢了,现下连命都快保不住了。于是,我在施粥的时候特地观察那些小孩子,

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这一天,来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我了解到,她居然没有家人,

她的家人死在了京城的城门外,就差一步,就一步。她这种情况也不是个例,

她告诉我有一个孺子园收养了她,那里有很多小朋友,都是没有父亲母亲的,

好奇心驱使着我找到了那个孺子园。在那里我看到了苏子夏,他看到我先是一愣 ,

我也愣了一下,然后他十分惊喜地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向那些小朋友介绍起了我。

这里很简陋,原本应该是个废弃的禅院,但是被收拾的很干净,院子里有十几张破旧桌子,

桌子上是一些三字经之类的孩童启蒙读物。“这些天你没有来上学,

就是和这些小朋友在一起呢?”“是啊,他们没有父母,外面流民这么多,不照顾一下,

真的很难熬?”“子夏哥哥,该讲课了,上节课讲到孟母三迁了”“好好,

你们快去坐好”“齐姑娘,你随便看一看,

我先给他们讲讲课”“咱们昨天讲到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今天咱们讲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具扬。相传五代时期有个叫窦禹均的人,

因为蓟州有座燕山,所以……”我也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跟那些小朋友一样在认真听课,

我看到子夏是那么的充满活力,他对那些小孩子是那么地热烈又真诚,

他的眼睛好像会发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又炽热。那些孩童也都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与兴奋,

他们聚精会神,身上脸上无不充斥着对生的渴望,对生命的珍爱,

我头一次这么真挚地体会到生命的美好,那是一种即使身处困境,也能盎然生长的坚毅,

是一种即使前路未卜也能把握当下的豁然,生命力就是如此地鲜活,能激发起人无限的希望。

我望着子夏的脸,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我原先想和他说话,最开始是好奇,

然后是被他的认真所吸引,然后是怜悯,现在好像是敬爱,是对他的真诚与博爱的敬爱,

又好像是什么其他我没有经历过的别的什么,又无法描述,无法捕捉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讲完课后,他就开始着手给孩子们煮粥做饭了,我观察到米袋快要空了,这里有十几个孩子,

虽说每个人吃的都不多,可架不住这么多人一块吃。我知道,子夏本来手头就不充裕,

加上这个院子的租金,支撑起这么多孩子的生活已是不易。饭好了,只是简简单单一锅白粥,

他给我盛了一碗,“齐姑娘,你先凑活一下吧,我们这确实没有别的了”。“已经很好了”,

我看着那碗稀稀的粥,不免心疼起那些孩子来,一下子出了神,突然子夏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了。天哪,他不会以为我嫌弃这碗粥吧,我刚想开口解释,他突然开口了。

“齐姑娘,今年春天你见到过燕子吗?”“燕子?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春燕归,巢于林木,

姑娘知道为什么吗”“燕子不是一般在屋檐下筑巢吗?”,我虽然感到很疑惑,

但还是怕他误会,赶紧把那碗粥干了下去。“那齐姑娘知道易子而食吗?”“什么?

”我听到他说这话懵了一下,每一个字我都懂 可连接在一块我有点傻了。”易子而食,

交换孩子吃,吃,我不理解,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知道灾民们没有粮食,可是有野菜啊,

再不济有树叶啊,怎么会吃的下去的。怎么会呢,大家都是人,连牲畜都不会吃同类,

何况人呢?人连牲畜都比不上了吗?“怎么可能呢 子夏,你听谁胡说的?”他望着我,

略带无奈地说道“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现在外面就是这样的世道,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可是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些。”不是,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怎么可能呢?子夏没有看我,自顾自地说道,“在天灾人祸面前,百姓卑贱如蝼蚁,

灾民连人都不算了,活着就是比天还大的事情,什么礼义廉耻,法度伦常便全然不顾了?

跟活着相比,其他一切就什么都不是了,你知道吗?

这些事情是一介书生手捧圣贤书读不出来的东西,

连吃人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我的脑子很混乱,有点不太清醒,

耳边不断传来子夏的声音。“那些人叫菜人,肉叫米肉,分为很多种,老人的,女子的,

甚至孩子的……”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肉,忍不住反胃。“别说了,

别说了……”我的脑子要炸了,我猛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突然接受到了认知以外的东西,

我要忍受不了,我想吐,我感觉要晕倒了,控制不住,又蹲坐回了凳子上。“对不起,阿慕,

我没注意你的情绪……”片刻后我踉踉跄跄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赶忙跑了出去,

我跑到了流民聚居的地方,子夏没有劝住我,只好默默跟着跟着我。我来到了一处肉摊前,

一大伙人在围着,这里有等着被发卖的菜人,案板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米肉,

这些肉有的叫和骨烂,有的叫不羡羊,有的叫饶把火,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的胃翻了上来,

止不住的吐,我无法接受,我闻所未闻,我知道这里的人有三六九等,我也知道了嫡庶尊卑,

可我接受不了,食人,这是多么荒诞的事。我感觉我的生活就像有罪一样,

父亲母亲老是说希望我长乐未央,可是这么多人连活着都是奢望。我的浑身都在颤抖着,

我感觉我的眼睛很肿胀,我的泪不断地流了下来,我看了一眼子夏,他的视线赶忙移开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搀扶着我,不断走了出去。出了流民区,他松开了我,

眼神略带愧疚和伤感地说了一句“抱歉”,

我知道他可能在自责不该带我看到这些底层世界的黑暗,

如果没有今天 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一辈子活在那所谓的光明,活在那锦衣玉食,

养尊处优的温柔乡里。可我今天看见了,什么富贵荣华,

我那所谓高层的美满生活只不过是一个睁眼瞎子的梦罢了。他跟在我身后十米远的距离,

把我送回了尚书府。我的脸色应该是很差的吧,母亲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连忙拉着我问道“怎么了,不是出去施粥吗?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我的身体还在发抖,

父亲听闻马上过来了。“父亲,母亲,你们知道什么是菜人,米肉吗?

”他们听闻我的话后十分惊讶,赶忙问道“阿慕,你这是从哪听来的,都是假的,乖,

不害怕,不害怕哈”我立刻站了起来带着哭腔大声喊了起来,“不,是真的,父亲母亲,

都是真的,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立刻抱头痛哭了起来。母亲将我揽入了怀里,

拍打着我的背,像小时候一样。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了起来解释道“母亲,我不是害怕,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觉得自己像个瞎子一样,

白活了这么多年”父亲站在一边用心疼的口吻说着“阿慕,父亲母亲没有告诉你这些,

也是希望你活的快乐无虑,长乐未央是我们能带给你最好的祝愿了”“父亲,

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样的快乐无虑不是像傻子一样吗?凭什么我们衣食无忧,

那些百姓却流离失所?”母亲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地说道“阿慕,

母亲知道你是个顶善良的孩子,你聪明,谦卑,博爱,你能懂这芸芸众生的疾苦,

也看的清这世间的不公。可阿慕,你要知道,这世界本就不公,对百姓不公,对女子不公,

你又能做什么呢?”“是啊,我连科考都参加不了,我又能干什么呢?”我叹了口气,

“父亲母亲,我想自己静一静”。母亲看了父亲一眼,他们一块离开了。我能干什么呢?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辈子也不会有大作为,什么经世治国都与我无关,

周围富贵人家的子弟安于现状,大多女子都通过婚姻改变命运,有的一飞冲天变凤凰,

有的跌入泥淖无法翻身,我从小活的太安逸狭窄了了,现在我也想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我不想做一个看客,一个在灾荒年间袖手旁观的看客,我接受不了吃人的现状,

我不想看到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我现在终于明白杜甫了,那“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是多么远大的理想,又是多么深沉的无奈。我也想改变,

我也很无措,我不能浑浑噩噩地活着,我要摆脱我睁眼瞎子的束缚。我该怎么办呢,突然,

子夏满是希望与怜爱的讲授在我脑子里浮现了出来,不知怎的,

我好像突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他一个没有炭火的庶子,可以卖画,

可以救助那么多小孩子,我最起码还有点积蓄,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庇护不了天下的寒士那就庇护一方的人民,

庇护不了一方的人民,就尽我所能,一个算一个,

我绝不能心安理得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过着这舒坦的,不见天的日子了。于是,

我从我的房间里走了出去,父亲母亲还在外面等着我吃晚饭。和平常一样,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饭后还会有点心和水果,原本那些稀松平常的物件,

在此时却显得那么刺眼。我走向了父亲,“父亲,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银两,

我想招收那些无家可归的幼童,给他们一个生存的地方,还有,我养的花我也想卖掉。

父亲母亲很是震惊却赶忙答应了下来,我看着桌子上的菜说道“父亲母亲,菜实在是太多了,

以后够吃就行,你们觉得呢?”我看到父亲哭了,

他用那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阿慕长大了,

我家阿慕就是比其他人家的孩子强上万倍”我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

我突然觉得父亲有点过于激烈了。我看了一眼母亲,

母亲立刻解释道“你父亲底下的那个员外郎,他的大儿子今天把皇子打了,跟你父亲哭诉,

你父亲这个人你也知道,容易共情别人”等等,礼部的员外郎的大儿子,

那岂不是子夏的哥哥,子夏那么儒雅一个人,还有那么暴戾的哥哥吗?“对了父亲,

你能不能告诉布施的人,只能让老人,女人和孩子来领粥啊?

”这样他们就是留着老人和孩子,能减少一点易人而食的现象吧。父亲思考了良久,

又感动的哭了,“我的女儿就是聪明” “对了,咱家的小厮你随便招呼,

父亲母亲全力支持你。”。第二天,我让小厮拉着一车米面粮肉来到了子夏的孺子园,

孩子们看见赶忙围了过来,“看那 有肉吃了”,“看那,这么多米”我把孩子们搂了起来,

高兴的说“今天咱们吃好一点”子夏在一旁看着我,我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回给我一个点头,

他好像有点惊讶,没关系,他把我想的太弱了,我可没那么容易就颓丧不前。这一餐,

孩子们吃的很高兴,不再是只有那稀稀的粥了,今天有土豆炖肉,他们吃的很开心。

我和子夏单独坐在了一块“齐姑娘,

我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快”“苏子夏 你小看本姑娘了吧,我把旁边也租下来了,

这样还能多容纳一些孩子,从今天起,我和你一块上课,我教弟子规”,我朝子夏挑了挑眉。

我现在明白了,母亲说得对,命运本就不公,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

还有人一出生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这些都是很难改变的。我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与其在这些不公的世道上伤脑子,不如趁早做点我能做的,护着这些孩子,也能活的有意义。

我把我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全都托人转卖了,

那些达官贵人看到我培养的这些名贵的花个个出手阔绰,我捞了一大笔钱,

还把我小菜园的菜全运了孺子园里来。“齐姑娘,我也想在院子里种点东西,春天了,

这里还是光秃秃的?”我突然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叫过我阿慕,

怎么突然觉得齐姑娘这么生分呢?换了换了,继续叫阿慕”,奇怪啥时候叫过我阿慕来着,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那阿慕觉得怎么样啊?”嗯嗯,这样才好听顺耳,

“我觉得子夏的想法很棒,应该付诸实践”。“好,听阿慕的”,感觉子夏有一点不一样了,

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应该是从齐姑娘变为阿慕的缘故吧,我很喜欢。我没有做过饭,

在这里,我想学一学,也能给孩子们做着吃,子夏很会做,做的也很好吃。我第一次做饭,

是豆腐,子夏让我先学着切一切,切成小块,这是我第一次拿菜刀,切的横七扭八的,

有长的有短的,有宽的,有窄的,丑的不能再丑了。“哦,我们阿慕长这么漂亮,

切的豆腐怎么这么丑啊?”“才没有,很好看”,子夏真是的,之前那么客气,

现在都会调侃人了。我这个炖豆腐磕磕绊绊也算是做好了,就一小盘,认错糖和盐了,

这一盘炖豆腐甜的齁得慌。之后没敢做给小朋友吃,剩下的豆腐全是子夏切的做的,

每一块都是方方正正,大小一样,特别好看,他炖的豆腐,色相好看,闻着也香,

吃着也好吃。灾荒年间,也不能浪费啊,毕竟这些黄豆很珍贵,除了做成豆腐,

剩下的豆渣也全部做成饼子或者炒着吃,一点也不会剩。我就打算自己吃了,

可子夏一把抢了过去,盛了一碗他做的给我,“阿慕第一次做饭,却自己偷着吃,

这是什么道理。”“子夏,这豆腐齁得慌”我尴尬地解释了一下“没事,我奢侈一下,

多吃点豆饼”“不是,是甜的发齁”子夏刚吃了进去,马上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

跟我尝第一块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离开又咽了下去,我看着噎挺,让他别吃了。

“头一次吃这么别致的,不难吃”嗷嗷,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我和子夏大部分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孺子园吧,可能是快要及笄了吧,

随着和子夏待的时间越久,那种不一样的情愫也开始愈演愈烈。在这里,

我们两个一块给小朋友上课,一块做饭,一块翻地种菜,也一块种下了那棵桃树。

那天他问我为何要种桃树,我对他说了出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期待地看着他的想要捕捉他的表情,却看到他低下了头,

沉默了片刻“这里恐不适合桃树生长,会很艰难的”我有点失落却又反驳了回去,

“你又不是桃树,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茁壮生长呢?”“可是院子里还有这么多菜呢?

桃树不一定能长成的”“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呢?

桃树不在意那些菜的”“可这里的土太低贱了,

配不上那棵桃树”“桃树不在乎这些”“阿慕,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难过地跑回了家,放声痛哭着。为什么,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

我一个女孩子和他表明了心意,他怎么就不愿意呢。

我好不容易借着诗经里的桃夭表达了爱意,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怎么会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呢?回到家后,我问母亲,“母亲,你是长公主,

父亲当初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为什么一定是父亲呢?”“因为一切都很巧啊,

我恰好喜欢你父亲,你父亲恰好喜欢我啊”“那世俗压力呢?”“因为有先皇,

母亲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任何人,而且你父亲是新科状元郎呢,谁敢非议。

”我自己小声嘀咕“原来父亲是状元郎啊,可……”母亲好似看出来了什么,和我说“阿慕,

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的未来一定要慎之又慎啊,母亲会和母亲的父皇一样,

永远保护着你。”这一天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实在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第二天,

我一去,就看见子夏在那里刨了一个大坑,“阿慕来了,不是要种树吗?

怎么这么晚”我欣喜的跑了过去,笑着看着他,“真的可以吗?”他一盆冷水又浇了上来,

他“只是种树而已,当然”只是,种树,我感觉好失落啊,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我感觉要碎掉了,只是,种树……而已,

而已“阿慕,我打算参加这次的秋闱,”“好啊”“你说如果我金榜题名,

桃花会不会开的更美”他说的是我想的意思吗?我不确定了,我期待的看着他,

期待得到一些回应他向我点了点头,然后会心的笑了我太激动了,我一下子跑了过去,

抱住了他“太好了,太好了……”,片刻后,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逾矩了,

子夏不会觉得我是个没有礼仪廉耻的人吧。我立刻松开了他,却只看到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赶忙问道“子夏,你怎么了”他看到我,笑容突然绽放开来,很明媚,

我想,他应该也是很喜欢我吧。风和日丽的一天,连风都是温暖又和煦,

我们把桃树种了进去,最后,用土堆着桃树根部,想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种树呢,

我们用手捧着一抔抔土,就像在载种希望一样,我看得出子夏也很开心。我们挨得太近了,

堆着堆着,指尖触碰的那一刻,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我不敢看他。

“那个,种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今天吃什么”,我就赶紧跑开了。

春天像春雨润物细无声般地悄悄过去了,我们的桃树成活了,抽出了嫩绿的芽儿,

不断地茁壮的生长着。夏天来临了,日子好像变得好过了起来,今年的气候很好,五谷丰登。

庄稼长势很好,冬小麦已然收获,连桃子都是又大又喜人。原本孺子园收容了53名孩童,

随着日子不断变好,半数都找到了自己的亲戚,回家了。还有半数联系不到亲人,

大抵是找不到了,虽然很惋惜,但是生活总要继续,他们继续在孺子园里,

我请求父亲寻了几个教书先生,继续教他们学识,所有日常开销都由尚书府垫付。

我和子夏又重新回到了我家的私塾中去,一起准备今年的秋闱。子夏之前的童试成绩很好,

我对他很有信心。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学习,学习,学习,上课,上课,上课,真是无聊至极,

但是天天都和子夏在一块,而且他就在我旁边,就很开心。

我老是拖着我的腮帮子静静地看他,他读书的时候很认真,字迹娟秀,作的策论也引经据典,

条理清晰,不像我,干什么都很草率。无聊的生活总算是有了一点乐趣,端阳节要来了,

我的及笄礼也一并来到了。本来父亲想晚一些,哪怕20岁再举行也可以,

但母亲说女大当嫁,我的及笄礼就定在了15岁。及笄礼过后,我就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了。

如今,我自己已经挑好了人,但我却不敢告诉他们,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这实在找不到契机,况且,我害怕父亲母亲嫌弃他的出身。

我就想等子夏金榜题名再告诉他们,届时,她们也不会太为难人,

可万一子夏落榜了呢……想到这我就头大,父亲母亲万一给我安排亲事怎么办呢。哎,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先着眼及笄礼吧!我的生辰五月初六,紧挨着端阳节,

因此也显得更加盛大了。端阳节到来,家家户户挂艾草,裹角黍,祈祷健康平安。

我很喜欢过节,过节不是富贵人家的专属,在节日里,家家户户都可以祈愿祝福,

大家一块赛龙舟,斗百草,互送长命缕,尽显出生命的美好。

那我们孺子园当然也要好好过喽,子夏安排的妥妥的,先上半天课,讲屈原,

再带孩子们去郊外放风筝,采艾蒿。说实话,讲半天课我是不赞成的,因为我不想听,

但是他说了一大通,好像也挺有道理,我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找不出什么漏洞来,

只好依了他,就是可怜孩子们了,大过节的还得听什么课,这谁坐的住。

但是计划的那天突然下雨了,只好换在我的及笄礼之后了但是雨天也很好,

就是虽然去不成郊外了,但课继续上,我们可以一块编长命缕了,就是五彩绳,

它象征着健康与长寿,是一种美好的祝福。我教给小朋友们的款式都很简单,她们学的很快,

但是我给子夏的难度可不小,把他愁的不轻,可算是有他不会的东西了。

我看他手里攥着一缕缕的彩线,绕啊绕,缠啊缠,乱的很。趁着她们编的功夫,

我开始着手包粽子给他们,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年年都会和母亲一块包粽子庆祝节日,

也是很不戳的。这一天下来,孩子们吃了粽子,互相送了长命缕,我也收到了,

这一刻真的是很开心呢。天色渐晚,我也要回去了,临走前子夏叫住了我,“有点丑,

希望你不要嫌弃”,他把他编的那条拿了出来,编的纹路歪歪扭扭的,

很有稚气“原来还有我们子夏不擅长的东西呢?”我说完这话,他拿着彩绳的手缩了回去,

我赶紧把手伸了过去,“我很喜欢,子夏做的都喜欢”他笑着,弯着腰,给我编着,

我突然萌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编完了之后,我立刻把他的手拉了过来“这是我的,

给你系上,可漂亮了,”,出于私心,这个端阳节送的彩绳,我给子夏的最好看,

上面还特地编了一朵小桃花呢。子夏的手也好看,骨节分明,手指又细又长,还粉嫩嫩的,

带上我的彩绳就更好看了。

他看了一眼郑重地说了一句“我一定会通过秋闱的”“我当然道知啦,子夏,

端午安康”“阿慕,端午安康”我的及笄礼随着热闹的端午也来到了,

从来不知道竟然这么繁琐,但是一生只有这一次,我还是有点紧张,

我的闺中密友和同窗们都来了,包括子夏,但我还是好紧张啊。这一天惠风和煦,阳光普照,

随着开门大吉,宾客都渐渐入席,我在东房里等候着。

只听父亲开始致辞“今日是小女的及笄礼,欢迎各位宾客的到来……”天哪,好紧张啊。

我从东房出来,作为笄者与簪者相互行礼,一拜父母, 二拜正宾。正宾盥手为我理妆,

母亲起身作陪正宾下盥洗手,随即是初加。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去尔幼志,顺尔成德,

寿考维祺,介尔景福。行正规拜礼,共三拜。三拜过后,回东房。后重回席上正坐,

进行二加。吉月令辰,乃申尔福,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二加后又回东房,重回席上三加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

黄耇无疆,受天之庆拜文昌帝画像,进行醮祭仪式,正宾取酒到席前面向北念祝辞,

完成祭酒仪式‌,此被称为乃醮,以酒洒地,称为酹酒。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

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有司奉饭,正宾为我赐字,我的字为景明,取自春和景明。

再三拜,一拜父母,感念父母养育之恩,二拜师长,三拜祖先。母亲向我示训词,

有司奉首饰。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母波母欺。

古训是式,尔其守之训词结束后,拜众宾,及笄礼成。终于一天的及笄礼结束了,

我也好像有了一种突然长大的感觉。我的字为景明,我突然意识到子夏怎么没有取字啊,

又一下子明白了,他这个人人厌弃的庶子没有及笄礼。

我的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长赢,

长嬴出自《尔雅·释天》中夏为长嬴,意为夏季万物繁盛、生机勃发。

此字既契合夏的季节意象,又暗含对人生如盛夏般丰盈热烈、蓬勃向上的期许。

与子夏之名相配,与子夏蓬勃旺盛的活力也相配,寓意其如盛夏骄阳,才德昭彰,

胸怀广阔。我可太喜欢这个字了,太适合子夏了,我迫不及待要找他去了。一天下来,

收了不少的礼物,密友们送了我各式各样的珠粉钗环,但是一天都没和子夏说句话,

他会不会送我什么啊,我的腰间系了一个荷包,是我给他准备的,明天出去郊游再给他吧。

及笄礼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吃饭的时候,父亲问我有没有在来的宾客中看上哪个,

我支支吾吾说道没有,他又问道“你不喜欢你太子哥哥,对吧”,“是啊,一点也不喜欢”,

那就行,他又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叫魏之校的,是当朝宰相魏明的独子,生的好看,

文采斐然,是一个好苗子。这我哪知道,我一天紧张的不行,光看子夏了,哪管的上别人,

明天还要郊游呢,我赶紧中断了父亲对他的赞美,早早的去休息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再去郊游了,我们领着20多个孩子去了城东附近,

孩子们十分开心,摘野果,放风筝,还有个孩子钓鱼钓上瘾了。于是趁着这功夫,

我把荷包送给了他,他递给了我一个小木盒让我回去再看。我顺便提起了取字。“子夏,

你还没有字是吧,你觉得长赢怎么样”“长赢,长赢开序,自然是极好的,

那我就取字长赢了”“好啊,好啊”他把荷包小心的收了起来,

递给了我一个小木盒让我回去再看。就在这时候,我接木盒的时候,脚滑了,

子夏顺势扶了我一把,好巧不巧父亲看见了。“你们在干什么,

给我松开”只见父亲恶狠狠瞪着子夏,“昨天刚及笄,

你小子下手倒是快”我赶紧把那小木盒藏进了袖子里“这谁啊?

”父亲转头问我“这是苏子夏,学堂里的同窗,孺子园是我们一块办的,

我刚刚就是差点摔倒了,子夏扶了一把”“哼,男人的心思你爹比谁都清楚”“对了,爹,

你怎么在这”“不知道谁及笄,我特意把庄子里收藏的名贵屏风拿来用,用完今天放回去,

谁知道看见自己家的大白菜马上被猪拱走了,哼”“哎呀,爹爹,爹爹”,

我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可管用了“马上跟爹回家”嗷嗷,我跟子夏使了一个眼色,

灰溜溜地回家了。到家后,父亲母亲像审犯人一样“什么时候的事““什么什么时候啊”,

我故意装听不懂的样子“你和那个苏子夏,怪不得见你偷偷绣荷包呢,荷包都送了,

你还装不知道”“我长大了啊,这也正常啊”“你知不知道苏子夏是什么家世?

”“父亲您不也是农民出身吗,他好歹也是个官宦人家啊”“爹爹就这么肤浅吗?

你喜欢布衣,喜欢种地的都行,只要他人品贵重,家世清白,哪怕是个乞丐也不是不可以,

可苏子夏那一大家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他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

他的哥哥前段时间把皇子都打了,那是费了多大劲到处打点才弄好,

他的那个爹和那几个哥哥不是三妻就是四妾,他又能好到哪去,咳咳”,

“但是子夏就是不一样啊,他不会的”“你个小丫头吃了几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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