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书库 > > 爱逝心枯,星河永寂霍景川席昀深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爱逝心枯,星河永寂(霍景川席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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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爱逝心枯,星河永寂》是月牙儿尖尖的小说。内容精选:主角席昀深,霍景川在现代言情小说《爱逝心枯,星河永寂》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月牙儿尖尖”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94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29 02:02:42。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一周年,我做了满桌菜,席昀深却和他初恋滚到一起。“我工作忙,礼物让秦特助给你送过去了。“打开门,秦特助镜片后的双眼扫过我胸前,眸色渐深。“夫人今天……穿得很好看。”
主角:江微月,席昀深 更新:2025-03-29 03: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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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婚两周年,我做了满桌菜,席昀深却和他初恋滚到一起。“我工作忙,
礼物让秦特助给你送过去了。”打开门,秦特助镜片后的双眼扫过我胸前,眸色渐深。
“夫人今天……穿得很好看。”……一桌子菜做完,我给自己换上紫韵小吊裙。烛光晚餐,
红酒配上美味佳肴。我盯着镜子里娇俏妩媚的女人,心里兴奋又害怕。好友说,
这样的打扮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我一向保守,但为了挽回这段婚姻,我不得不突破自己。
昀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他说他会回来,所以我特地准备了这些。
电话响起。是昀深!我欢喜地接起电话。电话里,男人略带喘溪的话传进来,沙哑而克制。
“江微月,我工作忙,今晚就不回去了。”隔着电话,我分明听到女人娇俏的叹息。
甚至能想象他们现在正以什么样的姿势进行着。可我却不敢问出口。“昀深,
可是我已经……”“江微月,不要太过分。”冷淡的声线打断我后面的话,
似乎我多说一句都是错。他闷哼一声。紧接着,电话那头好一会都是两人的互动声。
等席昀深重新拿起手机。我才发现镜子里的人,眼眶闪起了泪光。
“礼物让秦特助给你送过去了。”冷冷的一句话过后,是无情的挂断声。
嘟嘟嘟……我走出房间,餐厅里的烛光刺眼得让人难受。门铃却在这时响起。匆匆擦掉眼泪,
又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来人穿着深色西装,气质清贵冷漠。他抬眸,
眼镜片后淡漠的目光扫过我胸前,又不经意地移开。“秦特助?
”我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礼物盒,精美的包装看起来是席昀深往常买的那款。
想到席昀深这时候在陪着那个女人,我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吃着晚饭。心有不甘。
我拿过秦特助手里的礼物,问他:“吃饭了吗?”2男人愣了下,随即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还没。”将人带进屋子,顺便将礼物拆出来。果然又是席昀深公司的新产品,
一套刚上市的护肤品。对我,他从来不愿意多花一点心思和金钱。哪怕这礼物是秦特助挑的,
那也是被他默认的。然而我还是珍重地把礼物放进屋子里。最起码,
这次的礼物不是快递到门。而是由他重视的秦特助送来的。意义不一样。也许日久深情,
真的会一点点在他心里留下一些痕迹吧?我自嘲地笑了笑,重新点燃了蜡烛。“菜有些凉了,
我去热一下。”刚端起盘子,男人的手接过我手中的盘子。粗粝的指腹碰到我的手背,
带着若有若无的热感。“夫人,这种事情还是由我来吧。”秦特助嘴角微微上翘,
将几个菜端到厨房。戴上围裙,开火,热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里。我愣了下,
只好任由他去。等吃完饭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秦特助肩宽腰窄,
摘下围裙后似乎又重新变回清冷不近人的冷淡模样。酒醉怂人胆。
“席昀深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总裁他……他很喜欢夫人您。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谎。可我还是高兴地笑了。“真的吗,那周婉灵呢?
”对面的男人开始沉默。我站起来,委屈又难过。“秦特助,我好看吗?
”男人镜片后的双眼扫过我胸前,又移到我脸上,眸色渐深。“夫人今天……穿得很好看。
”3阳光拼命进入我的双眼。头痛欲裂。身上光溜溜的。难道我有酒后倮睡的习惯?
厨房传来阵阵诱人香气。男人的背影熟悉又陌生。没有多想,我冲过去抱住他。没忍住哭音。
“昀深,我梦见你不要我了。”男人回过头,头顶响起冷冽的声音:“夫人,看清楚我是谁。
”……席昀深让我给他送文件到公司。一路上,我心不在焉。脑海里不断浮现秦特助的脸。
以及那晚……荒唐的一切。席昀深收到文件时狐疑地看我一眼。“眼睛怎么红红的?
”脑袋嗡的一声。“没有。”席昀深却走过来,轻挑眉,“没有?”我双手抵在他胸口,
仰头被迫承受他的吻。席昀深吻得很霸道,很凶。大手摁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又突然将我推开。“现在满足了吧?”略带嘲意的冷淡,落在我身上的眸光不带一点情谷欠。
“江微月,做人别太贪心。”“我已经给了你要的名分。”席昀深看着我,
眸底隐约透着一丝寒意。我咬牙,“我知道,但是我……”我想对他说出我昨晚的遭遇,
话到嘴边。又怕说出来只会更加让他嫌弃。我不是周婉灵,席昀深不会在意我。
他只会嘲笑我,嫌弃我。我低头转身要走,有人敲门进来。“总裁,是我秦晟。”秦特助?!
我脸色一下煞白。目光却在看到来人的脸上时愣住了。他。和那晚那个人。有一毛钱关系吗?
4秦特助说,那晚是我揪住他不放。甚至还有录像和语音证明。再加上我是个颜狗,
而他确实长得好。所以我一直没怀疑过。可是如果从一开始秦特助就是假的呢?
我在席昀深办公室外等着。等真正的秦特助走出来,我立刻将人拉到一边。一再确认,
他就是秦特助。那礼物呢?秦特助有些不安。“夫人,过去的路上我遇到了总裁的朋友霍总,
霍总听到我的话,就说顺路要帮我带过去。”心乱如麻。搞了半天,我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就糊里糊涂把人带进家里。那霍景川呢?他也疯了吗?A市的富人区都在固定这一片,
本以为上班时间不会有其他人。我却刚进来就看到从里面驶出的漆黑迈巴赫。
后座车窗缓缓摇下。自上而下露出男人的脸。质量上乘的黑色暗纹西装,
镜片后的眉眼深邃冷峻,呈现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车子缓缓停下。“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男人嗓音低哑微沉。……我的脸色煞白。天色如烟,雨水如针从高处落下,滴在手背上。
刺骨如寒冰。回到家没多久,我就发烧了。起初还有点意识,我打电话给席昀深。
接电话的人是他初恋,周婉灵。“昀深现在去洗手间了,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很友善的语气。可恰恰证明了一些东西。比如我在他的联系人里没有备注。
比如周婉灵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匆匆挂断。狼狈得仿佛做错了事。5醒来时,
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手背微痛,顺着滴管看到了点滴瓶。有人站在屋里,长身玉立,
如青松挺拔。听到声响,他微微侧过脸。阴晦不明的光线只能看到他优越的鼻梁与侧脸。
“醒了?”我有些疑惑地盯着那人。我不是打给了秦特助吗,这人是谁?像是回应我的疑惑,
他转过身。男人穿着深色大衣,瞳孔清黑,“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一时语塞。
好半晌才想起那晚加的联系方式还没删,备注还是秦特助。发烧时脑子晕乎着。
还以为那是真的秦特助。没想那么多,就打给他了。这时候我居然庆幸席昀深在陪周婉灵,
不会突然回家。霍景川给我端来粥。细腻的米粒在舌尖慢慢化开,温度恰到好处,
给人舒缓的口感。我没忍住饥饿感,厚着脸皮一口气全吃完了。“你发烧,席昀深怎么没来?
”突兀的一句话,我一下子怔住。好一会才磕磕巴巴开口:“他、他工作忙,
我也不能什么事都找他……”“呵。”他发出轻呵,冷冰冰的,带着点压抑的戾气。
我冷颤了下,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其他。但我不希望别人骂席昀深。
即使他对我冷情了些……那也是我自己纠缠他的后果。“他对我很好的,你作为他朋友,
肯定也知道他不可能事事都顾及全面吧。”我语速有些急。不知是为了维持自己的自尊,
还是为了维持席昀深的脸面。霍景川却突然盯着我,沉寂的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冷意。
粗粝的指腹突然伸过来,连同那灼热的气息。下意识屏住呼吸,抓住手下的被单。
他要干什么?6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我慌忙接起。“江微月,
我是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打电话給我?”席昀深的声音极淡,没有一丝温度。
“收起你多余的心思,再让我知道你打扰到婉灵,你知道后果的。”我长闭下眼,
睁眼时余光看到霍景川垂在身侧的手臂线条。刚刚的对话好像只显得我更像个小丑了。
霍景川却直接将我的手机接过去。他指骨敲在桌面,异常沉静。“席昀深,她生病了。
”电话那头似乎静了一瞬,几乎下意识觉得这是我故意装的。“又装病是吧。
”“还带男人进家里,江微月你好样的!”席昀深愤怒地挂断了电话。霍景川唇线绷得笔直,
指尖攥了攥。我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先前的泪花氤氲了眼前的视线。
原先难过的情绪却不知为何被冲散了,只剩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就算是一夜清,
现在也管得太多了吧。……“江微月,你还好吗?”朋友握住我的手,面露担忧。
和朋友见面的第五次发呆。“没事。”说着没事,看到街上大屏上的女人,我还是怔住了。
周婉灵,如今炙手可热的女星。席昀深的初恋。我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她。长相,身世,
学识,我自认没有哪点不如她。席昀深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好啦,今天出来就别不开心了,
等会聚会嗨起来?”聚会地点在一家高级会所。包厢呈半圆形布置,灯光昏暗闪烁。
沙发上有说有笑的男女在看到我时,男人的脸瞬间冷下来。灯光昏暗,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边,还在兴奋地等待聚会开始。我几乎想落荒而逃。
手腕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人握住。7朋友江稚鱼的老公是傅氏总裁傅初霁,
傅初霁又是席韵深和霍景川那个圈子的。我早该想到这聚会会有谁来的。只是我没想到。
比起我,席韵深的朋友们似乎更熟悉周婉灵。他们都以为我只是江稚鱼带来捧场的。
一边戏谑席韵深何时结婚,一边道几个朋友里就霍景川没对象了。
江稚鱼作为现场唯一知情者,朝周婉灵翻了几次白眼,又把席韵深阴阳得目光黑沉沉,
就差对他破口大骂了。往日这时候江稚鱼连阴阳的机会都没有,嘴巴早被我塞满食物了。
今天我却只觉得无趣。类似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我想我大概是练就了足够坚硬的保护壳,
现在才能这么面不改色,甚至心里只是在一开始轻轻痛了一下,就没有了其他情绪。
在场有人随口问起我有没有对象,我下意识看向席昀深。席韵深同样警告地看过来,
只是很快被宽大的肩膀遮住。霍景川自然地将拿了杯牛奶放到我面前,
语气清冷淡漠:“不是要玩游戏么,快开始吧。”我抬起头,
才发现要玩的游戏是真心话大冒险。酒瓶转到谁,就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或者都不选,
直接喝酒。我运气不太行,第一轮就轮到我。不敢选真心话,只好选了大冒险。
没想到这群人立马欢呼起来,“现在,请选择在场你最欣赏的男性……”灯光昏暗,
包厢里的音乐也开得巨响。想到刚刚席昀深警告的目光,我沉默着。微侧过身,
嘴唇在身边男人脸上轻轻碰了下。霍景川对目瞪口呆的一众熟视无睹,他转过头,
像是重新认识一般地打量我,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笑意:“你在干什么?”在他的目光下,
我居然有种自己强迫了良家少男的心虚感。但嘴上还是犟着:“大冒险,
找、找个男性kiss……”声音却越来越小。周围其他人捂嘴偷笑,
江稚鱼在我耳边无奈低声:“不是亲人,是给人唱歌。”我:“……”如果地上有坑,
我一定把自己埋了。目光不自觉找寻席昀深,却看他细心擦去周婉灵手上的零食细碎。
从最初的失落恢复到平静。我找借口出去买饮料,实则去了卫生间。
周婉灵在我之后也进来了。鬼使神差地,我拿出手机打给席昀深。8“昀深,
妈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们明天回老宅。”一边打电话,
我目光盯着镜子里刚刚周婉灵进去的隔间。她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真的和席昀深说的一样天真善良,那她知道席昀深结婚了,就应该成全我们。不是吗?
“不去。”席昀深冷冷回拒,“妈那边我会和她说的。”意料之中的回答。回到包厢,
周婉灵果然没再回来。倒是席韵深接了个电话,便急匆匆跑出去了。再回来,他铁青着脸,
气势汹汹走向我。“你和婉灵说了什么?”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微月,说话。”席昀深说话时很有压迫感,每个字都透着冷硬。
江稚鱼愤愤不平站起来:“席昀深,你有没有搞错。”席昀深像是才注意到她,
瞥一眼又很快移开。霍景川站到我身边,唇线抿成直线,“你以什么立场质问她?
”席昀深怒极反笑:“你呢,你又是什么立场?”“她的追求者。”席昀深脸沉了下来。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之前之所以出现在我家,接了她的电话,”席昀深看向我,
轻蔑冷笑:“是因为在追她?”霍景川:“是。”席昀深轻笑了声,
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她离不开我的,你不知道吗?”他走到霍景川面前,
扯过我的肩膀,抬起我的下巴。“江微月,选他还是选我,你应该还有点数吧?
”他力道很大,就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疼得闷哼了声,眉头皱紧。
霍景川见状走到我跟前,逼得席昀深不得不后退。他的目光冰凉,眼里有隐忍的怒火。“好,
江微月你好样的。”9席昀深冷笑着看了我一眼,后退着跑出了包厢。霍景川松了口气,
扶着我坐到椅子上。手脚早在席昀深冲到我面前时就冰冻到了极点。加上刚刚喝了酒,
此刻我只觉胃部隐隐作呕,额上渗出薄汗,连手心都是冷的。“江微月。
”霍景川低哑地叫我的名字,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我推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靠向一边。
“刚刚……谢谢你。”不管席昀深如何,我和他终究还是夫妻,外人的掺和,
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回到家,原本以为又是我孤零零一个人的房子。没想到打开门,
却看到席昀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结实的手臂。
我心底莫名一慌。不敢看他,低垂着脑袋进屋。席昀深却忽然转过身,朝我一步步走来。
一颗心跳得飞快,我双腿发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他在我面前站定,
伸手抚上我苍白的脸颊,声音沙哑低沉:“怎么?心虚成这样?
不打算解释一下你和霍景川的事吗?”他修长的指腹触到我肌肤的刹那,
我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一般僵直,身体绷得紧紧的,呼吸也跟着屏息凝滞。我咬住下唇,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头抬起来。”他命令似地强迫我抬头,眼里氤氲着深沉的阴翳。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
记忆中那个把我从小黑屋救出来的清朗少年越来越模糊,渐渐变成眼前这阴郁冰冷的模样。
他曾说会好好保护我,到头来,他却要保护去另一个人......10席昀深怔了下,
眉眼的冷意淡了些,伸手帮我擦去眼角的泪,“哭什么。
”“席昀深......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哭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手指攥得紧紧的。怕听到他的回答,又怕他什么都不说,
任我一个人继续猜测他的想法。他沉默了片刻,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我说到底只是联姻关系,我之前说过,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但是你也别来干涉我。
”他顿了顿,语调依旧清冽,带着几分讥讽:“江微月,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个人,
围着别人转,像个毫无自我的精致娃娃。”说完,他丢下我,转身往门口方向走去。
我的手指用力抠住掌心,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一切,仿佛只是做梦。……因为没去老宅,
席家老爷子大发雷霆,差点高血压晕倒过去。席昀深赶到时,
我已经在老宅听了席夫人一小时的教诲。无非是旁敲侧击地让我尽快怀孕,为席家开枝散叶。
席昀深一进来就冷冷地扫了席夫人一眼,直接拉着我往楼上走。我低着头,
任由他拉我进卧室,将我抵在墙上。“故意的让我听到的?”“就这么想要我的孩子?
”他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眼底的讥讽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眼眶一热,“我不应该要吗?”他冷嗤:“江微月,知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讨厌你?
”“为什么?”他一手扣住我的下颚,“你的母亲是什么货色,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心尖颤了颤。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对他说的妈妈的事,会被他拿来作为攻击我的利器。
他轻蔑鄙夷的眼神就像利剑,刺得我鲜血淋漓,却也疼痛难耐。“自己脏了,
却还抓着别人不放。”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脏像是要裂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终于大喊:“我妈不是那种人!”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
我看到席昀深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但随即就恢复冷漠,他勾着嘴角,
一字一顿地说:“江微月,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追究,但是你时刻记得,
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有孩子。”说完,他甩开我,摔门而去。我浑身颤抖,
跌坐在地板上。眼泪一滴滴滚落。哭到我感觉胃部一阵恶心。我起身奔向洗漱台,
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凉的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过来。收拾好自己,
我敲响了席爷爷的书房门。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我平静地开口:“爷爷,我想我该离开了。
”11当初为什么会和席家联姻呢?明明妈妈劝了我好几次,明明当时有更好的结婚对象。
席家当时因为产品质量危机,大厦将倾,是我求了妈妈,让妈妈帮帮席家,帮帮席昀深。
甚至不惜拿自己性命威胁。那时我说,“妈妈,只要你帮帮他,只要你帮帮他,我就会好了,
我就开心了。”我知道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不会让我难过伤心,就借此威胁。可是妈妈,
我后悔了。您是对的,我才是错的。……席昀深打来了电话,
劈头盖脸便道:“你又和老爷子倒了什么苦水?”“江微月,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让你觉得我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他说这话时,我刚刚让律师草拟了离婚协议。
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手颤了下。我好像真的,没办法捂热他的心。
目光落在已经做好的协议书上,我勉强扯了扯唇。还好,一切都该结束了。“席昀深,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现在有空吗?”或许是我的声音过于平静,对面反而安静了一瞬。
“江微月,你还想搞什么鬼?”“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有什么事你找秦助理……”想到了什么,他又道,“算了,我过去找你。”电话挂断,
我看向对面的霍景川,“霍先生,这次的事谢谢你,律师费我之后会打到你账上的。
”他挑眉,“你就打算和我划清界限?”我抬眸苦笑:“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不是吗?
”如果不是我脱离社会太久,他又是这间律师事务所的投资人,恐怕我都不会遇到他。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离他远一些。原本就复杂的一切,不该再加入荒唐。霍景川眸色沉了沉,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只留给我一句话,“你离婚了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恭喜你。
”我无心去在意他的话,只随意点点头。这桩婚姻,已经让我心累到无力顾及其他。
12席昀深找到我时,我手里的离婚协议还没来得及签。他看了看我的着装,略显嫌弃,
“你就穿这样出来?”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简单朴素,并没有什么不好。当然,
确实是比之前要敷衍了一些。之前为了给他好印象,和席昀深的每一次见面,
我都将自己打扮得不落一丝错处。只是这次依旧换来他不耐烦的训斥,“江微月,
你演戏演上瘾了?”我低下头遮掩湿了的眼眶,“没有,我只是……”没等话说完,
席昀深已经将我拉上车。“堂弟的婚礼就快来不及了,你先跟我走。”那是个很盛大的婚礼,
也是我未曾拥有过的婚礼。台上的新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拥吻,
而我包里的离婚协议书还在等着席昀深签名。和席昀深结婚时只匆匆领证,
一直以为这样盛大的婚礼我们也会有。说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带我出席这样的场合。多么可笑。
简直就像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等新人下台来时,我端起酒杯祝福,
席昀深跟着我一起笑着同他人打招呼。就像我们只是任何一对正常恩爱的夫妻。
甚至还有人夸我们郎才女貌。席昀深揽着我,“江微月,他们夸你的眼光不错。
”我扯了扯嘴角。下一秒,就看到周婉灵出现在对面。席昀深放在我肩上的手突然就放开了,
和我拉开了些距离。我怔忪地望着周婉灵,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又酸又痛。
却只能紧紧地抿着唇,不让自己当众呜咽出声。周婉灵笑着朝我们走过来,落落大方,
“席先生也在这里,真巧。”她虽然笑着,眼睛却水润发亮,眼尾有些红,带着些委屈可怜。
席昀深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拉着周婉灵走了出去。13鬼使神差的,我跟了上去。
看到席昀深将她压在墙角拥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几欲窒息。我想逃离,
脚下却似灌了铅般无法挪动半步。周婉灵女乔喘连连,双臂搂住席昀深的脖子。
席昀深边吻着她边笑,“小哭包,这都能吃醋?”“谁,谁吃醋了!”周婉灵脸颊绯红,
气喘吁吁,却还是死甲鸟子嘴硬地否认。她越是否认,席昀深越是挑眉,“真的吗?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委屈?”“谁委屈啦!”周婉灵咬牙切齿。席昀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了,乖,不闹。”两人笑闹间,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而我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眼泪终究忍不住掉落下来。手机振动,传来席昀深警告的短信:江微月,
你敢和老爷子告状试试!我苦笑了声,转身往外跑。一阵风吹来,我才惊觉,
自己竟是跑了出来。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在街上游荡。不知道要去哪儿,
就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傍晚的风,格外凉爽,吹得我浑身冰冷,眼泪也止不住流。
我拿出包里的离婚协议书,手中的笔歪歪曲曲,我用尽全力才写下了我的名字。
写完这三个字,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苍白。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剜去了一块肉。
那种感觉太过锥心刺骨,让人无法呼吸。
“江微月......”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我蓦地一震,
手中的钢笔也险些掉落在地。僵着身体,不敢转过头去。是他。霍景川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
伸来的指尖带着凉凉的寒意。每次都让他看到我的窘态。“有什么好哭的?”淡淡的一句话,
让我的眼泪更汹涌了。他的语气很轻柔,可每个字眼都敲击在我心底。
就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一样疼。我没有回答,转身就往前走。“江微月!
”这一次他的语气重了许多。我脚步停下。霍景川的视线扫过我握着离婚协议书的右手,
“我送你回去吧。”14那天之后,席昀深没再回家。倒是屡屡出现在媒体八卦上,
与周婉灵的绯闻一度进展到两人同逛金店预备结婚。我从最开始每天给他打电话,
到后来他直接将我拉黑。夜色渐深,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我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屋里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仿佛随时等着它新的女主人入住。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张合影,照片里的席昀深笑得温柔,
而我依偎在他怀里,眼里满是幸福。——那是结婚时拍的,如今看来,
我眼底的幸福就像是一场笑话。我拿起照片,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眼泪无声地滑落。
“席昀深,再见。”我低声呢喃,将照片倒扣在桌上,转身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指微微发抖。没来得及反应,门已经被推开,
席昀深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江微月?”他眯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还没睡,
“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我迅速擦掉眼泪,将行李箱推到一旁,语气平静:“没什么,
收拾一下东西。”席昀深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抱我,被我轻轻避开。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怎么了?生气了?我今天应酬,喝多了点。
”他像是忘记了前段时间我们之间吵架的事,如往常醉酒一般与我言笑。我低下头,
掩去眼中的情绪:“没有,你累了,早点休息吧。”席昀深却不肯罢休,一把拉住我的手,
语气带着几分醉意:“江微月,还是你好……只有你还会关心我了。”他的话像一根刺,
狠狠扎进我的心里。关心他,又有什么用呢?在他心中,
我一直都只是不知足的联姻对象罢了。今晚喝醉又来到这,是因为周婉灵吗?想到这,
我的手指微微蜷缩,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倒杯水。”转身走进厨房,
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席昀深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倒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他眉头微微皱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我伸出手,
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又收回了手。“席昀深,一切到此为止吧。
”我轻声说道,放下离婚协议书,转身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席昀深均匀的呼吸声。15席昀深收到电话赶到律师事务所时,
我刚刚点了一杯咖啡。一个月没见,他憔悴了许多。看起来是真的没几个人关心他了。
胡渣冒了出来,衬衫也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前面两颗扣子没扣,隐隐露出健硕的胸膛,
看起来有些颓废。看到他,我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在决定和席昀深离婚后,
财产分割、房产归属……每一条都我都亲自过目,
这些天也顺手重新把一些先前闲置的产业重新整理起来。这些都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我不会让任何人沾染。忙里偷闲间,偶尔从好友江稚鱼那里也听说席昀深在找我。
他把我电话从黑名单拉出来,打了几百个电话后,被我拉进了黑名单。又发疯似地找我,
甚至跑到妈妈墓前,自以为深情地忏悔。我端着咖啡走向席昀深:“你喝咖啡吗?
”席昀深盯着我,疲惫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十分憔悴,
看得出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怎么好。我把咖啡放到他面前:“听说你还没签协议。”“江微月,
对不起,行了吗?”我的话刚落下,他便突然开口。“我道歉了,你也别闹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搞拉扯那套可以么?”我愣住,席昀深眼底的不耐烦和恼怒不似作假。
他是真的,到现在还觉得我在闹脾气。我突然就笑出了声,笑得泪光闪烁。“席昀深,
幼稚的人是你才对吧?”席昀深皱眉,不解地看着我。“我再说一遍,我是认真的。
这段婚姻对你我都是折磨,既然如此,分开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看着他,
试图让他明白我是认真的。席昀深怔怔地望着我,像是受惊般,
眼神中充斥着不敢相信:“江微月,你……”他的脸色逐渐阴沉,刚要说话,他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后,他立刻变了脸色:“什么?婉灵怎么了?好,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
他站起身,脸上充满了焦虑:“离婚的事,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席昀深匆匆说完,
抓起衣服,转身就要走。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突然顿住了脚步,背对着我:“还有,
没事离霍景川远点,那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席昀深!”我喊住他,
故意高声道:“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话?”16席昀深回过头来,脸色难看。“江微月,
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我盯着他,将桌上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你想关心别人可以,在那之前先把这份签了。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席家的一分钱,
我只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席昀深看了我半晌,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讥讽与轻蔑。
他嘲弄地看着我,冷哼了一声,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将笔扔到桌上:“可以了?
你满意了?”“满意了。”席昀深脸色更加难看。“你放心,这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冷静地看着他:“也希望我们以后不要有任何瓜葛。”“江微月!
”席昀深咬牙切齿地叫着我的名字,“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看着他,
笑得更加讽刺:“席先生,你还不去看周婉灵吗?”席昀深眼神冰冷,像是在隐忍着怒火。
“江微月,你以后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如何后悔?走出了席家,
我才发现根本没有时间去在意所谓的男女感情,因为公司的事已经足够我头疼。
妈妈的公司一直以来都是请专业管理人员运营,原本我也觉得按照这种模式下去便可。
但霍景川有句话提醒了我。“江家每年的分红你收到多少?按你的股份比例,
不应该是那个数。”我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妈妈去世后,
席家便以扶持帮助的名义替江家的公司在外面挖了位执行总裁过来。
表面上看这位执行总裁确实和席家没什么关系,可再怎么样,也是席家人喊来的。
而我每年收到的分红,也确实在逐年变少。“你觉得GT的那位执行总监如何?”我一开口,
霍景川就猜出了我的想法。他淡淡地扫视我一眼,语气不急不缓,
仿佛这只是小菜一碟:“你确定你能把控得住?”“不确定。”我摇摇头。霍景川沉吟片刻,
缓缓开口:“江微月,你知道GT集团最近在做什么吗?”“……我知道。”不算什么好事,
但如果被媒体报道出来,这位执行总监绝对首当其冲要被围攻。但他有实力,
这也是他多年居于高位的原因。霍景川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你太急了。
”我低头沉思片刻,霍景川说得没错。我的确急躁了。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真的急了,
就不会问你了。”霍景川愣了下,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他笑得温润,
却透出一抹凉薄的味道。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疏离清冷,又不失风度翩翩。
“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罢了。”我笑了笑,“如果我不来问你,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景川沉默地看着我,眼睛里透着探究。就像是重新认识我了一般。17我移开视线,
垂眸看着杯中的红酒,声音低缓,移开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和席家合作了?”“嗯,
集团近期在筹备一个新的项目,主要是为了推动房地产开发。”霍景川淡淡地解释。
晚风吹过,有些微微的凉意。身后的酒席似乎也将将要结束。“很晚了,我送你吧。
”霍景川起身,从身上取下西装外套,自然而然地披在我的肩膀上。我皱眉看向霍景川,
不解地问:“怎么了?”霍景川挑眉,唇角噙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摸摸了下我额间的发丝,“你觉得呢?”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席昀深。
虽然不太可能,但两家到底涉及商业联姻。怕席昀深反悔,这一个月来我一直躲着他,
就怕让他想起来离婚冷静期一方可以随时反悔的事。霍景川在这事上帮了我很多,他也知道。
所以多半,席昀深也来到了这个酒会。刚要脱口而出的质疑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我抿了抿唇,轻声道:“谢谢。”车子一路开到家里,望着越来越近的独栋。那里灯火通明,
是妈妈生前留给我的房子。记忆中,和亲生父亲离婚后,妈妈就撑起了整个家。妈妈很忙,
但每天下班都会陪我。席叔叔……也就是席昀深的爸爸,和妈妈是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偶尔也会带上我和席昀深一起出去玩。小时候总以为两家会一直是好朋友,
直到在某一次会后,席爸爸和妈妈双双在回来的途中发生车祸去世。那天之后,
一切就都变了。席妈妈不再和蔼可亲,甚至对我冷脸指责,骂妈妈是狐狸精,
怨妈妈整天抛头露面害得席爸爸也去世。原本那场会议,席爸爸是不打算去的,
因为妈妈的建议最后才想着去听一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席昀深原本便觉得两家联姻是我强行要来的结果,此事一出,对我更加冷漠。甚至对妈妈,
对那个小时候在射箭场为了替他挡住射来的箭而受伤的妈妈恶语相向。18“江微月。
”车子停稳,霍景川开口打破了沉默,也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侧头看着我,目光深邃:“你还爱他吗?”我怔忪片刻,苦涩地扯扯嘴角,“以后不爱了。
”爱也好恨也好,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消解。对席昀深的喜欢缘于高中那场悸动,
可现在想起来,心中却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波动。正想着,身侧男人突然凑近,
鼻尖几乎抵着我的鼻尖。我一阵紧张,不自觉往后缩。霍景川笑了下,松开了我,转过头去,
声音淡淡地:“你这样,我倒是有点儿不放心了。”身上的安全带松开了些,
我刚要扯开下车,就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江微月,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霍景川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性感,“如果你非要认定我有什么企图……”他顿了下,
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就当作是弥补我们当时……”“霍景川!”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恨不得堵上他的嘴。他笑了下,没再继续说下去。“那我先走了。”我推门下了车。夜色中,
他的车尾灯还在闪烁,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席昀深打来的。
“你在哪?”电话那端传来席昀深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我皱起眉,“你想说什么?
”席昀深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对于我的隐瞒极为愤怒。“回家的路上,有事?
”席昀深咬牙切齿地问:“你刚刚和谁在一起?”我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声音冷淡,
“你管得着吗?”“呵,我是管不着。“席昀深冷哼一声,嗤笑道,“可你别忘了,
我随时可以撤销离婚,只要离婚证书没下来,你就一天都是我席昀深的妻子!”我闭了闭眼,
笑了,“可你知道吗,今天是最后一天,也就是说,明天开始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也没有权利来管我了。”席昀深沉默了许久,似乎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
声音冷了下来:“江微月,你认真的?”我勾勾嘴角,
笑容里透着浓烈的嘲讽和轻蔑:“席昀深,我不是你,会拿婚姻当儿戏。”一年前,
席昀深拿离婚吓我。他说,如果不想离婚,就别去管他的事。他成功了。我没管他的事,
顺从他心愿和他离婚。这不就是他所要的吗?席昀深那边没有说话,过了许久,
他忽然道:“江微月,你就那么讨厌我?”我淡淡回他:“没有讨厌,只是不爱了。
”席昀深没有说话,我们彼此沉默着。霍景川从车上下来,走向我,“还不进去吗?
”冷夜里,他站在黑暗中,声音沉沉,冷峻的神态里透出几分温柔。我拿着手机,
耳边传来席昀深下车的声音。再看向不远处,果然有一辆车停在那,
车上一道修长的身影下来。是席昀深。19霍景川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跟着回头看过去。
席昀深却只是停在车门旁,没再过来。他的车门开着,车里的灯也跟着亮起来,
很难不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女生。夜色朦胧,但我还是认出来了,那人是周婉灵。
许是周婉灵的存在,让席昀深只停在了车门,没再向这边走来。不过也无所谓了,
等拿到离婚证,他爱走去哪都和我无关了。和霍景川打完招呼我便回到家,
与此同时手机收到周婉灵发来的短信。你很得意吗?可惜你们已经离婚了。
昀深喜欢的人是我,过去是,现在是,今后也是。这种挑衅并附带宣示主权的话,
却是在我离婚后才收到。是席昀深最近发了什么疯才让她变成这样?我没有过多理会。
周婉灵却没有因为我的不理会而放弃。后面她又断断续续发了消息过来:周婉灵,你够了。
你以为你是谁,席昀深会喜欢你?别做梦了,你和他早就结束了。以退为进,
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过我告诉你,不管怎样,你永远也比不上我!
......我不屑地笑笑,直接将人拉黑。……离婚证需要一起领。
从民政局进去到出来,席昀深全程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我快离开时,
他才突然喊住我:“江微月。”我望过去,只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和微微泛红的眼尾。
他低下头,声音低得像是呢喃,“你之后怎么打算?”我笑笑,“应该会找个班上吧?
”嫁入席家后,席妈妈就以不得抛头露面为由让我辞去了原来喜欢的工作。这几年来,
我几乎与社会脱节。席昀深估计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却没有再开口。
他转身离开。在他离开后不久,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席昀深发来的短讯。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交代?我只觉得好笑。这句话,从何说起?
不过我并没有回复,我想席昀深自己也能猜出来我不会回复。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没有再犹豫。20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霍景川一直没说话。我忍了半晌,
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问问我开不开心吗?”他看过来,眸光漆黑幽暗,
“看得出来你很开心,这不用问。”霍景川今天有点奇怪,不知为何,
他注视我的眼神露骨得有些让人不知所措。我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霍景川一个矜贵清雅公子哥,再怎么不挑也不会看上我这种离了婚的女人。
这之前的种种帮忙,按他所说,就只是为那荒唐的一夜所做出的弥补而已。
可这一切自我安慰,却在霍景川将我领到一家高级情侣餐厅时,戛然而止。“霍先生。
”餐厅内只有我和霍景川两个人,桌上的鲜花摆盘,以及一旁沉浸式拉弦的小提琴手,
都在昭示着一件可能发生的事。霍景川本人却好似察觉不到哪里不对,淡淡瞥我一眼,
“这里的特色美食不错。”我没吭声。餐厅装潢考究奢华,大气磅礴。我看着窗外的风景,
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我也在这里订过餐。据说在这里吃过饭的有情人都会得到美好的祝福。
虽然知道只是商家的噱头,但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可惜我等到深夜,席昀深也没有出现。
出乎意料的,霍景川似乎真的只是来这里吃个饭。在餐具叮当声中,我甚至吃得比平时都多,
却始终没见他提起什么事。吃过晚饭,我们一起走出餐厅。霍景川站在原地,
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你想去哪儿玩?”我没忍住笑着打趣,“说的好像我们在约会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没料到他竟然顺势承认,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庆祝江微月成功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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