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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我做腻了裴渡萧逸最新热门小说_皇后,我做腻了全本在线阅读

我的名字叫可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皇后,我做腻了》是大神“我的名字叫可汗”的代表作,裴渡萧逸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萧逸,裴渡,泽兰是著名作者我的名字叫可汗成名小说作品《皇后,我做腻了》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萧逸,裴渡,泽兰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皇后,我做腻了”

主角:裴渡,萧逸   更新:2025-03-29 03: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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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玉京连着下了好几日雪。城楼礼乐齐鸣,皇后江听病逝,谥号思安,举国同丧,

皇帝辍朝五日,服缟素,日行三奠。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天上,人间,银装素裹,万籁俱静。

人死后,灵魂会在人间停留三日。我赤脚徘徊在玉京市集,自打我入宫后,

裴渡总是派人紧盯着我,连逛街都逛不痛快,而今我彻底自由了。往日烟火气的市集,

皆挂上了白布,商铺的窗柩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冷冷清清。我在稀疏的人群中穿梭,

街角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也只有我一个鬼。商贩得闲,为了前些时日的琐事红着脸争吵,

小孩脸颊被冻得通红,堆起了雪人。积雪从屋檐落下,掠过我透明的肩头,

我感受到那丝丝缕缕的凉意。屋子里暖炉烧的通红,冒着热气,说书的人抿了一口热茶,

茶杯重重地被置于桌上,一瞬间,茶香四溢。屋外寒风凛凛,屋内座无虚席。

“话说自古多是薄情郎……”说书人捋了捋胡子,长叹道“这江听与萧逸,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一对佳偶终成怨偶……”木鱼声和着虔诚的诵经声忽远忽近。玉清寺前,

白雪层层叠叠,几乎要淹没门下的横木。一个小沙弥一边默声念叨阿弥陀佛,

一边拂袖将横木上的雪仔细扫去。殿内聚着一些个无家可归的鬼魂,

因贪念人间最后的温暖迟迟不肯被渡化。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裴渡的地方,彼时,

他洗尽铅华,风光霁月,尚未流露狼子野心,是个俊美如神祇的少年郎。他坐在神像下,

阖着眼睛,墨发如瀑。我只当他是个虔诚的信徒,每日都照爹爹的吩咐安静地把书画放下,

轻手轻脚掩上房门。爹爹告诉我,裴渡是他的好朋友,

我歪着头问:“忘年之交?”爹爹颔首,似有所思。1.我名唤江听,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

他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而我,比起赋诗作文,吟诗作画,最爱骑马射箭,舞刀弄枪。

我与萧逸,竹马之交。爹爹时常称呼他是萧家的混世魔王,还戏称我们“狐朋狗友”。

萧逸带我翘课斗蛐蛐,逛青楼,赛马,观武林大赛,坊间,我的名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世人皆说,宰相的千金,空有一身好皮囊,行为举止毫无风度,粗鄙不堪,

不像是官家的女子,倒更像是地痞流氓。我虽不擅诗词歌赋,可论剑术我却是拿手绝活。

爹爹不喜我舞刀弄枪,便亲自监督我精读史书,先贤文章,爹爹说世事洞明皆学问,

女子可以不读女戒,也可以不知礼,但一定要知史明事,坦坦荡荡地活在世上。

再后来学堂索性也不用去了,父亲给我请了个专门的教书先生。教书先生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教我半月有余,我还是个草包。他在爹爹面前,强颜欢笑,

连连称赞我是多么天赋异禀,才华洋溢,进步非同凡响,爹爹冷着一张脸,

看着那几个鬼画符般的大字,脸色更难看了。夜色变深前,教书先生识趣地离开了。

爹爹一甩衣袖,问我:“你倒是说说,放眼整个玉京,谁能教好你!”不知怎的,

我想到了庙里那个小病秧子,他虽冷淡,却生了极好的一张皮囊,

他的教导定能使我兴致盎然,听爹爹说他学富五车,想必我也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谁知爹爹竟爽快地答应了。裴渡显然比教书先生有耐心,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我识字,读书,

写字,我总是走神,心猿意马,写字时总能联想到乱七八糟的事物。

我时常在宣纸上展示我的画工,不想写字时便索性画个乌龟,他倒也不生气,

只认真替我研墨。凉亭里,我学的吊儿郎当,百无聊赖,

便执笔随意写下一句:“江上听晚吟,渡一叶扁舟。”我托着腮帮问他:“先生,

这诗作的如何?”我自是知晓学识浅薄,也不指望他能夸赞我两句,只想拿他名字打趣。

炎炎夏日,荷花开的正盛,我看到他长睫颤了颤,微风掠过水面,一汪死水掀起微弱的涟漪。

“没个正形。”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如山泉流动般,清润悦耳。碍于父亲的威压,

我只能不情愿地唤他一声“先生”。一日晚归,一盆冷水突然从阁楼上泼下,

那妇人对楼下那年轻女子说:“贱人,

你以后生出来的女儿也同江听一个德行!”那时年岁小,我还只当他们在夸我,

只要同爹爹一起出现,所有人都会夸我聪慧美丽,娴淑德良,颇有……后来我才知,

那是虚伪迎合。听爹爹说,母亲与他一同在临江划船,夜幕降临,正逢歌女吟唱,声波荡漾,

如泣如诉,余音袅袅,故给我取名江听,江上听晚吟。所以,江听怎么了,多好听的名字,

若是同我一个德行,江上听晚吟,那定是一生潇洒快意。2.爹爹对萧逸总是充满敌意,

许是嫉妒萧逸年少有为,我也只能这么想,毕竟爹爹确实是大器晚成,

是第一个从寒门里走出来的宰相。萧逸是玉京名人,他丰神俊朗,身形威武,风流洒脱,

父亲是开国元帅,家世显赫,除了我,他是玉京所有的女子的梦中情郎。

下人们打趣我与萧逸青梅竹马,佳偶天成时,我却想着如何在赛马时赢他。春和景明,

万物初生。我与萧逸一同外出在城外赛马,中途,马突然发了疯,我不慎从马上跌落,

荒郊野岭,四下无人,只有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恍惚中,我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鼻息间萦绕着幽幽檀香,我能感觉到那人正稳稳地背着我,越过山丘,我昏迷过去。腿伤后,

我便卧床不起,萧逸夙夜不离,经常从墙外翻进来看我。萧逸知我无聊,

便从市集搜罗来一堆“奇异珍宝”,好吃的,好玩的,

女儿家的胭脂水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混在一处,堆满了整间屋子。

爹爹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他一脚踢开那些花花绿绿的雕花木盒,说:“你尚未出阁,

这萧逸便随意出入宰相府,传出去,让我的老脸往哪搁?”说完,

他拍了拍自己猪肝色的老脸。我打开点心盒,清甜的绿豆糕刚刚入喉,已是秋日,

玄窗处被打开,吹来一阵凉风,屋外的银杏树微微晃动,吹进来几片银杏树的叶子。

萧逸一身玄色的衣衫携着几分秋意的凉,他向爹爹行了个揖礼‌。我挑眉,

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有礼数。接着便是他掷地有声的话语。“伯父,我愿求娶江听。

”我心下微喜,全玉京最好的兵器都在萧家,如此,日日与萧逸比拼打斗,总能论个输赢,

倒也是一桩美事,妙哉,妙哉。“你想都不要想!”屋门被狠狠关上了,我心疼不已。

萧逸为我搜罗来上好的蓝釉瓷器就这样被震碎了,

还有那可以亲自触摸上等兵器的机会……简直是可惜,可惜。

爹爹又苦口婆心又劝说了我一通,世间那么多玉树临风的好儿郎……我听了大半天训诫,

总结得出:除了萧逸,其他人你都可以嫁。我母亲逝世早,婚嫁一事父亲格外在意,

我及笄后,父亲便开始为我张罗婚事,可惜,那些个世家子弟皆是有眼无珠之辈。爹爹走后,

凉风丝丝缕缕侵入,我拢了拢衣衫,欲上前关上窗,那棵通天的银杏树在微风中摇曳,

那棵树,是父亲布衣时,与我母亲一同所种,如今,已亭亭如盖。母亲病骨支离那几年,

我尚年幼,我只记得她临终时,拉着我的手,让父亲照顾好我,

最后一句嘱托便是让他替我寻个如意郎君。在我看来,女子出嫁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嫁萧逸或是嫁其他旁的男子,于我而言,并无甚区别。母亲逝世后,泽兰便来到了我身边。

初见她时,她像是个冷美人。总是静静候在我身侧,冰肌玉骨,气质如兰。我苦恼时,

心中困苦无处可诉,好在,我所有的秘密都可以尽数倾诉给泽兰,因她不会说话,

我便也不会担心,风一吹,我的秘密便会穿过整个山谷。幼时,

我经常埋怨爹爹为何要给我找一个不会说话的侍女,许是觉得我话多,

泽兰的到来确实让我变得娴静不少,她虽不会说话,却有着世间最灵慧的心,

举止投足优雅不失气度,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侍女,倒像是世家贵族的女儿。

她一双清澈的眼仿佛能洞察我所想一般,知我冷暖,最是体贴。我拉起泽兰的手,

好奇问她:“你想不想寻个如意郎君?”她娴静的面庞显露出几分慌乱的神色,

她连忙摆摆手,连着打了一串手语,我看懂了,她说她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陪着我,

哪怕是出嫁以后。我又问她:“你觉得萧逸怎么样?”屋外潺潺流水声不断,

屋内静了好一会儿。哦,我又懂了,萧逸并非良配。不知怎的,

我突然想起了玉清寺那个带发修行的病秧子。他那样不问世事的清净之人,也会踏入世俗,

死心塌地与一凡尘女子结为夫妻吗……3.入冬后,玉京迎来了第一场雪,

萧逸再也没有出现,听阿华说,他随父出征了,北境苦寒,这样的天气,

也不知他能挺过几遭,我欲传信给他,又恐父亲知晓,只能就此作罢。萧逸不在那些时日,

日子好生无聊,好在有泽兰陪我,她擅长女红,听父亲说,她的母亲曾是名盛玉京的秀女,

她教我在香囊上如何绣小兔子,我毛手毛脚绣了半天,日落黄昏时,我看着那个针眼歪斜,

歪七扭八的兔子,无奈地笑了。我偏过头看她,她表情肃穆,一针一线精妙绝伦,

再看她那栩栩如生的成品,一对比,我索性将我那上不了台面的香囊一扔,舒展在床榻上。

她温柔地笑笑,轻柔地用手语告诉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似乎是有些道理,

我将香囊随手佩戴在了衣服上。冬至,泽兰与我一同去玉清庙上了香。这样冷的天,

也不知道庙里有没有暖炉。我想拉着泽兰去后院一同看看裴渡,也不知他身子是否好些了,

还是如之前那般瘦弱,我看看泽兰,又记起父亲的嘱托,便作罢。我诓骗泽兰要与情郎幽会,

让她早日回去,不用担心我。泽兰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默默离开了。

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裴渡长身玉立,高我不少,

我只能仰着脖子看他,他脸上还是有着病态的苍白。我抬眼望去,长眉星目,

如果不是眼神过分冰冷,那他一定是是如玉镌刻般的神颜。他见到我,神色突然有点不自在,

我一时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这样横在门前,他微微蹙眉,轻咳一声。“进来吧。

”寺庙后院的厢房,装修简朴,似乎还洋溢着淡淡的书墨香,与裴渡身上的气味一致。

果不其然,室内冰冷异常,他却只穿一件薄衣,神色淡然如常,我冷得上下牙打颤,

今日出门为了显得身量苗条,特意少穿了几件,果真是“寒舍”不假。

他问我:“冷?”衣架上立着一件轻狐裘,狐裘还是少时我送予他的,一件破衣服,

数个冷秋寒冬,想来是恋旧,他竟留了这么久。我看了看那件狐裘,总归只是一件衣服,

现下又不在他身上,冻死事大,失节事小,繁文礼节,于我而言不过云烟,

我拉起衣袍披在身上。裴渡看向我的神色多了几分怪异,他如玉的脸颊上有了几分绯色 ,

我只当他是冷出来的。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我突然想起他教我习字时,我坐卧不端,

墨水不甚溅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看出他似乎有些许不悦。

我赶忙说:“再赔你一件新的就是了。”他却冷冷道:“不必。”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知他喜洁,我便开口了。“我先穿着,让泽兰洗干净了给你送过来。”他的思绪仿佛被拉远,

每每与他提到泽兰,他都要反应一会儿,我总是不解,照画本里的来看,他这种神情,泽兰,

莫不是他的旧相识,老相好?况且泽兰与他年岁相仿,气质相似,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对,

是长者闲聊时常常提起的——佳偶天成。我在他眼前晃晃手,道:“我每次提到泽兰,

你都要呆傻好一会儿。”“莫非。

”我好奇地上前一步:“泽兰是你老相好不成?”他清冷的面孔上染了几分愠色,不再理我,

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就你有文化是吧。我讨厌裴渡,

虽然从来不在我面前卖弄我并不擅长的文采,也从未同旁人那般对我的“不娴淑”指手画脚。

但我讨厌他知晓我的所有,知晓我爹是当朝宰相,我娘早逝……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真是不妙。我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支桃木剑舞了起来,动静不大,

却足以扰地认真看书的裴渡微微皱眉。我放下桃木剑,自知没趣,抽出书架上一本书,

吕氏兵法?没想到,他一文弱书生,竟也做着武将梦。整整一个时辰,

他视若珍宝的书让我翻了个底朝天,我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一边看,一边笑,

地面上堆满了书。谁让他对我视若不见。那狂妄的笑声,想来神佛听了都要嫌我扰他清净,

咒骂我两句。于是,我在他不太友善的凝视下自觉离开了。双脚踏出玉清寺的那一刻,

我摸摸衣衫,反应过来,我的香囊,应该是在裴渡那“胡作非为”时不幸落在那了。

我懊悔不已,他定是要对我那丑到不忍直视的香囊批判一番,然后正襟危坐,

冷哼嘲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气急时没准还要踩上几脚,踩也应该是边咳嗽边踩,

毕竟他一介病秧子,没多少发火的能耐。……4.万物复苏之时,大将军之子萧逸凯旋,

收复六部,得胜回朝,予以封赏,举国同庆。皇帝特设宴席,宴请将士,大臣。

爹爹也受到了邀请,街上鼓乐齐鸣,世人狂欢,只有他神色如常。宴席上,我见到了萧逸,

他面容多了些硬朗,几经磨炼,让他脱去了稚嫩,长发高束飘摇,更显少年丰神俊朗。

我愈发清楚,也愈加失落,那个同我一同玩耍的少年郎,早已战死在北境,他如今,

扶摇直上,自是不能与昔日玩伴相提并论,他甲胄加身,更像是枷锁,锁住了他,

也锁住了我。觥筹交错间,皇帝突然问他除了封赏,可还有所求。他默了默,起身,

突然看向我,恭敬地向皇帝行礼。他道:“陛下,臣想求娶丞相之女江听,

还望陛下与伯父成全。”我手中的酒杯落地,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了那清脆的声响。

爹爹想也没想就忙跪地。“还请陛下,将军三思,老臣之女自幼顽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恐生祸端。”皇帝沉思了一会,半晌,他问我:“江听,

你可愿意?就在众人以为一桩美事要成的时候。“回陛下,臣女自知粗鄙,无法与将军相配。

”我也不知我为何会拒绝地如此爽快,虽不知想找何样的如意郎君,但我心如明镜,

我想要的如意郎君不是萧逸。爹爹对我的答复显然很是满意,他虽跪伏在地上,低着头,

可我却清晰看见他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抹笑。宴席散去,隔着很远,我都能感受到萧逸的失落,

他的眸色暗到不能再暗。我曾听萧逸说,一个战士能够战死便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将军的妻子指不定哪日便要守活寡,况且萧逸今时不同往日,若我嫁他,必是聚少离多,

画本上多的是无情将军,守寡妻。宴席上的事情就这样被传开了,

传着传着却变成了——圣上有意赐婚,我上赶着要嫁,萧逸却不肯。

市集上又出了一批新的画本,

卖的最快的一本便是以我和萧逸为原型的《痴心悍妇倒追冷情将军》。我随意翻看了两页,

书页沙沙作响,我越翻越快,内容简直粗鄙不堪,含沙射影,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我让泽兰马上去把整个玉京的画本都买来,由我亲自销毁这等污秽之物。夜晚,

泽兰喘息未定地跑进来,用手语告诉我,不知怎的,

市面上所有的画本都被一个陌生人买断了。想来,《痴心悍妇倒追冷情将军》也是买不到了。

爹爹怕那萧逸贼心不死,又在府邸加派了几个侍卫,让他们加强防卫,翻墙入室者,

格杀勿论。说是为了防歹贼,实则是为了防萧逸。5.时年六月,圣上有事召见,宣我入宫。

皇帝稳坐高台,他居高临下地问我:“江听,你可愿意入宫?”我沉思了片刻,

入宫?太子尚年幼,自然不是入宫做太子妃,而朝堂女官已足够,不必再选拔,想来,

就只有……“陛下莫不是要纳臣女为妃?”赵颂温和地笑了笑,连连陈赞我不愧是宰相之女。

“臣女想做皇后。”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半空,他抚了抚玉扳指,

稳稳走下盘金缂丝龙纹毡铺就的台阶。我跪在地上,瞥见一角华贵的龙袍。

赵颂让我抬起头来,我抬眼看他,男人冷峻孤傲,龙袍加身,华贵出尘。我江听,

自是要做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我以为他会拒绝,可他却大方地允了。

宰相府上下全部虔诚地跪在地上听礼官宣读召令。我尚不知,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等待入宫的那几日,爹爹的鬓边突然多了好些白发,泽兰也似失魂一般,

倒茶时连茶水也端不稳。爹爹紧张地问我,入宫见皇上时,可还有见什么人。我摇头,

左不过都是要嫁,不如嫁给最尊贵的人,萧逸不行,怎么当今圣上也不行。后来,

听几个侍女说,爹爹在堂厅里坐了一晚上。在得知我即将要入宫做皇后以后,

宰相府的红木门槛差点被前来道贺的人踏破。几日后,爹爹便谢绝见客。入宫前,

我想去见见那个病秧子,他先前送我的字帖,已经描摹完了,不知能否再送我一份。

裴渡的屋门轻掩,门外,我欢快雀跃,我告诉裴渡,我要做皇后了,里头的人没有甚反应,

我看见他走过来时,衣袂翩翩,步伐似乎有些不稳。看到他时,我正欲进门,

门却被他关上了,我被挡在了门外。我讨厌裴渡。封后大典如期举行,凤冠霞帔,步履沉重,

红绸铺就的路直通太仪殿,殿外,百官恭候于两侧,殿内,赵颂威严端坐,百官肃立。

赵颂予我凤印,礼成,我是他继位以来的第一个皇后。一时间雷鸣电闪,下起了雨。

万官赶忙朝拜:天有祥瑞,帝后福泽连绵。我抬眼望去,乌云蔽日,雷鸣电闪,如此这般,

也能算得上福泽连绵?赵颂突然拉起我的手,直奔福华殿。许是头顶的发饰太过沉重,

压的我喘不过气,走路也比平常慢了些许。走到半道,他许是嫌我走得慢,突然抱起我,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自觉地别开脸。福华殿东暖阁内,鎏金色的大红门上贴着显眼的喜字,

床榻边镶嵌着的红玛瑙,红幔垂落在地面。我动弹不得,他欺身而上。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可怖,一时暴雨来临,我衣衫半褪,殿内宫灯长明,

殿外下了一整夜暴雨。次日,我睁开眼,一个小宫女守在床榻外,红纱帐外,她身影模糊,

形似泽兰,我哑着嗓子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泽兰……”“娘娘认错了,奴婢紫烟。

”泽兰食言了,她并未常伴我左右。先前我是局外人 ,入局才知,朝廷波谲云诡,

内外势力虎视眈眈,赵颂也只不过是个拥有权利的凡人罢了,

正人君子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狠辣的心。他折磨人的手段可谓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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