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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上的春天周明川陈青野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最新全本小说铁轨上的春天(周明川陈青野)

没有那么倒霉 著

军事历史完结

书名:《铁轨上的春天》本书主角有周明川陈青野,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没有那么倒霉”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技术标兵周明川与个体户陈青野本是发小,却因家庭变故走上不同道路。当周明川发现母亲偷偷贩卖自制豆腐时,这个模范家庭开始出现裂痕。 陈青野的服装摊位被市管会查封,周明川奉命参与整顿行动。两人在冲突中重逢,周明川目睹陈青野为保护货物被殴打,内心坚守的价值观产生动摇。 在陈青野的秘密书摊前,两人分享《约翰·克里斯朵夫》。周明川发现陈青野用代码记录的日记本,那些看似账目的数字暗藏少年心事。 红松机械厂面临改制,周明川获得保送大学资格却陷入迷茫。陈青野准备南下闯荡,在黑水河堤留下未送出的火车票。改革浪潮中,两个少年站在命运十字路口。

主角:周明川,陈青野   更新:2025-03-29 09:5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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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松机械厂第三车间的铁皮屋顶漏了道缝,西月的阳光斜插进来,在周明川的工装后背烙下道金线。

他蹲在C620车床前,耳朵贴着传动轴听异响——这是陈青野教他的土法子,十二岁那年他们偷听厂区铁轨时练就的本事。

"周工!

三号铣床又尥蹶子了!

"学徒工小赵的喊声裹着机油味砸过来。

周明川起身时,后腰撞到悬垂的吊链,铁钩晃悠着在他肩头蹭出道油痕,像条黑蜈蚣爬在洗得发白的蓝布上。

过道里堆的铸铁毛坯结着霜花,那是夜班留下的潮气。

车间主任领着个穿呢子大衣的男人穿过机床阵列,那人皮鞋跟敲水泥地的动静像在打电报,咯哒咯哒带着南方水汽。

"引进西德生产线后,这种老车床就该回炉。

"呢子大衣的尾音黏糊糊的,像化开的高粱饴。

周明川瞥见他胸前的镀金钢笔夹,日光灯下泛着蛇似的冷光,和陈青野那支缠红线的英雄牌截然两样。

车床突然发出老牛喘气般的闷响。

周明川扑向操作台切断电源时,刀架离工件只剩半指宽。

飞溅的铁屑擦过他耳垂,在墙上钉出几粒银星,有一片扎进他挽起的袖口——那里露着半截纱布,昨夜里翻档案柜被铁皮剌的口子又渗了血。

"看见没?

这就叫人为误差。

"呢子大衣冲主任摊手,腕上的日本电子表闪着绿莹莹的光,"数控机床...""数控机床也不会给传动轴哼小调。

"周明川突然开口。

他摘下手套,露出虎口处的茧子——那是常年握锉刀磨出来的,和陈青野掌心拉板车磨出的硬茧恰成一对。

车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老挂钟的齿轮咬合声突然格外清晰,不知哪个女工的工具箱里漏出邓丽君的《甜蜜蜜》,像滴蜜糖坠进油污里,被主任一声咳嗽搅散在《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广播声里。

同日傍晚·黑水河废码头陈青野蹲在龙门吊的阴影里数损失,生锈的钢架在他背上印出格子纹。

河风掀起他挽了三道的裤脚,露出脚踝结痂的伤——昨儿个翻墙让铁丝网啃的,伤口里还嵌着煤渣。

"青野哥,船票。

"耗子从雨靴筒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汗渍晕开了油墨,"下周三的硬座,塘沽港转广东,比火车票贱三成。

"陈青野对着夕阳眯眼看船次,柴油机的突突声突然撕破河面平静。

三条挂"渔业公司"破旗的铁皮船正往对岸蹿,船头堆的防雨布下露出半截索尼标——日本彩电的包装箱在暮色里白得刺眼。

"这趟水路的挣头够咱摆半年摊..."耗子话音没落,对岸炸起哨子声。

陈青野瞧见穿工商制服的人冲下堤坝,打头那个深蓝身影让他喉头发紧——周明川的橡胶雨靴正踩进浅滩,泥水溅起老高,在夕阳里像摔碎的酒瓶子。

"扯呼!

"耗子拽他袖子,"那帮犊子牵狼狗了!

"陈青野却摩挲着脖颈的钢笔挂坠。

镀铬笔帽泛着血色的光,他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周明川就是用这支笔,在结霜的玻璃上画了艘铁皮船,船头还歪歪扭扭写着"川野号"。

"你带弟兄们往东头芦苇荡钻。

"他突然把船票拍回耗子手心,"我去会会老朋友。

"夜雨·红松厂锅炉房周明川撞开锅炉房铁门时,陈青野正拿火钩子扒拉煤堆烤袜子。

湿透的的确良衬衫糊在他背上,肩胛骨支棱着,像只淋雨的灰椋鸟。

"作死呢?

"周明川甩上门,震落的铁锈簌簌掉进煤堆,"工商局抓走私船,你凑哪门子热闹?

""周大标兵这是要铐我?

"陈青野没回头,火钳子夹起个铝饭盒,"来口热乎的?

刚点的卤水豆腐。

"周明川的胃突然抽搐。

饭盒里颤巍巍的豆腐浮着油星,葱花被热气一激,窜出他童年最熟的香——七岁前每个清晨,陈家窗台都摆着这么一碗,陈母总说"川子长身体呢,得多吃"。

"你家老太太的方子。

"陈青野用钢笔尾敲饭盒边,叮叮声混着雨打铁皮顶的动静,"放心,没搁资本主义腐化剂。

"雨越下越密,像千万根钢针扎在屋顶。

周明川想起白天报废的那根传动轴——通体滚烫却硬要卡在旧齿轮里,跟他一个德行。

煤堆突然塌方。

陈青野在倾斜中抓住周明川的皮带扣,两人滚到散热的蒸汽管旁。

周明川的手肘硌上对方胸口,钢笔挂坠撞在铁管上,当啷一声,溅起1983年的火星子。

"你偷换的粮票..."陈青野突然开口,气息喷在周明川喉结上,带着豆腥气和煤灰味儿,"1972年咱扒的那趟火车,终点是莫斯科。

"蒸汽管呜咽起来。

周明川看见陈青野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XS-72是那年满洲里开出的车次,XL-83..."话头突然被锅炉注水声掐断。

凌晨·厂区围墙周明川翻过墙头时,晨雾正从黑水河漫上来。

他摸向胸口内袋,半块凉透的豆腐用钢笔盒裹着——陈青野趁他弯腰捡手套时塞的。

墙根传来野猫撕咬的动静。

三只杂毛畜生正扯着条市管制服裤,看颜色是昨天追捕队伍里某个倒霉蛋的。

周明川蹲下身,从破裤兜里拈出半张焦黑的船票,日期正是下周三。

远处传来早班工人的自行车铃,叮铃铃碾碎晨雾。

周明川把豆腐换到左手,突然摸到饭盒底凹凸的刻痕——就着熹微的晨光,他认出那是陈青野用改锥刻的俄文"вечность",字母"ч"的尾巴翘得老高,像只得意的小蝌蚪。

头班进厂的解放卡车轰隆隆碾过满地丁香。

驾驶室里飘出《何日君再来》,混着柴油味,在周明川的工装裤上染出斑驳的油花。

后视镜里,一只湿漉漉的灰椋鸟正掠过黑水河面,翅膀尖儿扫起一串闪着虹彩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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