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
刘道人急道,众人不敢恋战,急忙回返。
身后无数宝光,法术袭来。
龟甲灵器自爆开来,阻挡了追击,此时蒙面道人挣脱了束缚,一身筑基圆满的灵力波动也不再掩饰,身影急速追来,一只虎型傀儡留作断后,猛扑而去,蒙面道人无奈祭出一口金砵,把傀儡困于其中。
刘道人等得到喘息之机,安然无恙回到宗门阵法之中。
蒙面道人失去破阵之法,对着护宗大阵,狂轰滥炸了一会儿,见无任何效果,只好暂时止戈。
宗门大殿内,太玄门筑基高修齐聚,共一十三人,商讨应对之策。
刘道人开口道:“今日我与陈,王两位道友前去破阵,对方首领竟是法体双修,更是筑基大圆满之境,一身战力不容小觑,战阵之中筑基修士的气息恐不比我等少,正面交锋不是良策。”
“阵眼法剑被破,又被血煞之法污秽,短时间内难以修复,宗门大阵固若金汤,当以全力防守。”
陈道人附和道。
“对方谋划多年,手段当不止于此,刘师兄可能看出对方来历?”
其中一位老者开口问到“天下法门浩如烟海,对方又以体修手段对敌,实在难以揣测。”
“对方收走我傀儡的法器像是佛门中的。”
王道人皱眉道。
“佛门,那不是西土的势力吗?
佛门确实盛行体修之道,怎的敢深入我中土势力,就为一份结丹机缘?”
众人疑惑不解,纵然结丹机缘难求,但冒如此大风险深入其它势力之中行灭门之祸,恐怕不是一个金丹能承受的怒火。
“诸位小心行事,切勿掉以轻心,恐怕事有蹊跷。”
宗门大阵之外,一处临时洞府之内,除去法体双修的蒙面道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人。
“楚兄,今日你出手束手束脚,以至于法剑被污,让兄弟们如何是好,护宗的龟壳又如何处理。”
“龚老大,我若全力施展,身份必然暴露,太玄门的护宗大阵防御堪比三阶法阵,若非还未与地脉勾连,生生不息,彻底达到三阶水准,我也不会提出攻伐此宗。”
“我的内应己在东西方位的阵眼动了手脚,只待时机成熟,我还有一枚二阶破阵符,当能一举建功。”
“竟还有此等宝物,很好,我等会再召集人手过来,结丹灵药你我平分,其余是属于兄弟们的,希望楚兄记得当时的誓言。”
“心魔誓言岂敢儿戏,这几日还仰仗各位佯攻山门,给我内应创造时机。”
一连数日,大大小小的攻伐数十次,各种强大的法术和武器如暴雨般倾泻在护宗大阵之上,但是,那护宗大阵的光芒依然璀璨夺目,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敌军牢牢地阻挡在外。
后山禁地之内,火龙果己然只剩一枚,商鸿雁浑身灵气涌动,额头上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灵气值似乎达到某个阈值,难以更进一步,只能不停的压缩提纯,目前己提纯了六次了,灵力运转越发艰难。
储物袋中飞出两瓶灵液,一红一蓝,正是冰火两仪灵泉之水,暗合阴阳,先冰后火相继没入口中,化为两股精纯之极的冰火灵力没入丹田,两股力量如同一股洪流,在他的经脉中奔腾咆哮,促使着灵气压缩提纯,每一次压缩提纯,都让他感到仿佛有千万把冰刃在切割着他的身体,痛苦不堪。
沉吟一声,他咬紧牙关,眼神异常坚定,丝毫不敢退缩,结丹一事,就是与天夺命,不进则退!
接连两日,灵气提纯到第八次,冰火灵力消耗殆尽,商鸿雁豪不迟疑,吞下另一枚火龙果。
“刘道友,你们商掌门呢,足足八日了,都不曾露面,缩头乌龟真是一点不敢露头啊?
可敢出来一战啊?”
龚道人叫嚣道。
“贼子啰里吧嗦,宗门大阵牢不可破,掌门师兄自然是气定神闲,只待上宗支援一到,尔等小命休矣。”
“上宗该来早就来了,你就不奇怪吗?
乖乖交出灵物,赔偿我等这些时日的损失,我等立马撤离,没必要拼个鱼死网破,我二十多位筑基修士在此,你等没有胜算。”
“哼,一群阿猫阿狗,我等不惧!”
“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轰烂这个龟壳!”
龚道人怒道,翻手一道掌心雷轰在阵法之上。
随即各种法宝,法术不绝如缕。
宗门大殿,众筑基修士再次齐聚一堂“商师弟,目前宗门灵石还能支撑阵法运转多久?”
刘道友忧心忡忡“还可支撑十日。”
“对上宗的求救信息是谁在负责?”
“是陈师兄。”
“嗯,陈师弟人呢,今日为何不在?”
“陈师兄本源受损,在洞府修养,托我给师兄请个不是。”
王道人解释道“我等去看望下陈师弟吧,我这还有一瓶固本培元的灵药,对他有益。”
刘道人沉吟片刻,开口道。
“是啊,同去,陈师弟立下大功,可不能因此损伤道基。”
众人皆附和道。
言罢,众人皆往陈道人洞府而去……“陈师弟可在,为兄等来看望你。”
刘道人传声道片刻,洞府禁制解开,陈道人出来相迎,面色苍白“快快请进,劳烦各位师兄亲自前来。”
“陈师弟,无恙吧?
我这有一瓶固本培元的丹药,你收好。”
刘道人关心道“陈师兄,我这有一些活血的丹药,收好。”
众人皆表示了一番。
陈道人不由得有些动容,颇为感动:“多谢师兄弟们厚爱,秘法消耗颇大,需要静养月余方可修复。
这段时日恐怕出不上力了。”
“无妨,陈师弟,对上宗的求救函可是出现变故,迟迟不见上宗来人。”
“本届宗门行走暗定的是王师兄的大弟子,宗门信物常年由他把持,若是宗门遭遇不测,不用回援,第一时间赶往上宗求救,所留魂灯在我洞府,并未有不测之相啊。”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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