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的奥数班要续费,你辍学打工吧。”
母亲将我的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
我攥着985录取通知书残页,看着弟弟吃着进口车厘子打游戏——他中考总分比我单科还低,却占着我勤工俭学攒下的学费。
当晚,我在他书包里发现了我的身份证,背面贴着器官黑市交易码。
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像一万个硬币坠地。
我蜷缩在公厕改装的隔间里,就着漏雨的节能灯核对高考答案。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公式还黏在指尖,忽然听见木板门被踹得震颤。
"赔钱货还点灯?
电费不要钱啊!
" 养母王金花撞进来,指甲缝里嵌着麻将馆的烟灰。
她夺过我压在枕头下的信封时,劣质香水混着酸臭的汗味灌进鼻腔——那是藏着985录取通知书的防水袋,封口还贴着便利店打工时偷藏的樱花贴纸。
"滋啦——" 录取通知书在她涂着掉漆甲油的手里裂成两半。
我扑上去抢,却被洗碗水浇透校服衬衫。
泡沫钻进眼睛里,听见她尖着嗓子笑:"你弟奥数班要学费三万八,明早跟刘叔去电子厂,包吃住月薪四千。
"窗外闪过一道雷。
客厅里传来林耀祖打游戏的叫骂,他新换的ROG电竞手机亮着浮夸的RGB灯效,映出茶几上吃剩的进口车厘子核。
那抹猩红扎得我眼眶生疼——昨天我跪着擦了三小时地板,才换来他施舍的半颗烂果子。
深夜,我在馊水桶里翻找通知书残骸。
黏腻的菜汤浸透"**大学"的金字,却摸到林耀祖扔在桶底的Gucci书包。
拉链里卡着我的身份证,背面贴着的二维码被泔水泡得发胀。
手机扫码的瞬间,我死死咬住破洞的枕巾。
A型肾源 18岁女性 全款预付60万 交易时间正是下周五——我十八岁生日当天。
雨更大了。
铁皮墙缝渗进来的水珠砸在交易码上,把"60万"晕染成狰狞的血色。
我攥着身份证蜷缩在霉斑里,听见客厅传来养父的鼾声。
他裤腰上别着的奔驰车钥匙硌着地板,那是我在流水线上熬了一个暑假的夜,给他换的五十大寿礼物。
我本以为,这样忍忍就能过去,没想到,他们却变本加厉……我蹲在厕所隔间里往伤口涂碘伏时,听见广播正在通报我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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