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中惊醒,胸口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汗水浸透了衣衫。
这是第十七次做同样的梦。
梦里,我站在高耸入云的悬崖边,风呼啸而过,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远处,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云层如同沸腾的岩浆翻滚着。
大地震颤,山脉崩塌,海啸吞噬城市。
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走向毁灭。
每次梦醒,我都会看到床头柜上的日历——同一天,同一个日期。
2月28日。
灾变前的最后一天。
"宇哥,你醒了?
"张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她身材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像两汪清澈的湖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我曾以为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直到那天的到来。
"又做噩梦了?
"她递给我牛奶,手指轻轻擦过我的手背。
那种熟悉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嗯,还是那个梦。
"我接过牛奶,温热感从手心传来,"我们还有多久?
""23小时47分钟。
"张莉平静地说,仿佛只是在谈论晚餐吃什么。
25岁那年,我死了。
被困在高速公路坍塌的废墟下,窒息而死。
然后我重生了,回到灾变前的一周。
开始时,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阻止即将到来的灾难。
我去警局报警,被当成神经病赶出来。
我写信给政府部门,信件石沉大海。
我在网上发帖预警,被嘲笑为疯子和阴谋论者。
无人相信。
七天后,灾变如期而至。
全球地壳运动,超级火山爆发,磁极突变。
地球文明在一夜之间崩塌。
我再次死在废墟下。
然后再次重生。
如此循环往复,五十三次。
第五十四次重生,我不再试图阻止灾难,而是开始为生存做准备。
买干粮,囤水,准备武器,收集急救物资,找一个安全的地下掩体。
灾变当天,我拉着张莉躲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地下室。
我们活下来了。
但地下室外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张莉搅动着碗里的麦片粥,眉头紧锁。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我穿好战术背心,检查装备。
六把军用刀,三把手枪,两支步枪,足够的弹药,干粮,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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