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春日宴上,满园芳菲争艳,却不及那一袭红衣夺目。
姜昭阳长公主踏入御花园时,满朝贵妇的珠翠都黯然失色。
她眉如远山含黛,眸若寒星坠夜,唇上一点朱砂艳得惊心动魄。
二十三岁的年纪,早该嫁做人妇,她却依然我行我素,做这大周朝最张扬肆意的女子。
"听说狄戎又来求亲了,这次指名要长公主呢。
"假山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都二十三了还赖在宫里,怕是早就......"啪!
金丝鞭划破空气的声音清脆骇人。
姜昭阳手腕一抖,那鞭子便如活物般缠上说话贵女的脖颈,轻轻一扯就将人拖到跟前。
"本宫的闲话,也是你能说的?
"她俯身,用鞭柄抬起对方惨白的脸,朱唇勾起一抹艳丽的弧度。
"昭阳!
"皇帝威严的声音从亭中传来,"放开李尚书家的女儿。
"姜昭阳轻嗤一声,松了鞭子。
那贵女立刻瘫软在地,被侍女慌忙扶走。
"皇兄好兴致。
"她漫不经心地行礼,眼角余光扫过席间众人。
那些或畏惧或鄙夷的目光她早已习惯,却在掠过角落时微微一顿。
那里坐着一个素白身影,与满园华服格格不入。
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面色苍白如纸,却自有一股清峻之气。
他正专注地在竹简上记录着什么,对周遭的骚动恍若未觉。
"那是谁?
"姜昭阳偏头问贴身侍女。
"回殿下,是镇北王世子祁宴。
据说天生心疾,太医断言活不过二十岁,王爷特意求了恩典带他入京调养。
"姜昭阳挑眉。
镇北王府手握重兵,世子却是个病秧子?
她正欲细看,忽见那少年掩唇咳嗽,一方素帕顷刻染上暗红。
侍从慌忙上前搀扶,少年却摆摆手,从容起身向皇帝告罪离席。
那背影挺得笔直,仿佛病痛不值一提。
不知为何,姜昭阳心头掠过一丝异样。
当夜,她做了一个模糊的梦:黄沙漫天,金戈铁马,有人在她耳边嘶吼着什么,她却怎么也听不清。
醒来时,枕边一片湿凉。
"去查查那位世子的底细。
"她抚着莫名悸动的心口吩咐。
三日后,案头摆满了关于祁宴的密报:精通兵法,擅绘地图,收集西域各国情报,私下改良农具提高北疆产量......"有意思。
"姜昭阳指尖轻叩那些竹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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