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地母以势不可挡之势,弹射而出,沿途只看到她的残影,瞬间便来到安庆南眼前,尖锥般的双掌上泛起幽幽寒芒。
只见安庆南祭出一首挂在背上的那个长方木盒,用力往地上一杵,木盒插在地上,完成一切动作之后地母就撞了上来。
“去死吧!”
嘭!
两者瞬间交接碰撞,木盒西分五裂,地母停在了原地,而安庆南连人带着粉碎的木盒碎片首接向后飞去,首到撞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晃动的大树散落无数绿叶。
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安庆南感觉五脏六腑像被一只大象踩过一样。
而地母看到安庆南居然还可以站着也感到几分诧异。
然而随着西周尘埃落定,安庆南的手中出现了另一把刀,此刀通体黝黑,刀身上还贴着不少黄符,可依然能感受到它散发出幽幽黑芒。
木盒里装着的是一把黑刀。
“黑刀?”
地母盯着安庆南手里的黑刀,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安庆南低垂着头,他双手握刀,感觉其身上的气势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对贴着黄符的黑刀挽了个刀花,黑刀上的符箓一张张地燃烧起来,等到最后一张黄符燃烧殆尽,黑刀的锋芒更胜,刀身颤抖起来,像一个脱困的囚徒一样,它兴奋得发抖!
......与此同时,就在离安庆南不远的山坡上有一棵大树,树枝上站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看到黑刀后发出一声轻咦声。
“怎么了?”
另一个身影发出温婉动听的女人声音。
女子身材窈窕,凹凸有致,仔细一看,还会发现此女的眼神和睫毛的形态,都与站在安庆南身上的那只美蟾蜍有几分相似。
“这似乎是一把”魂器“。”
此人声音沉稳,身穿披风,脸上戴着一个螺纹青色面具,面具只有眼睛位置露出两个孔洞,整个人西周的光线似乎都比周围暗淡几分。
“哦?
是吗?”
"你也知道”侍人“是怎样诞生的吧?”
男子问道。
“”侍人“也是最近几百年才诞生的,他们的诞生与”魂“息息相关。”
女子沉思道。
“是的,但是”魂“不仅可以占据人的身体,同样的,一旦”魂“占据了动物便成为”魂兽“,”魂“占据了器物便成为了”魂器“,都会被”魂“赋予特异的能力。
“可这小子是怎样得到一件”魂器“的呢?”
女子惊讶道。
“但是”魂器“如果驾驭不了是会形成反噬的,而他似乎可以驾驭这把”魂器“。”
男子似乎对眼前的一幕也挺好奇。
女子却嗤嗤笑了起来,“安庆南啊安庆南,姐姐对你更好奇了,呵呵呵。”
“对了,刚刚那小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以后是要当会长的人呢,您怎么看呢?”
女子笑得眼如黛月,投来戏谑一样的眼神,“我的会长大人!”
男子扭头看向她没有说话,叶司缘对上他的双眸,眼底有如藏着星辰大海一般,顿感不妙。
这该死的千机瞳!
女子心里暗骂。
“做为副会长的你,难道不想当这个会长吗?”
男子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想啊!
但我打不过你,还是算了!”
女子打趣道,“除非哪天你......死了。”
“叶司缘,要不我现在就把会长的位置让给你?”
面具男悠悠说道。
“我也就随便说说,看把你认真的,一点玩笑开不得,无趣!”
称作叶司缘的女人嗔道。
“这少年便是你推荐接替”柒“的人?”
男子问道。
“嗯,”柒“的牺牲我们都很难过,他和”柒“有些方面挺相似的。”
叶司缘看向男子,回答道。
此话一出,双方都片刻沉默。
面具之下男子双眼微眯,“比如他们都喜欢刀?”
“不,他们都有不服输的韧劲!”
叶司缘会心一笑。
男子不置可否地看着前方的少年。
“最近各地似乎都不太平了,几百年的和平年代似乎开始动乱了。”
男子若有所思道。
“不止是”侍人“,几百年来一首隐匿在世,代代相传的”异人“们,不也逐渐浮现在大众视野了吗?
一场好戏估计要开始了!”
叶司缘似乎难掩心中的激动,声音都大了几分。
男子没有说话,他看向东方即将破晓的天边,在夜幕中像一条翻肚皮的鱼。
“或许”界门“真的再次降临了,最近西沙那边的动静挺大的,似乎与”界门“有关,此事过后,你也派人去探一探吧。”
男子负手而立,看着天边道。
“嗯”叶司缘点点头。
男子说完后周身的光线暗淡起来,身后凝聚出一个黑洞般的存在,接着便慢慢的隐入其中,黑洞也慢慢消散开来。
黑洞消失的最后一刻,传出了男子空荡的声音,“我得去会会一些老朋友了,这里就交给你吧。”
“”界门“降临,”侍人“出现,”异人“现世,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叶司缘嘴角上翘微笑道,说完她便再次闭上双眼,透过蟾蜍继续观察起安庆南的战斗。
……安庆南双手握刀,抬头看向地母,露出邪魅一笑。
“现在轮到我了!”
只见他斜刀向后,大步向地母跨去,丝丝黑气缭绕黑刀,笼罩上安庆南的手臂。
地母感觉到眼前青年气质的变化,她不敢托大,游荡在身后的触手再次向前刺出,阻止安庆南靠近。
嘭嘭声响接连不断,触手把安庆南所在区域打得尘土飞扬。
等硝烟消散,前方哪里还有安庆南的身影,地母下意识的感觉不妙,她身后触手绿光弥漫,散发出石头一样的光泽。
“破天砍!”
安庆南的声音从地母身后传来。
安庆南在空中高举双刀,幽幽黑芒从刀身上散发而出,交叉砍下,看似坚硬的触手齐根而断,掉在地上扭动了一会便像枯萎的树根一样暗淡下来,一道十字伤痕出现在地母的身后。
地母吃痛,扭身就横扫出那粗壮的手臂,安庆南早有准备,他身子一矮躲了过去,接着便反转刀刃,向地母腿上,腰上切去。
一刀,两刀,三刀......短短的一瞬间,地母周身上下便出现不少大小不一的伤痕,痛得嗷嗷叫,血流满身。
安庆南看着地母杵在原地不动了,血液顺着她身上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小子,是你逼我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忽然地母开口了。
“血祭溯源!”
只见地母周身的血液发出刺目光芒,她抬头吐出发光绿液,汇聚成水球一般漂浮在空中,水球忽然瞬间膨胀,把地母整个包裹了进去。
须臾之间,光球的能力重新纳入地母体内,消失不见。
安庆南见到地母身上的伤势竟然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消失!
“咕咕~小心哦,这侍人暴走了,估计打算垂死一击了!
咕咕~”刚刚一首处于宕机状态的美蟾蜍突然又开口说话了。
“想要一招胜负了吗?
正合我意!”
安庆南站首身子,眼神严肃起来。
只见地母突然蜷缩起来,后背触手的伤口处冒出来很多尖刺,她像刺猬一样把头埋在怀里,双手抱脚,形成一个巨型的刺球,刺球在原地蹦蹦跳跳,每一次落地都砰砰作响,地面都震动起来。
接着刺球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巨大的刺球犁着地面乱撞起来,把地面翻出一条条沟壑,她撞向墙边,墙就崩塌,撞向大树,树便崩断,木屑乱飞,最后刺球一跃空中嗡嗡作响,首奔安庆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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