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进怀旧主题酒吧，就看见张莉坐在角落里，仍旧是那件藏蓝色风衣，五年过去了，她还留着同样的发型。
我走过去，心跳得厉害。
"好久不见。
"她抬头，眼神复杂。
"三年零四个月，不算太久。
"我苦笑。
离婚后她就是这样，精确到让人窒息。
"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里说很重要。
"我在她对面坐下，示意服务员上两杯威士忌。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给我。
"签字。
"我翻开一看，心猛地沉下去。
"产检报告？
""四个月了。
"她平静地说，手指轻轻抚过小腹，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
"等等，你怀孕了？
可我们已经离婚三年多了，这孩子怎么可能......""当然不是你的。
"她打断我，表情像在看白痴。
"这份报告是让你确认，确认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一时语塞。
"为什么我要确认不是我的孩子？
""因为罗天成认为这是你的孩子。
"罗天成——她现任男友，我们大学同学，毕业后创业做房地产开发。
"他凭什么这么认为？
"我皱眉。
"你真的想知道？
"她冷笑，"那晚你喝多了，打电话给我哭诉什么我们复合吧，然后趁罗天成出差闯进我家，第二天早上他提前回来发现你躺在我床上。
""什么？
我没有！
"我猛地站起来，几乎打翻桌上的酒杯。
"七月十六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你说，我引用原话：莉莉，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大脑飞速运转。
七月十六日？
那晚我确实喝多了，但绝对没去过她家。
"我没去过你家。
"我肯定地说。
"有监控。
"她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推到我面前。
视频里确实是我，醉醺醺地在她家门口按门铃，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这不可能......"我摇头，"我记得那晚我只是在酒吧喝到打烊，然后代驾送我回家了。
""记忆可以被酒精抹去。
"她耸肩，"不管你承不承认，罗天成已经认定这孩子是你的，他要跟我分手。
""让他查DNA不就行了？
""他说等不了那么久。
而且......"她低下头，声音变小，"他说就算DNA证明不是你的，也不会再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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