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睁开眼睛，实验室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
他的头隐隐作痛，像是熬了通宵后的那种钝痛。
他记得自己昨晚确实工作到很晚，但具体在研究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
"9点17分..."柯凡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揉了揉太阳穴。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研究所后方的草坪上，几名学生正三三两两地走过。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却发现咖啡早已凉透，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
这很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才倒的咖啡。
"柯教授，您要的数据我放这里了。
"实验室门被推开，助手小张的声音传来。
柯凡抬头，看见小张将一叠文件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像...就像他已经经历过一次。
"等等，小张！
"柯凡叫住他，"刚才你是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
"小张困惑地转过身："没有啊，柯教授。
我刚从图书馆过来。
"柯凡皱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也是9:17。
他打开通话记录，最后一条是昨天下午打给母亲的电话。
这不对，他明明记得今早还接过系主任的电话。
窗外，那几名学生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走在草坪上，其中一人抬起的脚悬在半空，没有落下。
柯凡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冲到窗前，发现整个校园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飞鸟凝固在空中，喷泉的水珠静止不动，连风都消失了。
"这不可能..."柯凡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窗台。
他是一名物理学家，研究量子力学的专家，眼前的情况违背了一切已知的物理定律。
他转身冲向实验室的电脑，迅速调出研究所的网络时间服务器。
所有时间显示都停留在9:17:03，秒数不再跳动。
"时间...停止了？
"柯凡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才没有跌倒。
不，不对，如果时间停止，他为什么还能动？
还能思考？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实验室角落里多了一台陌生的设备。
那是一台银灰色的装置，约莫微波炉大小，表面布满了精密的刻度盘和指示灯，顶部有一个半球形的透明罩子，里面漂浮着某种发光的粒子。
柯凡确信这台设备昨天还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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