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海外滩美术馆的玻璃穹顶在暮色中流淌着鎏金,我攥紧手中的拍卖目录,第37号拍品“清乾隆珐琅彩花觚”的预估价刺痛眼角——这个数字与江承舟上周转走的共同基金分毫不差。
手机在Gucci Dionysus手袋里震动,私家侦探发来的视频里,江承舟正在宝格丽酒店套间为某个女孩佩戴项链。
那枚本该属于我的Serpenti高定珠宝,此刻正缠绕着天鹅般的脖颈,蛇首红宝石映出床头未拆封的香奈儿19号——我的生日礼物。
“江总说这才是配得上我的颜色。”
女孩对着镜头转动脖颈时,耳垂上的Mikimoto珍珠泛着冷光。
三周前我在国金中心试戴同款时,江承舟说这种Akoya珍珠只配装饰情妇。
指纹锁开启的电子音划破玄关寂静。
我迅速关闭视频,镜中倒映出江承舟的身影。
他身上的Kilian竹林深处香水裹挟着夜露,左手Cartier婚戒在顶灯下折射寒芒,右手提着印有银座“辻利”标识的抹茶礼盒。
“不是说胃疼要早睡?”
我接过桧木盒时触到他冰凉的指尖。
Brunello Cucinelli羊绒大衣肩头沾着Diptyque橙花水珠,这不是他惯用的馥马尔法国情人。
江承舟解开Bottega Veneta领带的手顿了顿:“临时有新加坡的视频会议。”
他俯身要吻我,领口处樱色抓痕新鲜得刺目。
我偏头躲过,Van Cleef四叶草项链从衬衫领口滑出,在他锁骨烙下十字伤痕。
凌晨三点,沈明玥携着黄浦江的潮气闯入别墅。
她Max Mara大衣下摆滴着雨水,将iPad Pro拍在大理石吧台:“看看江总的圣诞惊喜。”
监控画面里,财务总监正指挥工人往迈巴赫后备箱搬运紫檀画匣。
明宣德青花梅瓶在红外摄像头下泛着尸釉般的幽光,瓶身触碰车框时震落的钴料,在慢镜头里化作星尘。
“最致命的在这里。”
沈明玥涂着Pat McGrath血钻甲油的手指划开新页面,“他母亲1998年签署的股权代持协议,就藏在梅瓶的接胎痕里。”
暴雨砸在防弹落地窗上,我望着保险柜里的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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