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惊魂雨滴砸在彩绘玻璃窗上,将圣母玛利亚的面容冲刷成扭曲的泪痕。
苏黎握着镊子的手微微发抖,黄铜齿轮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这座1897年产的珐琅座钟安静得反常——它的钟摆自三天前运抵工作室就再未摆动过。
"苏小姐,您确定要今晚留下?
"管家陈伯端着红茶站在修复室门口,影子被走廊壁灯拉得老长,"陆老先生嘱咐过,过了午夜最好不要...""我需要观察月相齿轮和主发条箱的咬合情况。
"苏黎将放大镜卡在刘海间,翡翠耳坠随着抬头动作轻晃,"听说这座钟曾在满月夜自行鸣响?
"陈伯的银托盘发出细微震颤,瓷器碰撞声突兀地刺破雨幕。
老管家退后两步,布满老年斑的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庭院里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苏黎转头时,正巧看见一道闪电劈亮西侧钟楼。
惨白电光中,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仰面倒在玫瑰丛里。
苏黎冲下楼时绣花鞋已经浸透雨水,旗袍下摆沾满泥浆。
当她颤抖着拨开带刺的花茎,却发现鹅卵石小径干净得如同镜面。
八角亭中的石桌上,那盏她亲手修复的珐琅台灯明明灭灭,灯罩里趴着只死去的蓝闪蝶。
"幻觉?
"她按着狂跳的太阳穴转身,瞳孔骤然收缩。
此时,他漫步进入房间内,轻声睡了起来。
二楼修复室的灯光还亮着,透过菱形窗格,能清晰看见自己方才工作的身影——那“另一个苏黎”正拿着镊子凑近座钟,刘海间的放大镜折射出诡异的绿光。
---# 第二章 血色印记---## 第一节:苏黎惊醒时鼻腔里充斥着焦油味,晨光正透过蕾丝窗帘在她手背游移。
修复室的红木桌面上残留着半杯冷透的红茶,座钟的铜制丘比特依然在云端举着断裂的箭矢——那支箭的缺口处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
"苏小姐?
"陈伯的叩门声惊飞了窗台上的乌鸦,三根黑羽飘落时突然自燃成灰烬,"有位先生送来急件。
"牛皮纸信封在触碰到指尖的刹那突然发烫,火漆印上扭曲的S形纹章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当苏黎扯开信封时,1912年的《申报》剪报如枯叶飘落,泛黄照片里坠楼的黑西装男子,赫然与昨夜死在她面前的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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