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冰冷的宫墙下,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是我从小陪伴长大的太子,如今的皇帝。
他爱我,却也利用我。
我本是宫女,却因他的宠爱成为贵妃。
可这后宫,不是我想要的。
那些嫉妒的眼神、暗藏的刀光剑影,让我明白,我必须改变这一切。
1宫墙的阴影像把刀,把阳光切成碎片。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御辇上的朱见深——那个流着鼻涕拽我袖子的小屁孩,现在学会摆皇帝架子了。
“娘娘...”小宫女声音发颤,“皇后娘娘说,您再不过去,赏花宴就不等您了。”
我扯了扯嘴角。
王氏这个老阴阳人,昨天罚我抄经到三更,今儿一大早又办什么劳什子赏花宴。
刚到御花园,就听见皇后在说笑:“...所以说啊,野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她身后那群妃嫔笑得花枝乱颤,眼睛却都往我这儿瞟。
“贞儿来了。”
朱见深眼睛一亮,刚要起身,皇后一个眼刀飞过去,他又蔫了吧唧地坐回去了。
好家伙,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我当年教他背《论语》的时候可没这么听话。
“妾身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我行礼的姿势标准得能写进教科书,膝盖上的淤青火辣辣地疼。
忍万贞儿,你可是能忍到把先帝都熬死的人。
皇后用团扇遮着嘴笑:“万贵妃今儿气色不错啊,看来昨晚抄经抄得很尽兴?”
我垂着眼给她斟茶:“托娘娘的福,抄完一百遍《女戒》,妾身终于认全上面的字了。”
茶壶里的水汽糊了我一脸,正好不用装笑。
“娘娘!”
张敏这死太监突然冒出来,凑到我耳边:“纪淑妃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
我手一抖,茶水洒在皇后凤袍上。
要死,这袍子够买我十年俸禄了。
“万贞儿!”
皇后腾地站起来,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
我正琢磨是跪地求饶还是装晕,忽然瞥见朱祐杬站在回廊下,手里捏着封信,冲我意味深长地笑。
信封上那个“兵部”的印戳,红得跟血似的。
好嘛,这下热闹了。
我低头擦着皇后衣摆上的水渍,突然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2参汤在釉里红碗中晃出细碎的金光,我盯着碗底那片可疑的暗红沉淀,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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