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提示音短促地响了一声。
是王董。
“晚上九点，金碧会所808，穿漂亮点，别太暴露，重要应酬。”
指令清晰，语气不容置喙。
我关掉屏幕，指尖有些发凉。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儿悦悦，她的小脸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恬静，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刚才哄她睡觉时，她的小手一直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嘴里嘟囔着：“妈妈，早点回来，悦悦怕黑。”
我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地把她的手塞回温暖的被窝里。
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九岁了，还是这么黏我。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是挥之不去的疲惫。
我快速地拿出化妆包，用粉底液遮盖倦容，涂上口红提升气色。
熟练得像戴上一张面具。
漂亮点，别太暴露。
王董喜欢这种带着点清纯，又藏着风情的调调。
衣帽间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多是王董买的。
我挑了一条香槟色的及膝连衣裙，款式简洁，但面料垂坠，能勾勒出身形，又不会过分招摇。
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身不由己。
为了悦悦，为了活下去，没什么不能忍。
出租车停在金碧会所门口。
霓虹闪烁，映照着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和欲望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808包厢门口，我习惯性地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裙摆和头发。
刚要推门，里面传来王董略带炫耀的粗哑嗓音。
“老赵，你看我这小情人怎么样？
漂亮吧？”
一阵附和的笑声。
“可惜啊，就一高中学历，大学都没上过。
不然，凭她的模样，我可包不起。”
王董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得意。
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
指甲掐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
“老王，少说两句。”
一个相对斯文些的声音响起，应该是赵总，“今天有人带家属来的，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小雪，别吓着人家。”
“带家属？”
王董似乎愣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冰冷、低沉，却又熟悉到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男声响起。
“白晴今天不舒服，我替她来了。”
江辰！
这个名字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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