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已经连续近半个月都加班到半夜十二点了,回到家倒头就睡,早上七点又要继续起床去上班。
苏晚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23:47,颈椎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中央空调出风口呜呜作响,吹得她后颈发凉。
茶水间的微波炉突然发出爆炸声,惊得她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泼在刚打印好的合同上。
"苏晚!
三号会议室的投影仪又坏了!
"项目经理老张的吼声穿透隔断。
她慌忙起身,高跟鞋踩在满地A4纸上发出脆响。
路过前台时,电子时钟突然闪烁起来,血红数字在视网膜上灼烧出残影。
地下车库B2层弥漫着汽油味,苏晚摸到车门把手时触电般缩回手。
金属表面结着层薄霜,空调出风口居然在往外渗水珠。
她哆嗦着按下钥匙遥控器,车灯亮起的瞬间,仪表盘上的电子钟突然跳回19:47。
浓雾是从立交桥匝道开始蔓延的。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只能刮开鸡蛋大的透明圆斑。
车载广播突然发出刺啦声,107.9频道的主持人正在欢快地说着明天晴转多云,紧接着变成婴儿啼哭般的电流音。
"叮——"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锁屏界面跳出一条陌生彩信。
照片里是辆眼熟的白色SUV,车顶趴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盖头下露出半张腐烂的脸。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相册日期显示拍摄于三天前的深夜,正是她加完班独自停车的时候。
轮胎碾过某种胶质物的触感让车身剧烈颠簸。
苏晚急刹时安全带勒进肩膀,透过雨幕,她看见隔离带旁站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湿漉漉的裙摆下没有脚,绣着金线的盖头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黑洞洞的眼窝。
唢呐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八盏猩红灯笼从浓雾深处飘来,轿夫们千层底布鞋踏过积水却未激起涟漪。
花轿四角垂着银铃,每走一步都发出催命符般的脆响。
苏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视镜里本该空无一人的路段,此刻挤满了举着白灯笼的村民。
"让让!
吉时到了!
"穿绛紫长衫的媒婆突然出现在车头,枯槁的手指拍在引擎盖上。
她脸上扑着厚厚的胭脂,开裂的唇纹里渗出暗红,"新娘子要借道过门,劳驾开门验妆。
"说话时喉咙里传出咕噜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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